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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道面孔紫脹如茄,粟聲道:“你……到底是誰?”
“啖鬼客!”
“莫非你已練成了鬼禦魔錄所載玄功……”
“廢話,在下還不屑于取用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那你……”
“在下替那對中年夫婦收帳,接掌!”喝話聲中一掌推了出去。
這一掌,無聲無息,不見任何勁道……孽道沉哼一聲,呼地劈出一道撼山勁氣,威勢令人昨舌。
宇文烈那看似無力的一掌,甫一接觸對方勁氣,立起反應。
“轟!”然一聲巨響,四周落木蕭蕭,勁氣殘波,卷得空空祖師和青衣蒙面客兩人立腳不牢,踉跄退到八尺之外。
孽道雙腳陷入土中,直達膝蓋,面如血,須以蓬飛。
宇文烈在原地兀立如山,一窒之後,第三掌又告推出。
孽道晃身側閃丈外。
宇文烈中途撤掌,改為橫掃。
孽道怪笑一聲,身形嗤地劃半個圓弧,反擊三掌,每掌均有開碑裂石之威。
宇文烈已練成,了金剛不壞神功,對掌指根本無所顧慮,欺身直逼,呼呼連攻五掌。
就在宇文烈五掌攻出之際,孽道悶哼一聲,彈退丈外,顯然已受了傷。
空空祖師與青衣蒙面客連眼都看直了。
這種功力,的确是駭人聽聞。
孽道雙目暴張,鼻息咻咻地狂聲叫道:“小子,你莫非是天山那老不死的門下?”天山老不死指的是誰,宇文烈茫然不知。
空空祖師白眉一軒,青衣蒙面客兩道電炬也似的目芒射向了宇文烈,似乎孽道的話使他倆驚奇,也許……青衣蒙面客一彈身逼近宇文烈身前,激動地道:“朋友是天山神秘老人門下?” ,,宇文烈一搖頭道:“不是!”
青衣蒙面客目光略見沮喪,無言地退了開去。
空空祖師也是滿面失望之色。
宇文烈心中大奇,難道他們對什麼天山神密老人有所期待,還是……心念未已,隻見一條白影,冉冉而至,輕靈妙曼地飄落場中孽道身後,來的赫然是一個白衣少年,俊美秀逸,在星月光映之下,更顯得潇灑出塵。
孽道移身轉面,冷喝道:“誰?”
白衣美少年目如寒星,冷冷地一掃衆人之後,注定了孽道:“邱光祖,論年紀,你已将近百,論輩份,武林中恐怕已沒有高過你的了,想不到你竟然自食其言!”這少年竟能一口道出孽道的來曆,使空空祖師等震驚莫名,看起來,他至多不超過二十歲,而孽道成名在一甲子之前,兼之已數十年不見江湖。
孽道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栗聲道:“娃兒,你是誰?”白衣美少年氣定神閑地道:“别問我是誰,隻閣下自己是否仍記得六十年前黃河渡口的諾言。
”孽道登時目暴兇光,厲聲道:“小子,你是天山老不死的門下?”
白衣美少年俊面一沉,道:“閣下放客氣些!”
“他……者不死坯在人世?”
“哈哈!邱光祖,虧你問得出口?”
“哼,老夫此次出山,就是要一洗黃河渡口之辱!”
空空祖師神情顯得相當激動,青衣蒙面客目光之中也是一片異樣表情。
宇文烈對所謂天山神秘老人一無所知,但在直覺,他除了好奇之外,對這白衣美年産生一種難言的厭惡之感,為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白衣美少年面色一沉,道:“邱光祖,你是準備撕毀諾言,重新為禍武林了?”孽道一聲怪笑道:“小兔崽子,老夫先劈了你再上天山找老狗算帳!”
“邱光祖,你這叫老而無恥!”
“住口!”
“還有你那夥伴呢?想來也是……” “不錯,孽遭、鬼婆,将聯手索債!”
宇文烈心頭大震!孽道、鬼婆匿迹數十年,想來必與這少年的師父神秘老人有關,而自己當初在南昌城外亂葬崗墓穴之中,曾以“修羅神功”助鬼婆療傷,這行為莫非是助長魔焰。
單隻鬼婆師徒少林尋仇一節,就幾乎使少林寺罹血洗之禍,雙邪聯手,武林更無甯日了。
由此他連帶想起黑衣少女邱雯,他曾在她的香閨中調息運動,她也曾若有若無地暗示心曲,她的本性不惡,他為她錯投鬼婆之門而惋惜。
他也想到了第一個邂逅的女子曹月英,為了報仇,不惜投在巨魔吸血狂人座下,幾乎毀了一生。
邱雯、曹月英,這兩個女子的處境完全一樣。
心念未已,隻聽白衣美少年哈哈一陣朗笑道:“邱光祖,你永遠不能上天山了!”孽道一愕道:“為什麼?”
白衣美少年面上浮起一片殺機,沉聲道:“因為我要執行家師之命,殺你”
“嘿嘿嘿嘿,你也配,拿命來!”喝話聲中,欺身似電,一把抓向白衣少年當胸。
白衣少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