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随即泰然。
但他奇怪這怪老人何以知道受傷又中毒?心念之中,脫口道:“老前輩何以知道晚輩身中劇毒?”
白發老人哈哈一笑道:“蛇心狼人一身是毒,被他所傷的,絕對兼帶中毒!”
宇文烈突地想到一個問題, 自顧自地激動起來,這白發老人來得突然,而且對自己受傷的經過一口就說了出來,顯然他當時必在現場附近,莫非……
“老前輩……”
“少俠想說什麼?”
“關于蛇心狼人之死……”
“你認為是老夫下的手?”
“這……”
“不錯,是老夫下的手!”
“是……老前輩……”
“嗯!”
宇文烈蹬蹬蹬連退了五個大步,激動得全身簌簌直抖,他想到了真如和尚與黑衣老者宗一非離奇死亡的幕。
白發老人既承認是他下手殺死蛇心狼人,那真如和尚當然也是他下的手。
俗家姓名梁伯通的真如和尚與宗一非,從兩人對話中判斷,同屬神風幫,宗一非說受命保護自己,受誰之命呢?他起先要逼真如和尚回去接受門規制裁,而真如和尚臨死又說舍死替幫主白世奇傳信,白世奇被囚死城,真如和尚被害之後,宗一非也自決當場,這些錯綜複雜的關系,根本無法思議。
眼前的白發老人,為什麼要向真如和尚下手?他到底是何來曆?
能一舉而毀蛇心狼人這等巨魔,功力豈非已達不可思議之境?心念這中,脫口道:“老前輩殺死蛇心狼人必有用意?”
“當然!”
“請問?”
“為了保護你!”
宇文烈更是駭震莫名,厲聲道:“保護晚輩?”
“不錯!”
“為什麼?”
“奉命行事!”話語和已死的宗一非如出一轍。
以白發老人這等身手,竟然還受命于人,這發令的人,豈非更加不可思議?是誰?為什麼派人保護自己?
白發老人深深地看了宇文烈一眼,接着道:“少俠,你毒傷均重應該立刻治療?”
“且慢……”
“老夫有責任不讓你喪命!”
這句話使宇文烈心頭又是一震,滿頭霧水地道:“老前輩到底是奉誰之命保護晚輩?”
白發老人淡淡一笑道:“這點少俠可以不必知道!”
“晚輩一定要知道呢?”
“老夫也不會告訴你!”
“不久前,在一間古刹之中,法号真如的梁伯通也是老前輩下的手?”
白發老人面上微微變色,道:“不錯!”
“那又為什麼?”
“保護你!”
宇文烈面色一寒,冷冷地道:“恐怕是為了其他原因吧?”
白發老人目中殺光一現面隐,振聲狂笑數聲道: “少俠,這話從何說起?”
“老前輩當然最明白不過!”
“明白什麼?”
“梁伯通現身之際,井未對晚輩表示任何敵意,宗一非可能格于某種關系,縱之使逃,而恰在此時,猝然被擊,宗一非見梁伯通慘死,随即自決,這說明了一個是被有意殺害,另一個是畏罪自殺,而宗一非也曾說過奉命保護晚輩的話,這原因若前輩不說,晚輩也誓必要查明, 目前隻請教一樣事。
”
“什麼事?”
“老前輩是不是神風幫的人?”
白發老人面色又是一連數變,沉聲道:“武林中早已沒有神風幫存在!”
“可是幫主玉神龍白世奇卻尚在人世!”
“在哪裡?”
“死城!”
白發老人目中殺機再現,聲色俱厲地道:“這消息從何而來?”
宇文烈冷冷地道:“當日老前輩對真如和尚下手可能輕了些,未使他當場喪命,是他說的!”
白發老人——把抓住宇文烈的肩臂,喝問道: “他還說了什麼?”
“可惜隻有這麼一句無頭無尾的話!”
“希望你忘掉這件事!”
“為什麼?”
“老夫可以保護你,也可以毀了你!”
宇文烈心念疾轉,自己萬不可透露自己的身世,第一自己目前似已被人嚴密監視,據推想可能不止白發老人一人,而對方企圖不明。
第二,僅憑真如和尚口中的一句話,不能證明白世奇必是自己的父親。
真如和尚要找的人,是白世奇的妻子,也就是自己的母親,但母親是含恨而死,在記憶中,她臉上從沒有過笑的影子。
自己何以要從母姓而不姓白?母親為何至死不曾提過有關父親任何事?顯見這其中大有睡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