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俠你!”
“嗯!怎麼樣?”
“敝幫不允,所以——”
許劍仇一擺手止住那老者的話,道:“我知道了,你們幫主有個義女叫蔣婷,她現在何處?”
“小姐離奇失蹤已五年,老夫等就是奉命出江湖尋覓她的下落!”
許劍仇點了點頭,随上前解了那老者的綁,道:“你們可以走了!”
那老者複又逐一解下了其餘的幫衆,身許劍仇道了聲謝,紛紛舉步離去。
十幾個劍堡的高手哪敢吭半個不字,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先後毀在鬼琴之主的手中,他幾個豈敢輕捋虎須,自尋死路。
就在許劍仇放走鳳尾幫的幫衆之際,十多個劍堡高手,互相使一個眼色,轉身就待馳離,許劍仇連頭都不曾回,冷搜搜的道:“慢着,各位打算一走了之麼?”
十多個劍堡的高手,被一聲冷喝,定住了腳步,驚悸的回轉身來。
許劍仇悠悠回身,俊面之上,布着一層恐怖的殺機,使人看了不寒而栗。
衆高手之中的一個,硬起頭皮道:“閣下喚住在下等有什麼話要說?”
許劍仇嘴角泛起一絲冰冷的笑意道:“各位毀了十幾個人的容貌,難道就這樣算了?”
衆高手同時一愣,仍是那出聲的人道:“閣下與鳳尾幫是什麼關系?”
“毫無關系可言!”
“那又為了什麼?”
“天下人管天下事!”
“閣下打算怎麼辦?”
許劍仇徐徐自背上摘下鬼琴,在手中一晃道:“簡單之至,請各位聽我一曲,然後再走!”
十幾個劍堡高手登時臉色大變,鬼琴的威力,他們耳熟能詳,輕則散去武功,重則死命當場,目前除了冒死一拚,或許有一線生機,如果讓對方彈琴的話,絕對是兇多吉少。
衆高手心念之中,齊齊蓄勢,向許劍仇逼近——
場中空氣立呈緊張。
“咚!咚!咚!”
三聲裂帛巨響,撕空裂雲而起,十幾個劍堡高手,在三聲琴聲之下,頓覺氣翻血湧,心悸神搖,一個個面如土色,不自禁的停下了腳步。
其中一個暴喝一聲:“上!”當先發出一掌,其餘的如夢初醒,齊齊猛攻一掌。
掌風如濤之中,許劍仇身形一劃,捷逾電閃的斜飄出五丈。
衆高手心知生死迫在眉睫,決不能讓對方撫琴,人影飛旋之中,疾撲而上。
許劍仇冷笑一聲,不退反進,琴影如山,層層疊出,衆高手前撲之勢,突被阻遏,紛紛向後倒縱。
穿心裂但的琴聲,破空而起——
劍堡的高手,頓時面現死灰之色,一怔之後,亡命般向外飛瀉,他們要想逃避這死亡的聲音。
許劍仇殺機已露,豈能讓他們逃出手去,琴聲不斷,口裡冷哼一聲:“各位聽完再走不遲!”
人影劃空疾掠,有如經天長虹,瀉落在衆高手身前。
衆高手欲遁無門,隻在瞬息之間,已被琴聲震得氣湧血翻,五腑如劃,紛紛跌坐在地,運功抵敵。
琴聲刺耳穿心,摧肝裂膽。
隻見十幾個劍堡的高手,面現極端苦楚之色,汗珠滾滾而落——
“咚!”
如霹靂乍震,地陷天崩,十幾人身軀陡然一震,真元盡夫,功力全散。
許劍仇憶及劍堡中人殘酷絕倫的手段,和追截自己的恨事,殺機方興未艾,魔琴二疊接着彈出。
方隻彈得數響,那十幾個劍堡高手五官溢血,倒地身亡。
琴聲戛然而止。
就在此刻——
身後突然傳來數聲嘿嘿怪笑。
許劍仇緩緩回過身去,隻見身後丈外之地,并排站着四個身着金袍的侏儒怪老者,身高不及四尺,體态像是未成年的幼童,而一顆腦袋卻大得驚人,足有巴鬥那麼大,細眼無眉,闊口塌鼻,頭頂之上長了幾根稀疏的黃發,手長過膝,掌大如箕。
四人長像一般無二,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地方不同。
這種怪相别說看過,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許劍仇這一驚非同小可,這四個怪人竟然不懼琴聲,悄然無息的欺到自己身後,而不被發覺,這份功力,的确駭人。
四個怪人小眼眯成了縫,定定的注視着許劍仇,不發一言。
許劍仇注視了對方片刻之後,冷冷的道:“幾位如何稱呼?”
四個侏儒怪人之中,站在最先的那人小眼一張,立有兩道逼人的閃亮精光射出,又是一陣使人心悸的怪笑道:“娃兒,你就鬼琴之主?”
“不錯!”
那怪人回顧其他三人道:“不虛此行,把他帶走吧!”
另一個怪人張開巨口嘿嘿一笑道:“慢着,這小子的琴聲有點邪門,我要再聽它一次,方才顯然他一曲未終!”
許劍仇見這四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竟然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而且還說要帶人,登時氣沖頂門,大喝一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
四個侏儒怪人睜開小眼,互望了一眼,齊齊裂開巨口,哈哈一陣狂笑道:“噫!怪事,連我們四位他都不認識,真是怪事!”
許劍仇不由火高千丈,怒哼一聲道:“你們不報名,我知道你們是什麼東西?”
四個侏儒怪人臉上現出一種極其怪異的表情,由于長相奇特,使人無法分辨,到底是代表怒,奇,驚,詫,或是什麼。
那為首的小眼一翻道:“娃兒,若非是為了神君要你的活口問話,不活劈了你才怪!”
“哼!”
“你别鬼哼,你聽說過雲夢四怪沒有?”
“雲夢四怪?”
“不錯,現充天南魔宮使者!”
許劍仇從未聽過天南魔宮這名稱,剛才這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