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輩份來,于相公算是我們的師叔,其武功成就高過我們,也是很自然的事嘛!”
水面上忽然傳來三聲“叮叮”輕響。
朱家鳳禁不住嬌笑一聲,說道:“咱們走!”
說着,雙雙提氣長身而起,循着方才于君璧經過的路線,射落對岸果園之中。
那果園中的桃樹和李樹,結實累累,枝葉濃密,兼以又是在星月無光的黑夜中,能見度極低。
朱家鳳,陳繼志二人飄落果園之後,隻聽于君璧的語聲,低聲說道:“我在這兒。
”
循聲投注,隻見于君璧和一位黑衣人蹲在丈遠外的一株桃樹下,正在向他們招手。
朱家鳳,陳繼志二人快步走了過去,也在一旁蹲了下來,隻見那黑衣人是一個年約三旬上下的勁裝漢子。
不等他們二人開口,于君璧首先低聲說道:“陳老弟,軟禁在這兒的,是你的生母。
”
陳繼志“哦”了一聲道:“那麼,我養母有沒有消息?”
那黑衣人搶先歉笑道:“目前,還沒有消息。
”
朱家鳳向于君璧笑道:“于相公,你不替我們介紹一下。
”
于君璧苦笑道:“姑娘,你得讓我有時間介紹才行呀……”
經過介紹之後,才知道那黑衣人姓伍,名少朋,本來是關外的一個獨行巨盜,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被于君璧救了一命,才改邪歸正,并死心塌地的替于君璧賣命。
由于伍少朋在蘇州已有三年以上,雖然對朱家鳳還不認識,但對于陳繼志,卻是早已認識,不過是不曾交談過而已。
雙方略一寒喧客套之後,陳繼志才向伍少朋注目問道:“伍兄,咱們何時開始救人?”
伍少朋歉笑一聲,道:“關于營救令堂的事,今宵能不能采取行動,目前還不能決定。
”
陳繼志注目問道:“為什麼呢?”
“因為,”伍少朋接道:“目前,這兒的首腦人物正在開會,必須看他們何時離去,才能決定,如果他們離開得太遲,咱們就隻好延期救人了。
”
朱家鳳接問道:“在這兒主持會議的是誰?”
于君璧搶先道:“就是那個什麼主上和一個女人,很可能就是岑浩然夫婦。
”
朱家鳳訝問道:“難道伍大俠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曆?”
伍少朋接道:“他們通常都是戴着人皮面具,除了極少數的高級人員外,沒有人知道那個主上,究竟是什麼人。
”
陳繼志問道:“伍兄在這兒,是何職位?”
伍少朋笑道:“很慚愧,鬼混了三年,才不過混上一個小頭目的職位。
”
于君璧含笑接道:“是我交代他不可過露鋒芒,才使他們将他埋沒了,其實,論真實身手,幽冥帝君手下的十殿閻王,比起他老兄來,還差很長一段距離哩!”
朱家鳳嬌笑道:“于相公的朋友,還能差得了嗎!”
陳繼志向伍少朋注目問道:“伍兄,你見到過家母沒有?”
伍少朋接道:“見到過,看情形,令堂頗受優待。
”
陳繼志接問道:“家母被軟禁在什麼地方?咱們營救時,是否方便?”
伍少朋道:“令堂是被軟禁在地下密室中,和那個可能是主上夫人的人在一起,如果那個神秘的女人不走,可能會增加咱們營救時的困難。
”
于君璧忽然傳說道:“有人來了,噤聲。
”
随着這話聲,四人都不約而同地,就地躺了下去,以減少被對方發現可能性。
一陣輕微的“沙沙”腳步聲,由遠而近,而且,顯然是向他們隐身的這個方向走來。
伍少朋以真氣傳音向于君璧說道:“于大俠請看我的手勢行事……”
目前這四位,都是身手很高的人,這片刻之間,已聽出來的兩人由那輕悄的步伐聲判斷,顯然,那兩人的輕功,也很高乘。
由對方那悄然移動的情形,好像是已察覺這兒隐藏着“奸細”,而特地前來掩捕似地,因此,目前這四位,都暗中提聚了真力,準備随時應變。
那“沙沙”腳步聲,在約莫六七丈處停了下來,并隐于一片高可及人草叢中。
隻聽一個年輕女人的語聲嬌嗔地道:“你這是幹嗎!”
另一個男的語聲說道:“讓我親一親吧!好久沒有看到你了,我想得快要發瘋啦……”
“不行!”那女的的語聲接道:“這地方怎麼可以……”
那男的接道:“可以,可以,嘻嘻,……幕天席地,更是别有一番情調呀!”
“拍”地一聲脆響,顯然是男的挨了一記耳光。
少頃之後,才聽到那男的說道:“你……你變心了?”
那女的哼了一聲道:“先問問你自己,是你對不起我,還是我對不起你。
”
那男的語聲一沉道:“你倒說說看,我哪一點對不想你?”
那女的接道:“昨天晚上,你跟誰在一起?”
那男的冷笑道:“你管不着!”
那女的也冷笑道:“我姓覃的可不是高唐院的姑娘,高興的時候玩玩,不高興的時候就……”
“少廢話!”那男的截口接道:“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要揍我的耳光?”
那女的冷哼一聲:“是又怎樣!”
那男的飛快地接道:“好,從現在起,咱們一刀兩斷!”
那女的接道:“沒那麼簡單,我要把你的德行向家父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