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映紅點點頭道:“正是……”
這時,焦逸,孟銘二人才向李緻中雙雙躬身施禮道:“焦孟二将參見二爺!”
李緻中笑道:“二位老弟不必多禮,我跟大嫂先走一步,你們二位,也随後跟來吧……”
“是……”
焦,孟二将同聲恭應中,李緻中,古映紅二人已長身而起,閃得兩閃,就消失于沉沉夜色之中。
XXX
當古映紅,李緻中二人,急急趕往蘇州城去時,楊天佑與張勁秋二人,卻已改裝易容,悄然進入了蘇州城中的陳府。
這兩位,也就是當王村的混戰進行之前,混雜在一批普通商旅中,混過來的。
這情形,對陳府中人而言,自然是一天大的喜訊,尤其是陳繼志,眼看養母複康有望,生父已經趕來,生母也在來此途中,真算得上是三喜臨門。
也因為這些,使得陳繼志比誰都要興奮。
楊天佑已在外面與王長亭碰過頭,知道陳繼志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因此,他一見面立即正容告訴陳繼志,心中知道自己的身世就行了,稱呼方面,仍以叫“楊伯伯”為宜。
一旁的岑浩然笑道:“楊兄來得正好,這孩子自從他的王表舅告訴了他的真實身份之後,就一直在嘀咕着,說我這個表舅不疼他,明知道他的身世,卻一直瞞着他。
――”
陳繼志截口笑道:“本來就是嘛!”
岑浩然含笑接口道:“現在,你的生父還是要你叫‘楊伯伯’,你該沒得說了吧!”
楊天佑神色一整道:“岑兄,咱們說正經的,紅萼怎樣了?”
岑浩然苦笑道:“還不是照樣那麼瘋瘋颠颠的。
”
楊天估接口問道:“現在,她人在那兒?”
岑浩然接口答道:“可能是已經人睡了。
”
楊天佑皺眉接道:“那麼,有勞岑兄,轉請嫂夫人去将紅萼叫起來,因為,我們必須争取時間,立即給她治病,否則,消息一經傳到敵人耳中,這兒就不會太平啦!”
陳繼志搶先接道:“楊伯伯,還是由我去請我娘吧!”
楊天佑接道:“不!你有更重要的任務,現在,你立即到大門外去,聽候你王表舅的指揮。
”
這當口,岑浩然已向楊天佑點點頭,說道:“好的,小弟馬上叫内人去請紅萼起來!………”
陳繼志向乃父笑道:“爸,現在這兒,就隻有張叔叔在旁邊,我可叫你爸吧!”
楊天佑佯嗔地說道:“傻小子,現在不是叫爸的時候,還是快點去向你王表舅報到吧!”
陳繼志苦笑道:“爸是要我去擔任警戒?”
“不錯,”楊天佑點首,道:“這叫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陳繼志含笑點首道:“好,我馬上就去……”
陳繼志離去之後,室内已隻剩下楊天佑和張勁秋二人了。
楊天佑禁不住如釋重負地,長駐一聲道:“多年所願,今宵該可以償還了,老弟台,待會就看你的啦!”
張勁秋正容說道:“小弟義不容辭,絕對盡一切力量,使陳夫人能恢複正常就是。
”
這當口,隻見岑浩然滿臉歉笑道,走了進來,雙手一攤道:“很抱歉,紅萼不見了。
”
楊天佑禁不住身軀一震地,說道:“該不是出了意外吧?”
岑浩然正容說道:“這一點,我可以斷定,不會有甚意外發生,因為,像她這麼瘋瘋颠颠的,如果賊子們要想殺死她,即使是百個千個陳紅萼,也不會活到現在了。
”
楊天佑神色肅穆地,說道:“但願如此。
”
一頓話鋒,又注目問道:“岑兄,紅萼是幾時出去的?”
“不知道。
”岑浩然道:“據内人說,天黑之前,還看到她在寝室内,我想,要走,也是不久之前的事。
”
楊天佑接道:“那得趕快将她找回來才是。
”
岑浩然連連點首道:“是是……内人已經去找了,小弟也馬上通知繼志,立即分頭去找。
”
張勁秋插口笑道:“楊兄,你也去幫忙找找吧!”
“不!”楊天佑笑了笑道:“我還是在這兒陪你聊天為是。
”
岑浩然也附和着接道:“對,楊大俠必須在這兒保護你這位神醫,因為,我們不能再出什麼纰漏了。
”
張勁秋苦笑道:“諸位把我看成如此不中用……”
岑浩然截口笑道:“不!話不是這麼說,凡事謹慎一點,總是好的。
”
楊天佑皺眉問道:“岑兄,平時紅萼是否也會晚間獨自溜出去?”
岑浩然苦笑道:“她要跑出,是不管什麼白天或晚上的。
”
楊天佑長歎一聲,沒有接腔,岑浩然卻又歉笑道:“二位請好好談談,小弟已吩咐陳福在東廂給二位準備了兩個緊鄰着的房間,并準備宵夜點心!”
楊天佑笑道:“都是自己人,請不必客氣,岑兄還是快點去找人吧!”
岑浩然含笑接道:“小弟不交代清楚怎行,因為,目前這陳府中,就隻有紅萼母子,小弟夫婦,以及賬房,仆人等六個,我們這一全體出去找人,你們這二位貴賓有甚需要時,可怎麼辦呀!”
說完,才抱拳一禮,轉身疾奔而去。
半個時辰過後,找人的都沒回來,古映紅,李緻中,卻偕同焦孟二将趕回來。
但他們驚悉陳紅萼失蹤之後,連坐都不曾坐一下,随即去參加找人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