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烈劃愕莫名,神風幫當年神秘失蹤江湖,看來與死城有莫大關聯,父親白世奇的被囚,以後梁伯通徐千等人的反正,足可證明……
心念未已,隻聽誅心人栗聲道:“楊麗卿,你還執迷不悟,難道要讓各門派高手把你亂刃分屍?”
死城令主面色凄厲如鬼,但目中仍有一股陰狠之氣,寒聲道:“說了半天,你意欲何為?”
“盼你自了,落個全屍!”
“辦不到!”
“你還想打什麼主意!”
“殺人!”這兩個字眼,令人聽來不寒而栗。
誅心人厲聲道:“你作的孽還不夠?”
死城令主身形一個踉跄,宇文烈這才注意到她的衣裙已被血水濡濕了半邊,怪不得她沒有施展天魔眼的邪功,否則,眼前這批人如何能阻得住她。
宇文烈咬了咬牙,趨入場中。
誅心人顫聲道:“孩子,你想做什麼?”
宇文烈目光一掃死城令主道:“我有話要問她!”
“不必了,你要問的話,我會答複你。
”
“閣下如此自信?”
“當然!”
“但在下非要直接問她不可!”
死城令主嘿的一聲冷笑道:“小子,本座深悔當初沒有殺你……”
宇文烈咬了咬牙,向誅心人道:“閣下可否退開?”
誅心人目光閃射一種異樣的光輝,低沉地道:“孩子,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宇文烈眉一豎,心念轉了兩轉,道:“第一,當年神風幫突然人武林消失之謎。
”
“這個我可以告訴你,第二呢?”
“第二,白世奇被禁之謎!”
“嗯,一二兩點本來是一回事!”
“第三,十二門派被勒索之物……”
“我可以交代!”
“閣下可以交代!”
“錯不了!”
“第四,當年鐵心修羅與死城令主之間,是什麼糾葛?”
“我也可以答你!”
宇文烈冷冷地掃了誅心人一眼,道:“這似乎不應由閣下越俎代疱。
”
誅心人以一種使人不能不信的聲音道:“我以人格擔保,決無虛言,所有問題我都能給你滿意的答複!”
“在下很抱歉,還是親自詢問為上!”上前兩步,注視着死城令主道:“令主就是楊麗卿?”
“你現在才知道?”
“如此,在下請問……”
“住口”死城令主大喝一聲之後,怨毒至極地道:“宇文烈,本座前半生毀在你死鬼師父之手,後半生毀在你小子之手,我做鬼也要找你師徒算這筆帳!”
宇文烈激拎泠打了一個冷顫,暗忖:師父說的當然不會假,那一定是曲在師父,但事情的本身,仍須澄清。
心念之中,放緩了聲音道:“先師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令主?”
“哼,對不起?小子,他是世間最卑鄙的男人……”
“令主最好是說出事實!”
“我不說,我永遠不願提起他!”
話聲中,身形一個踉跄,看樣子她受傷相當不輕。
誅心人插口道:“孩子,你退開!”
宇文烈頭也不回地道:“這件事閣下不必插手了!”
”孩子,你不懂……”
“在下就是因為不懂,才要問個明白!”
“可是你永不會從她口中得出答案!”
“這一點閣下用不着*心。
” .
死城令主厲聲道:“宇文烈,你下手吧!”
宇文烈心中一震,道:“在下此刻井非為下手而來!”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先師遺言交代,他生平隻對不起一個人,就是令主,要在下務心要尋獲……”
“哈哈哈哈……”
“在下說的并不可笑。
”
“宇文烈,本座不願聽。
”
“先師身殘功廢,苟延了數十年生命……”
死城令主面色大變,厲聲道:“他身殘功廢?”
“是的!”
“被何人所傷?”
“不知道,是在探死城之後!”
“哦!”
“而先師之命,卻是毀在令妹楊麗仙之手!”
死城令主陡地向後退了一步,栗聲道:“不可能,她為什麼要殺他,她本是……” :“事實如此,令妹說是為令主報仇!”
“她……為我……報仇?你說的全是真話?”
“在下似乎沒有說謊的理由。
”
死城令主舉目向天,面色不停地變幻,口裡夢呓般地道:“難道是……他施的毒計?……莫非我……錯怪了他?……”
宇文烈在一旁聽得莫名其妙,不知這兩個他字何所指?
就在此刻,一條人影,疾射而至,劍氣如虹,繞向死城令主。
宇文烈連想都不想的揮掌劈向那道劍光。
“砰!”的一聲巨響,劍光倏斂。
宇文烈一看出手襲擊的赫然是曹月英,不由窒住了。
曹月英也是一呆,繼而幽幽地道:“你……不許我報父仇?”
宇文烈窒在當場,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說,他想起了子午峽求醫被制,曹月英為替自己求情,叩地求死的那一幕,心頭不由一顫,這一份情,是永遠也難償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