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息心庵庵主,兇手既能指使蛇心狼人這類不世魔頭為她效命,不言可喻決非等閑人物……
心念未已,隻聽怪老人沉聲喝道:“小子,出手,老夫看看鐵心修羅的傳人,功力有何獨到之處!”這句話,無異是對宇文烈師門的一種挑戰。
宇文烈頓時血行加速,豪氣橫生,雖然他明白決非對方之敵,但這口氣可不能輸,當下勁貫劍梢,氣凝中府,宇字如鋼地道:“先師生前與您老人家有否過節?”
“無恩無怨!”
“好極了,你老人家迫晚輩出手的目的……”
“試驗功夫!”
“僅隻如此?”
“不錯!”
“勝負如何說法?”
“小子,你穩輸不勝!”
“晚輩拆以全力周旋?”
“多餘!”
“老前輩所取晚輩之物……”
“擅闖萬虺谷就該死,毀了老夫所豢靈蛇該死!”
宇文烈不由肝膽皆炸,七竅生煙,厲聲道: “老前輩意吞沒那兩件珍寶?”
怪老人哈哈一陣狂笑道:“小子,你盡說些廢話,所謂珍寶,隻是對于活着的人有意義。
”
“看劍!”宇文烈怒發如狂,暴喝聲中, “閻王劍”挾以畢生功力猛然劈出,這一擊,大有風雲變色之威。
蓬然一聲暴響,劍身結結實實地拍在怪老人左肩?怪老人身軀微顫,兀立如故,看來夷然無損。
宇文烈不禁驚魂出竅,這一劍,武林中任何一等一的高手,皆難幸逃活命,而怪老人竟絲毫無損,這簡直有點邪門。
“小子,火候還嫌不足!”
“再接一劍試試!”話聲中,劍挾雷霆萬鈞之勢,罩頭擊向對方。
“閻王劍”
無鋒無刃,形台鐵尺,招式全屑砍砸硬劈的路子。
“砰!”劍身平拍在怪老人頭頂,像是擊在敗革之上,毫不着力。
照理,這一擊縱使是鐵石之軀,也經受不起,然而怪老人不閃不避,也不還手,是有意?抑無意?
宇文烈暴退數步,全身簌簌而抖,冷汗大粒地滾落。
他懷疑自己是否功力仍在?他懷疑對方是不是血肉之軀?
怪老人突地振聲狂笑起來,笑聲如裂金帛,震得人耳膜欲裂,笑聲中盡是得意之情,大有氣吞河嶽之慨。
宇文烈心裡直發毛,如果對方出手?……
笑聲中,爆出一個含混的聲音道:“成了!成了!”
宇文烈手足無措,似乎心神已完全被對方所懾。
蓦地笑聲戛然而止,怪老人大喝一聲:“接掌!”一道撼山栗嶽的勁氣,随喝話之聲,撕空狂卷而出。
宇文烈亡魂皆冒,奮力圈出一道劍氣,修羅神功也同時布滿四肢百髌,但,這些都似乎毫無作用。
“轟!”一聲暴響,挾着一聲慘哼。
宇文烈但感如遭雷擊,口血狂噴中,身軀如隕星般飛瀉聲而出,久久才落地面。
耳邊,又響起怪老人震耳栗心和狂笑。
他的意識逐漸模糊,他想:我現在是死了,死在一種蓋世神功之下,于是,一切痛苦,感觸,全離開了他,他完全夫去了知覺。
當他醒轉之時,發覺自己置身一個洞穴之中,身前,坐着那不見面目的怪老人,他試行運氣,百脈暢通,絲毫沒有不适之感,閻王劍已回到了鞘中。
他困惑地瞄了老人一跟,站起了身形。
怪老人聲調平靜地道:“你醒了?”
宇文烈漫應了一聲,反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老夫存身之所!”
“老前輩帶晚輩來此,有什麼指教?”
“指教!娃兒,依你的打算呢?”
宇文烈咬牙,道:“目前晚輩不是老前輩的敵手,暫且告辭……”
怪老人冷嗖嗖的,打斷了宇文烈的話道:“等你練成絕藝,再來找老夫算帳?”
“不錯,正是這樣!”
“那你主意打錯了,老夫所練神功,敢誇今世無敵。
”
“未見得!”
“娃兒,即使鐵心修羅在世,也難當老夫一擊!”
“老前輩不嫌說得太過分?”
“事實如此!”
宇文烈想起對方能硬承閻王劍兩擊而無損,舉手之間,便使自己重傷錯迷,所謂神功,确屬罕世之學;但傲性使他不接受這事實,冷傲地道:“老前輩功力固屬冠蓋當世,但無敵卻未必!”
“你說這話必有所本?”
“先師三十年前号稱天下第一高手,然而結果仍慘遭橫禍……”
“各人遭遇不同,豈能因此而否定老夫的成就?”
“武學深如瀚海,由古及今,沒有人能盡窺堂奧!”
“好小子,老夫現在要你死,你決活不了,你承認這事實嗎?”
“當然,但擊殺晚輩并不能證實老前輩天下無敵!”
怪老人呆了半響,激動地道:“小子,你的意思是不把老夫的功力放在眼下?”
宇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