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我來問你一句話,你老實的說!”
許劍仇不由一怔道:“什麼話?”
“你确是從天台别院而來?”
“姑娘問這幹嗎?”
“你别管,我隻問你是不是?”
“這是我的私事,姑娘是否可以不問?”
“不,我要知道!”
“那我告訴你,我去過!”
“這麼說來,你真的愛上了我的表姐張素娥!”
許劍仇不由俊面微變,道:“這話從何說起?”
追魂倩女冷笑一聲道:“喪天手陶鈞問你的時候,你不是已經承認了嗎?”
“承認?我壓根就沒有說過承認的話!”
“是的,張素娥美如天仙,任何男人見了她都會入迷——”
許劍仇不由怒意橫生,俊面倏寒道:“葛姑娘,你說話超越了應有的範圍!”
追魂倩女妒恨交迸之下,不顧一切的道:“許劍仇,張素娥已由她父親作主,許配給陶鈞,你——”
“可是她并不愛他,而且還恨之刺骨!”
“所以你就愛她,比你大了十歲的她?”
“放屁!”
這一聲“放屁”罵得追魂倩女粉腮大變,厲聲道:“許劍仇,有一天我要殺你!”
許劍仇冰寒至極的道:“我記得那半年之約,你不殺我,我也會如約自裁!”
一旁的黑衣蒙面女不由驚“噫!”了一聲,不知他兩之間訂了什麼約,竟然嚴重到這種地步,不禁脫口向許劍仇道:“半年之約,你要自裁?為什麼?”
“在下曾受葛姑娘援手,答應為她做一件事,任何事,她要我自決!”
“這——這——未免——”
追魂倩女立即接口道:“許劍仇,聽着,半年之約取消了!”
許劍仇大惑不解道:“為什麼?”
追魂倩女殺氣滿面的道:“不為什麼,取消了就是!”
“在下疊蒙援手,容後報答!”
“我不希罕!”
“但在下恩怨分明!”
“我葛如蕙也是恩怨分明,錯開今天,我必殺你!”
許劍仇冷笑一聲道:“在下随時恭候就是,不過有句話我想忠告你?”
“你說!”
“愛情非同兒戲,應當專一!”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不懂?”
“不懂!”
“真的不懂?”
“不懂就是不懂!”
“你到底是愛金劍張昆還是江湖浪子嶽俊?”
追魂倩女秀目之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一付嬌軀如花枝般簌簌而抖,久久之後,才迸出一句話道:“許劍仇,你以為我葛如蕙為何如人?”
“在下無權過問,不過江湖浪子嶽俊對你十分關心,不計舊惡,還想冒險上劍堡打探你的消息,所以在下随口說一句——”
追魂倩女粉面一陣扭曲,她認定必是江湖浪子追求不遂而惡意中傷,切齒道:“嶽俊,,嶽俊,豺狼居心的東西,竟敢使出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我葛如蕙如不把你碎屍萬段,生宰活剝,就枉稱追魂倩女!”
說完,口裡發出一陣凄怨欲絕的尖笑,轉身緩緩離去。
許劍仇望着她的背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黑衣蒙面女這時才開口道:“她很愛你?”
許劍仇點了點頭道:“也許,但我不愛她!”
“為什麼?”
“我去愛一個朝秦暮楚的女人?”
“依我所知,她雖然表面上放蕩一點,但卻沒有做過敗德的事!”
許劍仇冷漠的道:“在下不便過問旁人的私事,慕容姑娘,再見了!”
“你要上那裡?”
“另有要事!”
“你不回接雲峰?”
許劍仇愕然道:“回接雲峰?”
“是的,我必須要找到那白發怪老者,弄清楚他為什麼要請你巴巴的趕赴嵩山,阻止我向少林尋仇,如果你回接雲峰的話,我們正好一路。
”
許劍仇辦完了白發怪老者交代的事,現在他必須要盡速辦好三絕書生許繼宗的事,取陶鈞的人頭,陶鈞被救,他認定是劍堡所為,所以急于要赴劍堡一行,當下歉然道:“對不起,在下急事纏身,容圖後會!”
說完,一長身,電閃逝去。
黑衣蒙面女凝視着他逝去的方向出神,許久,才幽然歎了一口氣。
且說許劍仇一路撲奔劍堡。
這一天,日下當中,一列熟悉的岸巒呈現眼簾。
許劍仇無限感慨的道了一聲:“天目山!”
他自小被天目老人收留,從天目老人的口裡,他僅知道自己姓許,身負血海深仇,至于他的身世,究竟負什麼血仇,他一無所知,天目老人要待他練成絕藝,足可與仇家抗衡之時,才告訴他,他身上的半截斷劍,關系着他的身世血仇,但真象如何,仍是一個謎。
他凄迷的望着天目山,忖道:“我何不順道先去西天目山叩谒十多年來相依的天目老人,請他指出自己的身世仇家,現在自己得到了三絕書生的全部功力,論身手已差強人意,天目老人料想不會隐瞞自己了!”
想到身世血仇,不由一陣熱血沸騰。
調轉身軀,疾向天目山中馳進。
輕車熟路,半個時辰之後,一幢茅屋在望。
他在這茅屋之中曾經渡過漫長的歲月,自然而然的有一種親切之感。
身世,血仇,将要在這一刻之間揭開,他緊張的一顆心怦怦而跳,這一刻,是他懂事以來,日夕所企盼的時刻。
他興沖沖的叫了一聲:“老前輩!”
沒有應聲。
“老前輩!”
他鼓足丹田内力,再叫一遍,這一聲别說近在咫尺的茅屋,即使是數裡之外,也可以聽得清清楚楚,但,奇怪,仍然死寂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