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于是正色道:“我專程來此,準備上嵩山拜訪少林寺!”
伍筱芳很感意外地道:“拜訪少林寺,為什麼?”
上官智抑低了聲音,把拜訪少林寺的目的,與及“望梅老人”師徒之死,證實了“索血令”便是現在的“乾坤教主”等等經過,說了一遍。
伍筱芳的玉靥登時沉重起來,秀眉一蹙,道:“這是一樁空前的武林大事,智哥,目前令師他們準備采取什麼對策?”
上官智沉凝地道:“還不知道,這情況新發生的,‘不老書生’前輩已在奔走謀劃了。
”
伍筱芳點了點螓首,道:“我能與你一道赴少林寺麼?”
上官智一笑道:“芳妹,難道你不知道少林寺的規矩?”
“我知道,女人不放入寺。
”
“芳妹既然知道,還用問我?”
伍筱芳慧黠地一笑道:“智哥,你忘了我是白馬錦衣的公子蕭方。
”
上官智搖頭道:“芳妹,這不妥,少林是名門大派中的領袖門派,我們得尊重人家的寺規,易钗而弁,用之于江湖幫派則可,對少林卻不當,如被拆穿,又是一場風波。
”
伍筱芳的用心,隻是想盯着他,并非真的要去冒這大不諱,小嘴一翹道:“好吧,就依你,我不入寺,在山外等你,總可以吧?”
上官智大感為難,欲言又止……
伍筱芳何等人物,一眼便看穿,冷冷地道:“智哥,你像是心裡有話不便開口,有話就說出來吧,憋在心裡多難受?”
上官智面上一熱,尴尬地道:“芳妹,不久前我碰到令尊……”
“怎樣?”
“他老人家警告我,不許與你交往!”
上官智滿以為這句話一說出來,伍筱芳定會有強烈的反應,但事實卻大謬不然,隻是她若無其事的用手一掠鬓發,淡淡地道:“老年人多半固執,别理他也就算了!”
她說得如此輕松,上官智卻有些啼笑皆非之感。
一個女人,如果死心塌地的愛上一個男人時,那一份執着之情,簡直難以想像,伍筱芳的情形,便是如此,真成了所謂的“愈挫愈豎”了。
上官智一時回答不上話來,氣氛顯得有些僵。
燈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韻味,何況伍筱芳本來就是江湖尤物,生就的傾城之貌,在燈光映照下,更加美得令人目眩。
看着看着上官智不由心猿意馬起來,但一想到李靜蘭,浮動的情緒便平了,李靜蘭在他的心目中根深蒂固,可以說終身難忘。
伍筱芳不耐了,噘起嘴嬌嗔道:“智哥,你說嘛,到底願不願意?”
上官智無可奈何地道:“好吧!”
伍筱芳慧黠地一笑道:“智哥,你以為我們是巧遇麼?才不呢,你才到渑池一來我就知道了,我隻沒露面而已,我找你并非沒事……”
上官智一怔神,道:“噢!有事,什麼事?”
伍筱芳突地粉腮一肅,道:“是一件驚人的大事!”
“什麼驚人的大事?”
“記得老盟主‘劍聖’白雲青麼?”
“當然,但他已失蹤了,留書出走,讓賢于副盟主‘長恨客’谷非……”
“什麼,他已失蹤了?”
“不錯,他本來是‘流雲派’的掌門人,對麼?”
“是呀!怎樣?”
伍筱芳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地道:“我得到了一個可怕的消息,‘劍聖’白雲青的首徒‘神劍手’莊昶,業已自立為掌門,同時依附了‘乾坤教’,‘流雲派’名存實亡,實際上成了該教的一處分壇。
”
上官智不由心頭劇震,栗聲道:“真有這樣的事?”
伍筱芳道:“這樣的大事,難道我跟你說着玩?”
上官智的劍眉,蹙成了一個倒人字,激動地道:“這真是傳人不肖,‘流雲派’是後起的劍派之秀,聲名淩駕武當之上,高手代出,如依附了‘乾坤教’,豈非更助長了魔焰,這……這……實在不能等閑視之。
”
伍筱芳沉聲道:“我們要設法阻止!”
上官智期期地道:“阻止,來得及麼?”
“來得及,據确息‘乾坤教’将在端午日,派人到陳州該派門戶重地,舉行加盟儀式,端午距現在還有七天……”
“可是,這是别人的家事,我們憑什麼過問?”
“憑正義兩個字,不能讓‘乾坤教’再長利爪!”
“這……應該由‘武盟’出面阻止才是正理?”
“‘武盟’麼,算了,‘乾坤教’公然在總壇内殺害長老掌令,還留下記号,這是多大的諷刺,就沒有見到他們采取什麼積極行動,我看呀,‘武盟’成了幌子了。
”
上官智智深深地一想,道:“如何阻止呢?”
伍筱芳抿了抿櫻唇,道:“等明天辦完少林的事,我們再慢慢商量。
”
兩人又閑談了一陣,業已過了二鼓,伍筱芳才依依離去,上官智心中,又加了一樁重甸甸的心事,第二天日出時分,上官智騎馬奔向嵩山,到了半路,伍筱芳業已駐馬而候,仍是錦衣白馬,貴家公子的派頭。
兩人并辔,直奔嵩山。
到了山門前,上官智下了馬,道:“芳妹,你到此止步了!”
伍筱芳跟着躍下了馬背,眸光一轉,道:“智哥,你也到此止步吧!”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