小婢道:“家小姐與掌門人一早便出去辦事,大概也将要回來了!”
“辦什麼事?”
“這個……小婢不知道。
”
上官智隻好耐着性子吃喝,心頭可有些焦躁,自己的功力能否會複原尚未可料,如果讓稣玉娘再次與“乾坤教”交易,後果簡直不堪想象,如果名單的公案不能了結,真有些愧對師門。
心裡煩躁,隻有借酒來澆愁,一個人喝着悶酒,到了起更時分,已有些醺然欲醉,小婢不擅言談,隻默默地添酒,事實上,上官智與她也沒什麼話好說。
好不容易,才盼見伍筱芳姗姗來臨,上官智精神一振,起身迎入。
伍筱芳也不落座,深深吐了一口氣,道:“也許是你的運氣好,總算找到了那要飯的老怪物。
”
上官智喜孜孜地道:“芳妹辛苦了,他人在那裡?”
伍筏芳秀眉一緊,道:“先别高興,那怪物極難說話,我們現在立即動身去見他,記住一樣,不管我做什麼,你要表現你的氣概,愈倔強愈好。
”
上官智可猜不透她安排了什麼花樣,隻有點頭的份兒,但心裡卻有些迫不及待,希望此去能解除禁制,回複功力,他随在伍筱芳身後,出了宅院,大門外已備了兩騎駿馬,看樣子是要趕路。
伍筱芳一偏頭:道:“上馬,我們有一段長路好趕!”
上官智當然沒有話說,依言上馬,伍筱芳帶馬先行,從背街僻巷,繞到了城門,出了城,便策馬狂馳起來。
拂曉時分,人困馬乏,少說也奔行了近百裡路程。
上官智遙望着一處鎮集道:“我們到了哪裡?”
伍筱芳放緩了坐騎,道:“不遠了,前面便是黃河,向西通桓曲!”
就在此刻,一個衣着褴褛的中年漢子,奔到了馬前,朝伍筱芳一躬身。
伍筱芳勒住馬道:“怎麼樣?”
那漢子神态十分恭謹地道:“人還在廟裡,沒動靜。
”
伍筱芳點了點頭,側顧上官智道:“你下馬!”
上官智茫然地下了馬背。
伍筱芳冷冷地道:“别開口,你得委屈一下!”說着,向那漢子道:“把他綁起來,馱上馬背。
”
上官智一愕,脫口道:“芳妹,這是做什麼?”
伍筱芳沒開口,把一卷繩子拋與那漢子,那漢子立即動手,把上官智雙手雙腳縛牢,然後把他橫在馬鞍上,上官智啼笑皆非,但他隻有聽任擺布的份兒。
“沒你的事了,去罷!”
那漢子恭喏一聲,施了一禮,轉身走了,伍筱芳拉起上官智那匹馬的缰繩,緩緩前行,上官智氣又不是,怒又不成,那被捆馱的滋味頗不好受。
走了約裡許,眼前出現了間破廟,伍筱芳再次叮囑道:“記住,表現你的倔強。
”
顧盼間,到了廟門前,隻見廟門洞開,兩旁檻欄裡的哼哈二神将,塑泥剝蝕,形像全非,露出了草把木架,看來這廟久已絕了香火。
伍筱芳自言自語大聲道:“這裡可能連鬼都沒有,好地方!”說完,躍落馬背,一手拉兩條缰,往廟裡便走,到了院中,拴好了馬匹,從馬背上抓落了上官智,提着往大殿裡走去。
殿内蛛網塵封,陰森之氣逼人,殿角鼓架之下,有一堆破絮。
伍筱芳略微掃視了殿内一眼,“砰!”地一聲,把上官智扔在地下,上官智被摔得耳鳴心跳,眼冒金星,可是又不能發作,伍筱芳抓了張破椅子,拂去了灰塵,朝上一坐,鐵青着玉靥道:“上官智,你還有什麼話說?”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上官智不知如何回答,但他記住了伍筱芳叮囑的話,要他盡量倔強,當下重重地哼了一聲。
伍筱芳上前用劍挑開了上官智的繩索,然後又坐回破椅上,氣勢淩人地道:“現在好好回答我的話,生與死在你搖頭與點頭之間。
”
上官智站起身來,搓了搓手,怒聲道:“回答你什麼?”
伍筱芳煞有介事地道:“我為你悖父逆母,你卻這等無情,今夜你得确确切切地回答我,我哪裡比不上那野丫頭,你到底嫌我什麼?”
上官智冷傲地道:“古語說:‘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人各有志,豈能相強。
’”
“這便是你的答複?”
“不錯!”
“哼!告訴你,姑娘我生來的脾氣,得不到的東西便毀掉。
”
上官智知道伍筱芳計智百出,她巴巴趕來這破廟中演這場戲必有深意,當下故意裝出怒不可遏的樣子道:“憑你這等作法,得到了東西又有何用?”
伍筱芳蠻橫地道:“這我可不管,最後問你一句,願不願與那野丫頭斷絕來往?”
上官智大聲道:“辦不到!”
伍筱勢聲音一寒,道:“上官智,放明白些,你的功力業已被我以獨門絕技所封,普天之下,無人能解,我現在要殺你易如折枝,你縱有通天的本領也飛不了。
”
上官智冷冰冰地道:“在下不在乎!”
“很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說着,彈步上前,劍指上官智心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