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告訴你,他死了!”
“死了?”
“嗯!”
宇文烈内心又是一陣激蕩,暗忖:無情劍容是師父唯一至交,如果能活出死城,這仇非代他報不可,當下又道:“第二人是楊麗卿!”
死城令主離座而起,覆面紗微見拂動,片刻.又坐了下去,栗聲道:“你找楊麗卿?”
“不錯!”
“為什麼?”
“先師遺命!”
“遺命如何說?”
“在下是否可以不說?”
“那你得不到答複!”
宇文烈躊躇半晌,暗忖.在臨死之前,能揭開這些謎也好,當即道:“先師在數十年前.與楊麗卿共探死城,之後,楊麗卿失蹤,先師功廢身殘,永絕江湖……”
“什麼,鐵心修羅功廢身殘?”
“是的!”
“為什麼?”
“不知道,先師來不及說出原因,便已辭世”
“以後呢?”
“他老人家說,平生對不起一個女人,便是楊麗卿”
“啊!”
這一聲“啊!”到底代表什麼,宇文烈無從想象,但可以意識到對方激動異常,為什麼?可能與楊麗卿那女人有關,也許……
“還有什麼?”
“要在下生尋人,死覓骨!”
“你找到了死城?”
“因為據說楊麗卿是與先師共探死城而失蹤的!”
“你找着了又能怎樣?”
“這……”他想到萬膻谷傳自己九忍神功那位老人臨死的願望,也想到了慘被活埋的戚嵩老人。
“這什麼?”
“問明先師久她的虧欠.代先師酬還!”
“如果你師父欠她的是人命債呢?”
“這……可能嗎?他們是愛侶啊”
“你說,該當如何?”
宇文烈把心一橫道:“如果屬實.錯在先師,在下還她一命又有何妨。
”
“有種,不愧鐵心修羅的傳人,不過……”死城令主聲凋突轉凄厲道:“楊麗卿早死于三十年前了”
宇文烈心頭一震,随即冷冷地道:“令主這話是由衷之言?”
“什麼意思?”
“楊麗卿根本沒有死”
“何以見得?”
“十多年前,她曾在巫山迫害過一個人,最近……”
“怎麼不說了!”
字文烈大感困惑,想不透中究竟.這件事委實有些不可思議,心念之中脫口道;“貴城總管戚嵩如何死的!”
“你說如何死的?”
“被楊麗卿活埋!”
“你全知道?”
“是的!”
“誰告訴你?”
“他本人!”
“你知道的太多了……”
“怎樣?”
“本應再說―遍,楊麗卿早死了!”
“有何為證?”。
“你可曾想到另外有人假楊麗卿之名行事?”
“這似乎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話到此為止,十老!”
十個黑衣老人齊齊應了一聲:“在!”
“請發表高見,如何處治?”
“但憑令主卓栽”
沈虛白打了一躬,道:“禀令主,卑職有話奉禀!”
“講!”
“宇文烈先後毀去本城弟子不在少數,而且對本城部分機密已經深悉,依卑職之見,應拔舌挖眼,打人血地!”
字文烈雙目幾乎噴出血來,恨不能把這狼心小子活裂生撕。
死城令主冷冷地道:“沈總管提這意見,有沒有其他用心?”
沈虛白身軀一顫,面上全變色.垂首道:“不敢”
宇文烈心中不由一動,一個女人,能作震栗武林的死城之主,統禦這些牛鬼神蛇,如果沒有超人智慧,過人魄力,決辦不到,沈虛白分别是想借機毀了他,卻給死城令主一語道破。
死城令主冷峻地接着道:“沈總管,總壇弟子近來工作不力,這與你經常外出有關,從現在起,你不許離城,切實整頓壇務”
“謹遵令谕!”
“下去!”
“謝令主!”沈虛白施禮而退,狠狠地掃了宇文烈一眼。
死城令主陰森森地哼了一聲,道:“宇文烈.生死決于你一念之間,現在本座問你一句,你不必立刻答複.讓你考慮半刻,聽着,願否加入本城?”
宇文烈幾乎是毫不思索地脫口道:“辦不到!”
“什麼,你拒絕?”
“是的,在下決不考慮!”
死城令主陰陰地道;“你已經想好了?”
宇文烈以同樣冷漠的聲音道;“在下無須多想!”
“本座念你是一個人才,毀了未免可惜,所以才破例相待,宇文烈,在你之前沒有人曾受過這種破例的思典!”
“恩典,哈哈哈哈…”
“住口.别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你自己是什麼身份I”
“在下清楚得很,殺剮任便,決不皺眉!”
“有種,可惜此地無人欣賞!”
“在下重申剛才的要求,請告知自世奇的生死!”
“你知道了又有何用,既入死城,便已決定了你的命運!”
宇文烈咬牙道:“在下必須要知道!”
“好,如此本座告訴你,白世奇死了!”
字文烈宛若被焦雷擊頂,以前誅心人曾說過,父親已經死了,但,未被事實證明,現在,這死信可以說毫無疑義的了。
一陣心肝被撕裂了一般的痛楚.使他搖搖欲倒,厲聲道:“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