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鳳口稱宇文烈是她的丈夫。
倏地,一個沙啞的聲音道: “他真是你的丈夫?”随着話聲,一個颔下無須,秃頂紅面,。
身着黑袍的老者,從三丈外的樹後現身出來,緩緩地靠近丈許。
宇文烈心頭一動,他有一種敏感,因為先後所遇的死城中人,除了沈虛白一人之外,全是黑色衣着。
姜瑤風目光向秃頂老者一瞟,道: “閣下是大漠人屠邱桂?”
“哈哈哈哈,姑娘你好眼力!”
“閣下剛才說什麼?”
“老夫認為姑娘你并非宇文烈的妻子!”
宇文烈對大漠人屠四字并不震驚,卻駭于對方随口便能道出自己的名字。
白小玲面寒似水,惑然瞪視大漠人屠,可能,她對這句話感到興趣。
姜瑤鳳毫不為意地道:“何以見得?”
大漠人屠邱桂先望了白小玲一眼,才道:“老夫自問目力不差,姑娘你尚是處女之身,怎能是人妻子!”
宇文烈心頭一震,這秃頂老者的眼力确實厲害,竟然能看出姜瑤鳳還是個處女。
白小玲面上浮現一絲譏諷的冷笑。
姜瑤鳳毫不為這話所動,朝宇文烈一指道:“閣下何不問問他?”大漠人屠與白小玲同時一愣。
白小玲已忍不住道:“她是麼?”
宇文烈恨恨地道:“不錯,她是我的妻子,在道義上我承認!”
白小玲花容慘變,踉跄退了一步,她像是在一場绮夢中突然被人驚醒,又像是驟然被推落冰窖,一股幻滅一悲衷,從心的深處泛起,喃喃地道:“她會是你的妻子?”
大漠人屠邱桂振聲道: “如果她真是一個結了婚的女子,老夫願挖出這雙眼珠!”姜瑤風冷冷地道:“閣下就挖吧!”
宇文烈掃了三人一眼,舉步再度向谷口走去。
姜瑤鳳一晃身攔住去路,道:“慢走!”
宇文烈厲聲道:“你想怎麼樣?”
“我有話問你!”
“講?”
“你真的愛她?”
宇文烈怒吼道:“不錯,我愛她,怎麼樣?”
姜瑤鳳早上爆寒芒,厲聲道:“你忘了諾言?”
“沒有!”
“你敢再說一遍沒有?”
“我承認你的身份,這是諾言,但我未曾許諾不愛别人!”
“你這是由衷之言?”
宇文烈不由一窒,他說愛白小玲,隻是一時氣憤之語,其實他已心灰意冷,立定主意不愛任何人,也不接受任何人的愛,被這一逼之下,傲性大發,冷漠地道;“一點不錯!”
白小玲竟然展顔一笑道:“烈哥,不管怎麼樣,我的初衷不變!”
宇文烈不知是沒有聽見,還是故作不聞,連目光都沒有向白小玲轉一下,雙睛一瞪,迫視着姜瑤鳳道:“讓開!”姜瑤鳳不期然地向旁邊一挪步。
宇文烈拖着蹭踞的步子,朝谷内走去。
白小玲脫口喚了一聲:“烈哥!”
宇文烈充耳不聞,身形漸漸去遠,轉瞬即消失在迷茫的霧氣中。
姜瑤鳳目送宇文烈背影消失之後,轉向白小玲不屑已極地道:“白小玲,你真是女人中無恥之尤,當着别人的妻子,肉麻當有趣……”
白小玲一聲嬌斥道:“住口。
”
女漠人屠邱桂橫跨了一步,狠狠地向姜瑤鳳道:“你敢對我家小姐無禮?”
“怎麼樣?”
“你根本就不是宇文烈的妻子,宇文烈親口說的,他承認你隻是基于道義,為什麼,你自己明白,同時你當不會否認,他對你似乎隻有恨沒有愛!”
“這關你大漠人屠什麼事?”
“老夫要教訓你!”
“你配麼?”場面驟呈緊張。
大漠人屠邱桂雙掌一揚,就待……”
白小玲幽幽地道:“邱前輩,我們似乎該離開此地了?”
大漠人屠邱桂若有所悟的“哦!”了一聲,一收雙掌,道:“丫頭,老夫第一次讓人欠帳,記住下次!”
姜瑤鳳冷笑了數聲道:“姓邱的,你也記住,你已經死了一次!”聲落,彈身飛逝。
白小玲與大漠人屠邱桂互望了一眼,雙雙朝暗影中隐去。
且說,宇文烈懷着一顆憤恨欲死的心,奔入谷中,舊地重臨,自然是熟路輕車,行經之處,所有的蛇蟲,潮水般向兩旁流開。
顧盼間,他來到了那隐藏禁宮之鑰與地圖的石壁之前,心想,萬虺之谷,人獸不敢近,大可放心的先恢複功力。
心念之中,就地趺坐,運功療傷。
半個時辰之後,他容光煥發地站起身來,縱身附在三丈高處的岩壁之間,摸到那藏物的洞穴,移去封堵之物,用手一探,登時驚魂出竅,手足發麻。
洞中空空如也。
禁宮之鑰且不去說它,那張地圖據誅心人說法,關系當今十二門派的盛衰,也關系整座武林的命運,這一失去,如何得了。
這一急,急出了遍身冷汗。
他仔細地再搜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