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哪兒?”
覃玫接道:“她目前正在閉關潛修,看情形,早晚也該啟關了。
”
陳繼志接口問道:“覃姑娘,你見到家母嗎?”
覃玫含笑問道:“陳公子說的是楊夫人?”
陳繼志正容道:“也包括我養母。
”
覃玫“唔”了一聲道:“陳公子的生母是在這兒,但那位養母卻不在這兒。
”
陳繼志注目問道:“我養母被軟禁在哪兒呢?”
“不知道。
”覃玫接道:“我也沒有聽說過。
”
一頓話鋒,卻向于君璧注目道:“于相公,諸位此行,是營救楊夫人而來?”
于君璧正容點首道:“不錯,所以,希望覃姑娘能對我們有所幫助。
”
覃玫不加思索地答道:“這問題,我無能為力,同時,也奉勸諸位,最好暫時死了這條心。
”
陳繼志身軀一震道:“為什麼?”
“因為,”覃玫沉思着接道:“不論是明闖或暗探,你們這幾個人,都顯得太單薄了。
”
伍少朋是坐在覃玫的側面的,這時,他忽然向于君璧擡手作了一個點住覃玫昏穴的手勢,并傳音說道:“于大俠,該開始行動了。
”
如響斯應,于君璧擡手揚指淩空一點,覃玫又躺了下去。
伍少朋低聲說道:“朱姑娘,請趕快将覃玫的衣衫對換過來,借着覃玫的身份,對我們的營救工作,會有不少幫助。
”
朱家鳳一怔道:“可是,我身邊沒帶易容藥。
”
于君璧接道:“我身邊帶得有。
”
朱家鳳點點頭道:“好,三位都請背過身去。
”
當三位男士背過身去之後,朱家鳳立即匆匆地将覃玫身上的衣衫,掉換了過來。
接着,并由于君璧着手給她易容,一面并笑道:“就是口音方面,沒法冒充。
”
朱家鳳忽然模仿着覃玫的口音說道:“如果我能再跟這位二公主交談一番,我想,這一方面,就不會有甚問題了。
”
伍少朋不禁目光一亮道:“朱姑娘真是天才,目前已經有七成近似了呢?”
朱家鳳嬌笑道:“如果能夠更為逼真一點,那不是更好嗎!”
于君璧接道:“隻是,不知時間方面,是否還來得及?”
伍少朋接道:“照他們預定的開會時間,現在該是散會的時候了,所以,時間方面,現在還不算太晚。
”
“那就這麼辦吧!”
于君璧說着,已将覃玫的昏穴,再度解了開來。
覃玫看看那業已化裝成自己一模一樣的朱家鳳,又低頭看看她自己,禁不住嬌笑道:“諸位的易容術,可真夠高明,可是,我自己卻算是暫時失落了……”
也許是因為受了李明遠的刺激之故吧!大緻說來,覃玫還算是很能合作,這一再度交談之下,不但使朱家鳳模仿的口音,至少又增進了一分,同時,也獲知了部分與覃玫有關的事物,使其盡可能的不緻于露出馬腳來。
伍少朋,朱家鳳二人,與于君璧商量好聯絡的暗号之後,才相偕悄然離去。
越過那果園的圍牆,由于彼此“身份”懸殊的關系,朱家鳳與伍少朋二人就分開了。
那古老巨宅,由外面看來,像一幢沒落而乏人照料的廢宅,但裡面卻是大謬不然,朱家鳳一進入這巨宅的圍牆之内,就有這種感覺。
因為,裡面不但花木扶疏,修剪得整齊劃一,而且花香撲鼻,沁人心脾,小橋流水,曲徑通幽,俨然是一世外桃源。
她根據覃玫和伍少朋二人所提供的路線,裝成落寞寡歡的樣子,緩步而行,一面卻全神默記四周的相關路徑和目标,以備萬一變起倉猝時,能從容應變。
周圍仍然是一片寂靜,好像是進入一個無人之境,但憑她的功力,已察覺到,沿途所經的各個角落裡,都有人在暗中注意她的行動,不過是沒人吭聲而已。
當然,她心中明白,所以有這種情形,不過是因為她冒充覃玫的身份而已。
她并沒經過正廳,而是由正廳旁,一條花木扶疏,用鵝卵石鋪成的小徑,向約莫箭遠外的一幢獨立樓房走去。
但就當此時,暗影中忽然閃出一個勁裝大漢,向着她歉笑道:“二公主,現在還不能去靜樓。
”
朱家鳳模仿着覃玫的嗓音,冷淡問道:“為什麼?”
勁裝大漢谄笑道:“回二公主,這是主上的命令。
”
朱家鳳注目問道:“他們的會,還沒開完?”
“是的。
”
“你看到李公子過去嗎?”
勁裝大漢恭應道:“李公子方才也來過,但被小的擋駕後,馬上又離去了。
”
朱家鳳接問道:“你看到李公子是向那個方向走的?”
勁裝大漢暖昧地一笑道:“好像是去高唐院……”
這時,隻聽那靜樓下傳來一聲“呀”然的啟門聲,朱家鳳循聲遙注,隻見一行四人,魚貫地走了過來。
勁裝大漢話鋒一轉道:“好了,已經散會了。
”
話聲中,那一行四人中,已有三人長身而起,隻閃得一閃,就消失于沉沉夜色之中,隻剩下一個身材瘦長的灰衫人,繼續走了過來。
勁裝大漢谄笑道:“二公主,是帝君過來了。
”
朱家鳳含含糊糊地,“唔”了一聲道:“方才走的那三位是誰?”
勁裝大漢接道:“小的也弄不清楚,大概是帝君和他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