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嵩雙目一睜,迸出了幾個宇:“楊……麗……卿!”
宇文烈毛發俱豎,駭然驚叫道:“楊麗卿?”
老人頭一偏,死了。
字文烈收回掌,木然呆坐再原地,口裡喃喃地念着:“楊麗卿,又是她,楊麗……”
楊麗卿,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她為什麼下這等毒手,活埋白發老人戚嵩?以戚嵩的功力,竟然慘遭活埋,楊麗卿的功力豈非已到了不可思議之境?
師父鐵心修羅臨終時要自己無論如何找到楊麗卿,她是師父的愛人,也是師父一生唯一負疚的一個人,師父對她究竟虧欠了什麼?尋到她之後,是替師父緻歉之意,還是代師父報恩酬情?
萬虺谷中的怪老人不惜輸給自己全部真元,并傳授九忍神功,隻有一個願望,能代他殺死楊麗卿,說她是稀世難逢的淫賤酷毒女子,由戚嵩老人被活埋這點看來,楊麗卿的确是個可怕的女人。
正在想得出神之際,耳畔傳來一聲嬌喚:“烈哥!”
字文烈猛一擡頭一條纖纖人影,已到了身前兩丈之處。
她,赫然是美賽天仙的綠衣女白小玲。
宇文烈地皺眉站起身來。
白小玲滿臉焦急之色,厲聲道:“烈哥,你為什麼還不離開?”
宇文烈一震,冷漠地道:“我為什麼要離開?”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
“哼,我正是要留下看看這批魑魅魍魉,究竟有多大道行。
”
“聽說你失去了禁宮鑰?”
字文烈登時殺氣湧上眉梢,咬牙道:“我會得來的!”
“烈哥,允許我為此事盡力嗎?”
“此話怎講?”
“我盡力為你查探禁宮之鑰的下落!”
“好意心領!”
“你……”
“我巳略有眉目!”
“你知道下落?”
“不錯!”
“是誰?”
“死城屬下!””
白小玲粉腮一變,道:“烈哥,你錯了。
”
“難道不是?”
字文烈心中疑雲頓起,自己禁宮之鑰被劫的事,除了沈虛白一行之外,别無人知,她怎麼會知道呢?又怎能斷定不是死城中人的所為呢?死城突然傳令放棄追索禁宮之鑰又為了什麼呢?心念之中,惑然道:“你怎麼知道?”
白小玲微微一窒之後,道:“我也探悉了一線端倪,但目前無法确定!”
“什麼端倪?”
“目前僅屬猜測,不能告訴你!”
“哦!我有句話問你!”
“什麼話?”
“先師與令堂之間究系何仇何怨?”
“這……我也不明白,不過,家母已有意放開這段仇怨了!”
“嗯,令堂的作法不失明智!”
白小玲激動地一指白發老者的屍體,顫聲道:“烈哥,他宇文烈怆然道:“他死了,死得很慘!”
白小玲咬了咬香唇,道:“烈哥,這位老前輩善後我來處理,你馬上離開這裡!”
“為什麼?”
“你如果相信我的話,就請照辦!”
“我要親手埋葬他!”
“可是,來不及了!”
“我剛才在距此約五裡的地方,碰上一個瘦小的怪樣老者。
”
宇文烈心中一動,想起自己隐約中所見的人影,急聲道:“怪老者怎麼樣?”
“可能是竊取禁宮之鑰的人!”
“真的?”
“不會假,我因為急于找你,沒有追蹤,他是向西去的!”
宇文烈心念一連幾轉,沉聲道:“你代我埋葬這老人,他叫戚嵩,請為他立碑,以後好辨認,這筆人情我放在心裡,再見了!”
“珍重!”
宇文烈彈身便朝西方奔去,快逾電掣星馳,轉眼無蹤。
白小玲在宇文烈離開之後,凄怆地對着白發老人的屍體道:“戚老前輩,我對不起您!”說完,一把提起老人的屍身,向林深樹密之處縱去。
且說,宇文烈奔出一程之後,一想,不對,自己失算了,自己處心積慮地要找楊麗卿那神秘的女人,她既在此活埋死城總管城嵩,前後時間僅半個時辰左右,也許她還在附近,即使離開了,她走不遠,錯過了機會,找她就難了!
心念之中,折身欲回,但又想到禁宮與誅心人交托的地圖,如果不設法追回,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撇開堂堂天下第一高手鐵心修羅的傳人這名頭不講,地圖關系當今十二門派的命運,而且是受人之托,一個不好,自己便成武林罪人,也無法向誅心人交代,禁宮之鑰自己雖無意獲得寶藏,但卻是自己決定送給姜瑤鳳母女,完成乃父遺願之物,失信事小,若因此而使雙鑰落入歹人之手,後果就相當嚴重了。
兩個矛盾的意念,使他大感躊躇。
幾經思索之後,他認為楊麗卿既已現身插足江湖恩怨,找起來容易,那竊走禁宮之鑰的人仍是個謎,若不及早追索,以後就困難重重了。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