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空洞洞的,任什麼意念都已不複存在.呈現一種虛脫的狀态。
他竭力想清醒,振作。
但,都是徒然。
砰然一聲,他栽倒地面。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神志又告複蘇,睜眼一看竟然置身一間形如法堂的廣廳之内,修綠的燈光,照着兩旁朦胧的人影,像是置身在森羅寶殿。
片刻之後,神智全醒,才看清了一切。
左右兩側,十把交椅.各坐了五個黑衣老人,老人身後,各排了十名黑衣漢于,一個個不言不動,形如僵屍。
正面,一張法案,法案之後是一面黑色布幔.上繡一朵鬥大的白蓮。
自己,被兩名黑衣人分别執住手臂,跪在案前。
當他發覺自己是跪着之時,一股怨毒之氣沖胸而起。
猛力一掙,竟然掙不起身來,原來雙腿自膝密密纏住,頓時恨得國毗欲裂,口裡忍不住哼出了聲。
全廳死寂得像是地窟古堡。
他試運真氣,八脈之中,至少有四脈阻窒不通,心裡暗道一聲:“完了!”現在,他成上俎上之肉,隻有聽任宰割的份兒。
他如何來這裡?入城後恐怖的經曆,到現在還是完全茫然。
突地,一個極其耳熟的聲音道:“令主升座”
十名座着的老人,齊齊肅立躬身。
法案之後,轉出一個黑影衫人,他赫然是那沈虛白。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宇文烈恨得直咬牙。
沈虛白朝案側一站,目光瞟向了宇文烈,充滿了邪惡得意之色。
布幔乍分又合,案後巨型交椅上坐了一個面垂黑紗的黑衣婦人。
“請坐”聲音嬌媚,但不失威嚴。
十個黑衣老人齊應一聲:“謝令主!”然後恭謹地坐回原位。
宇文烈憤恨得幾乎發狂,想不到堂堂男子漢,竟跪在一個婦人之前。
死城令主聲音突地變得冷厲地道;“宇文烈,你膽子不小!”
宇文烈栗聲道:“在下照規矩拜城.誤中詭計被擒……”
“住口,江湖規矩不适用于本城。
”
“令主準備把在下怎樣?”
“尚待公決.現在先回答本座幾個問題,沈總管?”
“卑職在!”
“代本座催供!”
“遵令!”
沈虛白大步走到了字文烈身前,陰陰一笑道:“宇文烈,現在先說你那死鬼師父鐵心修羅埋骨之所!”
字文烈頭一仰,“呸!”地啤了沈虛白一口。
沈虛白目中頓現陰殘之色,一把抓住宇文烈的頭發,向後一攪,道:“你說是不說?”
字文烈暴怒攻心,五内欲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噴了沈虛白滿睑。
沈虛白一用力,皮綻發脫,宇文烈幾乎暈了過去,切齒道:“沈虛白,有一天我要以世間最殘忍的方式處置你!”
沈虛白嘿的一聲冷笑道:“可是現在你将被世間所有的刑法處治了,而且,你既入本城,你永遠不會再有将來.如果不想皮内遭殃,最好爽快些。
”
宇文烈心中感到一種撕裂的痛苦,那比死更難過百倍的痛苦,所有的恩怨情仇,即将趨于幻滅,死,他不怕,怕的是靈魂永不得安息。
“說!”沈虛白厲喝了一聲。
宇文烈狂聲道:“辦不到!”
“你想死?”
“下手吧!”
“可是死不會這麼痛快地臨天你的頭上!”
“姓沈的,你是狗!”
“拍!拍!”兩記耳光打向宇文烈口血飛濺,眼冒金花。
“沈總管退開,由本座親自問話2”
“卑職遵命!”沈虛白斜退三步,肅然而立。
死城令主以冷得令人血液固的聲音道:“宇文烈,說,你師父埋骨何處?”
字文烈嘶聲道:“人死恨消,罪不及枯骨,在下一人承當!”
“你擔當不了!”
“師債徒償,為什麼擔不了?”
“好,本應答應你……”
“先師與令主何仇何恨?”
“将來會告訴你,現在回答第二個問題,你闖死城的目的何在?”
宇文烈不答所問,厲聲道:“士可殺,不可辱,在下不願跪着說話!”
“嗯,松綁!”
兩個黑衣人松開了皮筋,雙雙打了一躬,轉身退了下去。
宇文烈咬牙站了起來,身軀一連幾個踉跄,才算站穩。
沈虛白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死城令主再次開口道;“現在你可說了?”
“問罷!”
“此來目的何在?”“找人!”
“找誰?”
“一人的生死,兩人的下落!”
“誰的生死?”
“白世奇!”
死城令主顯然一震,窒了一窒才道:“哪個白世奇!”
“昔年神秘失蹤的神風幫幫主。
”
“你與白世奇是何關系?”
“在下請問他是生是死,現在何處,或埋骨何所?”
“你先答本座的問話!”
字文烈心念一轉,道;“在下受人之托!”
“受何人之托?”
“這一點歉難奉告”
“如此本座不回答你這問題。
”
宇文烈咬了咬牙,正待說出自己的身份…。
死城令主已轉過話題道:“你還要查哪兩人的下落?”
“第一個是無情劍客!”
“什麼?無情劍客?”
“不錯!”
“為什麼要到本城查他的下落?”
“據說他被囚禁死城之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