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之外。
天下第一魔做夢也估不到對方在短短時日之内,功力有了驚人的進展,竟能在一招之間,與他平分秋色,以身份而言,他算是栽了,而且栽得很慘,碧眼瞪處,紅發根根倒豎,虬須戟立如猬,那情狀令人不寒而栗。
宇文烈絲毫也不敢大意,雙掌蓄足功勁,準備二度出手。
暴喝之聲再起,天下第一魔雙揮掌劈向宇文烈。
這一擊,威勢駭人,不肯萬鈞雷霆,足可掃平一座土丘。
宇文烈心頭緊,出掌硬接。
勁浪激撞狂卷之中,宇文烈踉跄退了三個大步,俊面一陣煞白。
天下第一魔乘勢而進,連演三招。
宇文烈被迫得退了七個大步,毫無還手之力。
天下第一魔狂笑一聲,掌爪齊施,出手更見狠辣。
“锵!”的一聲,青光一閃而逝,天下第一魔暴退五尺。
宇文烈手中執着一柄平頭無鋒的怪劍。
天下第一魔駭然道:“閻王劍,小子,你是鐵心修羅的傳人?”
“不錯!”’
“令師與老夫曾有一段香火情,老夫不與你交手!”
宇文烈不禁一怔,對方出道時,師父業已歸隐,不知哪來的一段香火情,但對方功力在自己之上,當然不會說假話。
心念之中,脫口道:“什麼香火情?”天下第一魔從鼻孔裡噓了一口大氣,道:“老夫師兄曾于三十年前受過令師救命之恩,尚未報答。
”
宇文烈“哦!”了一聲,愕然窒在當場。
天下第一魔怔立了片刻,轉身向舫童冷子秋夫婦欺去…….“且慢!”發話的竟然是誅心人。
天下第一魔碧眼一翻,道:“你是誰?”
“誅心人!”
“無名小卒,你敢情是找死?”
“未見得!”
“接老夫一掌!”聲落,一道撼山栗嶽的勁氣,罩身湧向了誅心人。
誅心人冷哼一聲,揮掌迎去。
一聲驚天動地巨響過處,雙方身形各晃了兩晃。
宇文烈怦然心震,看來誅心人的功力,亦屬不可思議。
天下第一魔連番受挫,兇性大發,怪吼一聲,連入八掌。
震耳欲聾的巨響連連發出,誅心人硬接了對方八掌,依然是軒轾不分。
舫童與轎女業已調息完畢,雙雙站起身來。
誅心人面無絲毫到情,但雙目卻泛出逼人神光,照定了天下第一魔道:“閣下一定要染指‘鬼王禦魔錄’?”
“老夫志在必得!’
“閣下遲了一步!”
“為什麼?”
“在下已與轎舫夫婦完成了交易,秘笈有主了!”
“你敢與老夫作對?”
“無所謂敢不敢。
”
“老夫先劈了你!”
“閣下還辦不到!”
“你就試試看?”聲落招出,兩人再度交手,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惡鬥,勁風所及,石走沙飛;呼喝之聲,與江濤聲應和,暗夜之中,更覺聲勢駭人。
十招!二十招!五十招!
暴吼聲中,傳出兩聲悶哼,誅心人與天下第一魔各中了對方一掌,雙雙踉跄而退,同時口血飛進。
宇文烈前兩步;迫視着天下第一魔道: “閣下可以離開了!”
天下第一魔鼻息咻咻地道:“小子,你……”
“在下不願打落水狗,不過如果閣下仍要逞強的話,在下可能忍不住出手!”
“老夫不信宰不了你?”
“無妨試試看!”
天下第一魔碧眼連轉之後,終于彈身疾掠而去,眨眼消失在沉沉夜幕之中。
誅心人行近舫童夫婦身前,遭;“兩位要找白世奇?”
轎女嶽小筠咬牙道:“閣下知道他下落,就請明告?”
“兩位與白世奇之間,是一插誤會……”
“誤會?閣下根據什麼這樣說?”
“夫人回想一下二十年前洞庭湖濱的那一幕,當時尊夫人是被淨衣幫副幫主吳問天突襲?”
“不錯!”
“吳問天何以又突然遁走?”
舫童冷子秋恨聲道:“他見本人現身……”
“冷朋友錯了,他是被玉神龍白世奇驚走的!”
“白世奇乘機輕薄……”
“這就是誤會所在,當日白世奇隻是為了救尊夫人之命,因尊夫人受了吳問天的無形指功而不自覺,若非白世奇及時出手點封尊夫人胸前六大要穴,後果……’
“當時白世奇何以不加以解釋,匆匆遁走?”
“他有急事在身!·
“閣下何以知道得這麼清楚?”
“聽玉神龍白世奇本人說的!”
轎女嶽小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