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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謎,如果真如和尚梁伯通不死,也許可以揭曉,但他已死了!唯一知道謎底的,恐怕隻有白世奇本人,而白世奇被囚于武林絕域——死城。
他想到了神秘的誅心人,他可能盡知其中秘密,但他諱莫如深。
白發老人用手朝道旁林中一指,道:“到林中去!”
宇文烈寒聲道:“做什麼?”
“老夫為你療傷迫毒!”
“好意心領了!”
“你不去?”
“不去!”
“這可不能由你作主!”
宇文烈對白發老人的觀點業已改變,起初他隻覺得對方神秘,現在他感到對方不但神秘而且可怖,居心叵測,聞言之下,不由氣住上沖,抗議道:“在下的事,難道要閣下作主?”
“可能是這樣!”
“閣下辦不到。
”
“那你就試試看!”白發老人手一緊,把宇文烈提了起來,向道旁林中奔去。
宇文烈肝膽皆炸,對方強迫替他療傷,想象得到,隻是一種可鄙的陰謀,他焉能接受這種好處,身雖被提,并未受制,右掌猛然向對方胸腹之外切去。
白發老人恍如未覺,一閃入林。
宇文烈一掌切實,如擊敗革,反而被震得手腕發麻,怒憤欲狂之下,中指一豎,戳向對方陰維、陽維、兩脈之處。
計辰奪命指是鐵心修羅生平絕技,威力豈是等閑,宇文烈雖在重傷之餘,真力不足,但它不同于一般的點穴手法。
白發老人怒哼一聲,脫手把宇文烈擲出兩丈之外,老臉已然變了色。
宇文烈咬緊牙關不哼出聲,落地之後,略一喘息,又站了起來。
白發老人須眉俱張,他萬萬想不到宇文烈會來這一手,若非他功力精湛,加之宇文烈真元不足,勢非重傷不可,暴喝聲中,隻一晃身,又複把宇文烈攫在手中,快!快得使人連轉念的餘地都沒有。
蓦地,一個女人的聲音道:“把他放開!”
白發老人暗地一驚,以他的功力,竟然被人欺近而不自覺。
回身望去,三丈之外,站着一個二十上下的奇醜宮裝少女,不由脫口道:“原來是你!”
來的,赫然又是宇文烈的挂名妻子姜瑤鳳。
宇文烈一見姜瑤鳳之面,無邊恨意又湧上心頭,索性閉上了雙眼。
姜瑤鳳怯生生地一笑道:“老頭,你知道姑娘我是誰?”
“既醜且怪,外加不要臉的丫頭!”
“此話必有所指?”
“他真會是你的丈夫?”
“原來你已早就窺視在側了,老頭,你歲數也不小了,何必替人賣命?”
白發老狂笑一聲道:“丫頭……”
姜瑤鳳語音一寒,道:“老頭,你再出言無狀,姑娘我可要不客氣了?”
“丫頭,憑你……”
“拍!”的一聲脆響,白發老人臉頰上多了一個掌印。
宇文烈陡然睜開了眼,這件事簡直難以置信,白發老人功力已臻化境,殺蛇心狼人那等巨魔大憨,也不過舉手之勞,怎會被姜瑤鳳打上耳光呢?
他算是第一次略窺他妻子的身手,但這已足夠令他震驚了。
白發老人可能驚愕過分,反而怔住了。
他不相信對方會有這等出乎意料的身手,居然防不勝防地被打了一記耳光。
姜瑤鳳毫不為意地嬌笑一聲道:“老頭,這是警告你下次别再倚老賣老。
現在放開他!”
白發老人這時才回進神,老臉滿布殺機,暴喝道:“你找死!”喝聲中手掌向姜瑤鳳一揚……
姜瑤鳳素手虛空一圈。
就在雙方一揚一圈之間,空中突地“波!”的一聲脆響,絲絲勁氣向四外激射奔流。
姜瑤鳳面無表情,白發老人卻駭然退了一步,顯然,他被她的功力震驚了。
宇文烈竟然看不出其中端倪,他直覺地感到他妻子的身手業已通玄。
白發老人神情大變,高傲之态全消,沉凝地道:“姑娘何人門下?”
姜瑤鳳冷冷地道:“這你不必問,放開他!”
“姑娘認為辦得到嗎?”
“辦得到的!”
“不嫌太過自信?”
“坦白講,老頭,你那無形指火候還差,你不是本姑娘對手!”
宇文烈暗自一駭,白發老人用以殺人的手法,竟然是武林中早已失傳的無形指,而姜瑤口氣之大,卻更加駭人。
白發老人由内心裡升起一股寒意,厲聲道:“你究竟是何入門下?”
“先放開他!”
“辦不到!”
“老頭,你敢再說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