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陳明,敝師祖當有指示。
”
上官智點了點頭,向伍筱芳道:“賢弟請在此暫候!”
伍筱芳關切地道:“智哥請小心些。
”
上官智微微一笑,道:“我知道,賢弟放心。
”口裡如此說,心時仍不免有些忐忑,“禅院”裡究竟是什麼情況,還是個不解之謎,當下略略鎮懾心神然後飄身越牆而入。
院内花草沒胫,一幢石屋,半掩在藤蔓之中,露出的部份,也長滿了苔藓,屋門半掩,由門縫内望,黑黝黝地什麼也見不到,由于日光不照,顯得十分幽森。
上官智可不敢貿然闖入,院内老僧,不問可知是少林寺碩果僅存的高僧,“圓光大師”稱之為神祖,可見其位份之尊,他走近屋門兩丈之處,朗聲道:“武林末學後進上官智,參見老禅師!”
久久,屋内才傳出一個十分蒼勁的聲音道:“佛門聖池蒙污,老衲罪孽深重了!”
上官智精神大振,既有人答腔,顯見并未發生意外,隻不知這百齡以上的高僧所說的聖地蒙污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門下高弟在院門外求告時沒有反應呢?心念之中恭謹地道:“貴寺大師們不敢幹犯禁例,入院參谒老禅師,托由晚輩代谒,望如冒渎之罪,貴寺掌門方丈遭遇意外……”
蒼勁的聲音道:“老衲早已知道!”
上官智不由大感愣愣,這老和尚既然知道,為什麼“圓光大師”等在門外拜求之時,保持緘默呢?
“晚輩可以入内叩谒麼?”
“這是一番因果,你進來吧!”
上官智定了定神,挪步上前,推門而入,目光掃處,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戰,隻見靠屋角的右上方,坐着一個白茸茸的怪物,如果不是心理早有準備,蓦然撞見的話,簡直不敢把他當成是人。
這老僧合目垂眉,跌坐在兩個重疊的大蒲團上,離地幾近兩尺,如銀的須發紛披虬結,隻露出鼻子以上的半個臉,身着一袋千補百納的灰色僧袍,屋内空無一物,連個凳子都沒有。
上官智恭謹地行下了大禮。
老僧雙目微微張開了一條縫,兩線冷電似的目芒,在上官智面上一繞,又重新閉上,擡了擡手道:“小施主請起!”
上官智站了起來,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老僧自袖中取出一個龍眼核大的丸子,遞了過來,道:“小施主把這粒藥丸拿了去交與他們,讓掌門人服下,然後你再進來,老衲有話與你說!”
上官智心中十分困惑,但也不便問原因,當下雙手接了過來,回身出屋,越牆到了院外,“圓光大師”趕緊迎上前來,迫不及待地道:“少施主,院裡情況如何?”
上官智伸手亮出藥丸,道:“老神師無恙,令晚輩送出這粒丹丸,說可解掌門方丈的災厄!”
“圓光大師”接了過去,雙手合十,口中連宣佛号。
伍筱芳道:“我們沒事了?”
上官智道:“老禅師要我送出丹丸之後,再入禅院,有話要交代,我看這樣好了,賢弟在此不便,先行下山去拴馬處等候,如果時間太久等不急的話,就請先返登封,如何?”
伍筱芳想了想,道:“好吧,我在半山等你!”
“圓光大師”不解地道:“少施主還要入禅院?”
“是的!這是‘無垢’老禅師的吩咐,救人要緊,大師請便吧。
”
“這位……少施主請到寺中待茶可好?”
伍筱芳身為女子,不能破了寺規,随即一笑道:“不必了,晚輩還是到半山相候妥當。
”
上官智急于要揭開謎底,雙手一拱,再度飄身進入禅院。
伍筱芳辭别了“圓光大師”,自去半山林中等候。
上官智重新回到禅院石屋,心中充滿了好奇之心。
老僧悠悠開口道:“少施主,此地無物可坐,你就委屈點站着吧!”
上官智躬身道:“不敢,晚輩理應侍立恭聆垂示!”
老憎倏地雙目電張,兩道精諜幾乎像是凝聚成了有形之物,定定地照在上官智面上,上官智打從内心裡冒出了寒意,久久,目芒收斂,老僧才沉緩地吐了聲音道:“老僧靜坐守開已曆半甲子,略悟禅機,今日之事,早在意中,少施主今日到此,是有緣人,這番因果,尚望少施主完成……”
上官智唯唯以應,不能置一詞,他還聽不出這老和尚意何所指。
老僧頓了一頓之後,接着又道:“武林劫數方與未艾,少施主當作中流砥柱,挽此浩劫……”
上官智期期地道:“晚輩不敢以為此為己任,但願勉盡綿薄。
”
老僧點了點頭,道:“昨日晚間,有不速之客闖入此院,說本寺方丈已在他的掌握之中,強迫老衲為他解釋‘無相金經’上參不透的兩句口訣……”
上官智心頭“咚!”地一震,栗聲道:“請問老禅師,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個紫衫蒙面人,但是什麼都毋關宏旨,反正對方要應這劫數。
”
“紫衫蒙面,那對方是‘索血令’無疑了,‘無相金經’是貴寺之寶,對方怎會參修呢?”
“此事将來自明,現在不必說。
”
上官智激動無比地道:“老禅師告訴他了?”
老僧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