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智把事情的經過,叙述了一遍,從武盟總壇說起,直到遇“通天神丐”為止,聽得人人動容。
“劍聖”白雲青感慨地道:“我功夫已失,無法為武林盡綿薄了!”說完,一聲長歎。
“通天神丐”白眉一軒,道:“白老弟,别長籲短歎,老哥有辦法!”
此言一出,在場的全為之精神大振,如能使白雲青恢複功力,那可真是意想不到的奇迹,所有的眼睛,全睜大了。
“通天神丐”接下去道:“老弟的功力喪失,乃是個‘回環生死毒’的關系……”
上官智興奮過度,不等對方說完,立即插口道:“多服些解藥便成了!”
“通天神丐”冷冷地道:“小子,你忒性急,沒這麼簡單,白老弟中毒的時日已久,經脈多已閉塞變形,必須要費些手腳以打通,依老化子看,至少得三七二十一天的功夫。
”
上官智俊面一熱,道:“是的,晚輩是性急了些,如能使白盟主恢複功力,十個二十一天也值得。
”
“通天神丐”冷“嗯!”了一聲,道:“當然,十個二十一天,不要你出力,是麼?”
這老丐言語不饒人,一句話把上官智說得啞口無言。
白雲青忙打圓場道:“老哥,小弟先領您的情!”
“通天神丐”搖搖手道:“别說那些口水話,你先躺到床上,讓老哥我檢查一番!”
白雲青依言仰卧木闆床上,“通天神丐”坐到床沿,用手指遍觸他全身經脈穴道,約莫一盞熱茶工夫,才住了手道:“事有可為,少則二十天,多則一個月,老化子是個窮要飯的,無法款客,這破房子也不是待客之所,上官智這小子留下聽候差遣,朱老弟與這位少俠辦你們的事吧,老化子是說做便做,今天便動手。
”
“閃電劍客”朱禹可深知這老化子的脾性,立即接口道:“老哥,一切仰仗了,我們這就告辭,小弟準備幾罐好酒,改日再謀十日之醉!”
“通天神丐”撫撫口須道:“這像句話!”
“閃電劍客”朱禹向褚劍鳴一擺手道:“此地不款客,我們走吧?”
褚劍鳴目注上官智,欲言又止,上官智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道:“師兄,你與朱前輩先走吧,我們陳州見。
”
褚劍鳴點了點頭,施禮向“通天神丐”與“劍聖”白雲青作别,然後随着“閃電劍客”朱禹巡去。
“通天神丐”待他倆走後,才正色向上官智道:“小子,這生意可是你自己招攪的,現在開始,你便有事做,先到附近鎮上弄些吃喝的,今晚暫歇,明天便開始為白老弟複功,以後每天的飲食由你負責,老化子行功之時你任護法,樂意麼?”
上官智沒口子地應道:“樂意,樂意,這是晚輩應該做的事!”
随着時日的消逝,白雲青的功力逐漸恢複,整整二十天,才算大功告成。
上官智盤算“不老書生”規定會合之期,隻剩下短短的三天,不由大感焦灼,看來是無法随同白雲青回陳州白雲莊清理門戶了。
“劍聖”白雲青功力盡複,自是歡喜非常,老化子耗了這二十天,倒是憔悴多了。
三人痛飲一陣之後,白雲青起身道:“老哥,大恩不言謝,小弟與上官智少俠就此告辭,俟小弟把門戶的事料理清楚,再親自來奉請……”
“通天神丐”哈哈一笑道:“不必,老要飯的何時高了興自會上門,用不着你來請,要走就請便吧,老哥我得好好睡上三天!”說完,真的就地躺下去了。
白雲青向上官智一偏頭,道:“我們上路吧!”
上官智立起身來,欲待向“通天神丐”告辭,見他隻這眨眼功夫,便已發出了鼾聲,隻好作罷,随着“劍聖”白雲青離開破屋,“劍聖”白雲青顯得很感動地道:“上官智少俠,這些日子累壞你了……”
上官智誠形于色地道:“這是應該的,盟主言重了!”
“劍聖”白雲青道:“武盟将成武林史上的陳迹,你叫我一聲前輩吧,盟主兩字聽來刺耳。
”
“是的,晚輩遵命!”
“現在距‘不老書生’約會之期還有幾天?”
“還有三天,前輩也要參與……”
“那是必要的,老夫功力已複,焉有不參與行動之理。
”
“如果現在就赴渑池,太早,怕露了形迹,到徐州卻又來不及了……”
“陳州暫時不去了,待孤柱山事了,清理門戶是小事一件,此地距新安最近,我們到新安休歇上一天半日,也就好奔渑池了。
”
上官智點了點頭道:“好,就依前輩之見。
”
奔了一程,天色已逐漸昏黑下來,夜色凄迷中,隻見一騎潑風般迎面馳來,上官智心中一動,道:“恐怕又是‘乾坤教’的人,這一帶都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