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突地,他一眼瞥見伍筱芳原來躺卧的地方,有樣光閃閃的東西,不由心中一動,俯身拾了起來,赫然是手掌大一塊金牌,上面有一個浮雕的八卦,八卦正中,有一個令字,忍不住低呼了一聲:“乾坤金令!”
原來伍筱芳業已得手了,對方失去了這面“乾坤金令”,便無法舉行“流雲派”的加盟儀式,釜底抽薪之計是成功了,但伍筱芳是如何受的傷呢?
以伍筱芳的身手,能傷得了她的并不多,那姓布的總管,要想傷她沒這能耐。
想了想,把“乾坤金令”貼身藏好,然後走近床邊,現在是救人第一,伍筱芳仍然雙目緊閉,脈息微弱,面色倒是沒變,因為她是易了容的。
他按捺住激越緊張的心情,伸出顫抖的手,先解開她的外衫,偏過頭,把手伸入裡衣,探查她的經脈,手指觸處,滑膩溫軟,全身立即起了異樣的反應,使得他的汗珠滾滾而下。
探查了一遍之後,發現她是被一種極高的内家掌力所傷,受傷之後,無暇喘息,狠命奔馳,造成了脫力的現象,這樣的傷,治療并不困難,一顆虛懸的心,才告放了下來,于是,掇了把椅子坐在床邊,把她的嬌軀側向床裡,然後伸掌換向她的“命門”,把本身真元,透過掌心,緩緩迫入。
上官智自得了少林“無垢禅師”傳授佛門至上之後,雖尚未練成,但在内元運用上,已另出蹊徑,比以往大大相同,是以療起傷來,事半而功倍。
約莫一盞茶工夫,伍筱芳生機複蘇,鼻息粗重,經脈已告通暢。
上官智心神歸一,加緊施為。
半個時辰之後,伍筱芳已完全清醒過來,她立即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了,馬上以本身真元配合外力,活經舒脈。
她這麼一運功配合,上官智馬上便感覺出來,于是,他慢慢減少輸出的内元,最後,收功而起。
伍筱芳自行調秘了一陣子,也收功起坐。
上官智喜孜孜地道:“芳妹,沒事了麼?”
伍筱芳坐到床沿,攏了攏披的散發,含情脈脈地道:“智哥,謝謝你!”
上官智一笑道:“說這豈不是見外了,你是怎麼受的傷?”
伍筱芳恨恨地道:“是童曉光下的手!”
上官智俊面一變,栗聲道:“什麼,你表哥童曉光下的手?”
“不錯,他不知道是我……”
“他為什麼要對你下手?”
“我得手‘乾坤金令’……”說着,朝懷裡一摸,驚聲道:“哎呀……”
上官智趕緊道:“别急,在我身上,是你掉落房中地上,我撿起來了。
”
伍筱芳深深透了一口氣,接回話頭道:“在返回客店的途中,碰上了童曉光,他記性不壞,我竟不記得不久前在小酒店中與我倆朝過相,他追查我的來曆,我也是一時大意,想開開他的玩笑,想不到他突然出手,我受傷之後,擺脫了他,一口氣奔回店中,進門便不支倒地了……”
“芳妹,你傷得不輕呢。
”
“我知道,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在地上爬!”
上官智可不便置啄,參加任何意見,因為他們是表兄妹,當下機巧地轉了話題道:“我在‘望雲山莊’碰到他……”
伍筱芳驚聲道:“他去‘望雲山莊’何為?”
上官智把經過的情形說了一遍,伍筱芳不由沉吟起來,久久才道:“你怎不截住他問個明白?”
“我還有事要辦。
”
“什麼事?” 。
上官智隻好把随“不老書生”到“白雲庵”以迄奉命傳柬的經過,簡略地叙述了一遍。
伍筱芳聽完之後,蹙額道:“原任武林盟主‘劍聖’白雲青這‘流雲派’的掌門人,現在該派發生了這等事,武盟當然不能袖手,童曉光也許是奉命而來,傳達什麼話!”
上官智沉凝地道:“目前我們隻能作如是想。
”
日影透過了窗紗,時刻已是辰巳之交了。
“碰!”地一聲,房門被大力推了開了,―個駝背老人,出現門邊。
伍筱芳脫口驚呼了一聲:“爹!”随即站起來。
上官智一看來的是“偷龍轉風”伍樂天,一下子連呼吸都室住了。
伍樂天先瞪了上官智一眼,然後把淩厲的目光照在伍筱芳的面上,氣呼呼地道:“你還認得我是你爹?”
伍筱芳鼓起腮幫子道:“你老人家幹嗎發這大脾氣?”
上官智讪讪地作了一揖,道:“伍老前輩請坐!”
伍樂天重重地哼了一聲,直起腰來,眸中殺芒隐現,臉孔雖經過易容,但仍可見肌肉在連連抽動,身軀也在發抖,喘着氣道:“上官智,你……你好,你好……”
上官智愕然道:“晚輩……怎麼了?”
伍樂天戟指上官智的鼻尖,咬牙切齒地道:“你幹得好事!”
上官智不期然地向後退了一步,茫然不解地道:“晚輩做錯了什麼事?”
伍樂天帶煞的目芒,又轉向他的女兒,一字一句地道:“敗德亂行者死!”
伍筱芳嬌軀一顫,栗聲道:“爹,您到底是怎麼回事嘛,什麼敗德亂行?”
伍樂天圓睜老眼,激越地道;“你……你不要問我,放縱該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