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而無恐。
宇文烈飄下石筍,眼前仍是那黑黝黝的岩窟,慘哼之聲,仍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當下彈向朝窟口奔入。
進約十丈,窟道向左一折,現出一道石門,門内是間石室,白碜碜的珠光,從室内透出,那青衣少女,面噙冷森笑意,站在門旁,一擺手道:“請進!”
宇文烈紫衫飄飄.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室中的景象,使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石室靠裡壁正中,端坐着一個瘦小的老太婆。
她。
正是姜瑤鳳母親長公主的奶娘冷羅刹,那冷硬的面容,帶煞的目光,的确像一尊羅刹。
另兩個青衣少女,各人手中執了一根染滿鮮血的皮鞭。
室頂中央,倒吊着一個書生裝束的人,衣碎膚裂,鮮血淋漓,慘哼之聲,正是從他口裡發出,看來已被打得奄奄一息了。
突地,一股如蘭似麝的幽香,沖入鼻孔,宇文烈隻覺一陣頭暈目眩,暗道一聲:“迷香!”但這現象隻是一瞬工夫,立即完好如初,金冠銀虺之血,使他具備了辟毒的潛能。
冷羅刹寒聲道:“來人還不躺下!”
宇文烈冷冷地道:“在下為什麼要躺下?”
冷序羅刹不由動容,陡地站起身來。
“锵!”的一聲,室門關緊,赫然是一道精鋼所鑄的鐵閘。
兩個青衣少女,一字站在門邊,準備應變,領路的少女,想來已出洞去了。
事已至此,宇文烈不願再開玩笑,冷羅刹畢竟是妻子長輩,當下一拱手道:“尊駕是冷羅刹?”
冷羅刹駭然道:“老身數十年未現江湖,你……怎知道?”
“在下僅猜測!”
“哼,猜測!小子,别油腔滑調,實話實說吧!”
“這本來是實話!”
“根據什麼?”
“在下至友宇文烈的叙述……”
“什麼,你說誰?”
“宇文烈!”
冷羅刹大是激動,栗聲道:“你說宇文烈!”
“是的!”
“好哇!這小子人面獸心,竟然與死城中人來往,怪不得這些魔爪子來攪擾這素不為人知的荒谷,原來是他洩了底!”
字文烈大是愕然,正待分辨,隻聽那倒吊着的人,嗯哼出聲,強掙着道:“是哪一位?”
冷羅刹代答道:“小子,是你的狐群狗黨!”
那倒吊着的人,努力想扭轉頭來,看看是誰,可是力不從心,嘶聲又道:“是總壇同門,還是殿堂弟兄?”
字文烈又是一愣,這聲音不陌生,他是誰?不由脫口道:“你是誰?”
“總管!”
“沈虛白?”
“是的,随行三十六弟子,業已全部喪命,隻剩下本……
本……”
“嗯!”
“您!……是哪一位?”
宇文烈嘿的一聲冷笑道:“沈虛白,我活劈了你!”語帶恐怖殺機,令人不寒而栗。
沈虛白惶恐的道:“我已盡了力失手被擒……”
宇文烈不屑的道:“沈虛白,你以為本人是誰?”
“你……是誰?”
“啖鬼客!”
“啖……鬼……客?”
“不錯,專吃你們這些武林中的鬼魅!”
沈虛白一心以為對方是死城高手,來的是救星,一聽口風不對,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顫抖着聲音道:“你……不是本城弟子?”
宇文烈恨毒至極地道:“本人要把你碎屍萬段!”
“你……到底是何方朋友?”
“不必廢話了!”
“在下與朋友有什麼過節?”
“沈虛白,宇文烈要本人殺你,明白吧!”
沈虛白閉口無言,自知劫難逃。
宇文烈上前兩步,立掌如刀,插向沈虛白後心……
冷羅刹大喝一聲道:“慢着!”
宇文烈不期然地收掌道:“尊駕有何話說?”
冷羅刹重重地哼了一聲,雙目精光暴射,迫視着宇文烈道:“此地不是你殺人的地方!”
“這……”
“你是殺人滅口,還是别有用心?”
“此話從何說起?”
“小輩,你以為老身是三歲孩童?告訴你,這石室有進無出,你與他的命運一樣,現在就先收拾你……”
“尊駕找錯了對象!
“什麼!”
“在下是受至友宇文烈重托,來此求見長公主!”
冷羅刹這一驚委實非同小可,這紫巾蒙面人竟然說出長公主這稱呼,看來宇文烈之托可能不假,但以死城突然派人搜索此谷的情形而論,又安知不是宇文烈因被逼婚,懷恨在心,而出賣一切秘密?”
當下冷冷地道:“受托什麼事!”
“必須面見長公主或是少夫人姜瑤鳳才能奉陳!”
“此話當真?”
“你知道說謊的後果嗎?”
“在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沒有說謊的必要!”
“入谷之時,為什麼不吐實情?”
“在對象的身份未明之前,豈能輕易宣洩,宇文烈曾殷殷叮囑,不可大意!”
“宇文烈本人為何不回來而要托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