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時,才能辦到。
伍大成也算是半個大行家,他,盡管曾經當過镖局的總镖師,内家真人,卻還不到以真氣傳音的境界。
目前,陳紅萼這一表示,業已證實了他的觀察不錯,他的确是遇上一位深藏不露,高明得令人莫測的武林奇人了。
也因為如此,他才很放心,而心平氣和地坐了下去。
巴拉卡自然不明白個中原因,見到伍大成的态度忽然軟化下來,還以為是被自己的氣焰給壓服了哩!
因此,他也在一旁坐了下來,向陳紅萼投過暖昧的一笑之後,才向伍大成說道:“伍老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伍大成“唔”了一聲,說道:“我正聽着。
”
巴拉卡注目笑道:“伍老闆,我巴拉卡喜歡漂亮的妞兒,在這塔城中,是婦孺皆知的,這一點,你總該承認吧?”
伍大成點頭道:“不錯,我承認。
”
巴拉卡接道:“可是,你那兩位绮年玉貌,豔冠塔城的女兒,我卻始終不曾侵犯過,這,能不能算是夠朋友呢?”
“夠,夠,”伍大成晃了晃自己的拳頭,含笑反問道:“這個,對你來說,也很夠朋友吧?”
巴拉卡讪然一笑之後,卻是臉色一沉道:“伍老闆,俗語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往,我巴拉卡在你的拳頭下吃過虧,現在,可情況不同了。
”
伍大成淡然一笑道:“我可一點也看不出來。
”
巴拉卡接道:“希望你别看出來,真要看出來,面子上就不太好看了,我想,你自己也明白,在這塔城中你一向是英雄無敵。
”
不等對方開口,又立即接道:“現在,咱們不妨撇開來說,我仍然不侵犯你的女兒,你也别管我的閑事。
”
伍大成笑道:“最近這五年以來,我都不曾管過你的閑事呀!”
巴拉卡接道:“現在,希望你也别破例。
”
扭頭向一直冷眼旁觀的陳紅萼笑道:“這位姑娘,咱們走吧!”
陳紅萼笑問道:“走?去哪兒呀?”
“自然是去我家。
”巴拉卡含笑接口道:“我家在塔城是首富,我也還沒正式成婚,你跟着我,要什麼有什麼,可以說是走運啦!不信,你可以問問這位伍老闆看。
”
陳紅萼向伍大成笑問道:“伍老人家,這位說的,可不假嗎?”
伍大成點點頭道:“不假,一點都不假。
”
“那麼。
”陳紅萼注目問道:“他家的錢是由哪兒來的,這厮平常又糟塌過多少良家婦女?”
伍大成苦笑道:“這個……老朽……老朽……”
陳紅萼扭頭向巴拉卡沉聲喝道:“巴拉卡,你自己說!”
巴拉卡呵呵大笑道:“這,不像搶親,倒有點像是官大人問案啦!”
陳紅萼冷笑一聲道:“你明白,那是再好不過。
”
“别作戲了!”巴拉卡暖昧地一笑,伸手向陳紅萼的手臂抓了過來,道:“要作戲,咱們去床上作……”
話沒說完,卻突然發出殺豬般似的一陣慘嗥聲來。
一旁近在咫尺的伍大成,但見陳紅萼的右手一晃而回,根本就看不出她有什麼動作,巴拉卡蹲下去嗥叫起來。
陳紅萼目注他臉色痛得鐵青的巴拉卡,披唇冷然一哂道:“還要不要去床上作戲呀?”
巴拉卡邊嚷邊哀求道:“姑奶奶,你饒了我吧!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
陳紅萼卻目注伍大成,問道:“伍老人家,這厮漢語說得很流利,究竟什麼來曆?”
伍大成答道:“他的母親是中原人,但父親卻是羅刹人,這小子頗有語言天才,不但漢語說得流利,羅刹語和本地各民族的土語,也都精通……”
為了避免聽到巴拉卡那狼嗥鬼哭的叫嚷聲,這當口,陳紅萼已淩空揚指,解除了巴拉卡所受的禁制,并向伍大成問道:“這厮的父母,為人如何?”
伍大成目注蜷縮一團,仍然躺在地下的巴拉卡,卻是答非所問地,苦笑道:“這厮已經懲治過了,還請夫人高擡貴手放他走吧!”
“我并沒留他。
”陳紅萼淡然一笑之後,才向巴拉卡沉聲喝道:“裝什麼孫子!還不給我站起來!”
不知是因為天氣太冷,還是心中仍在擔驚受怕,巴拉卡一直躺在地上抖個不停,直到聽到陳紅萼的喝聲之後,才挺身站了起來,滿臉惶恐神色地問道:“姑娘,小的可以走了嗎?”
陳紅萼冷然接道:“走是可以走了,但……”
不等她說完,巴拉卡已截口接道:“多謝姑娘!”口中說着,抱拳一禮,便即待轉身離去。
陳紅萼沉聲叱道:“給我站住!”
巴拉卡一個哆嗦,苦笑着問道:“姑娘還有何吩咐?”
陳紅萼注目冷然說道:“巴拉卡,我鄭重警告你,你如果不洗心革面,好好作人,再犯在我手中時,就不會有今天這種便宜事了。
”
巴拉卡顯得非常恭馴地,連連點首道:“是,是,小的一定改過自新,好好作人。
”
陳紅萼揮手沉聲接道:“給我滾!”
“是!”
目送巴拉卡連沖帶撞地,離去之後,陳紅萼才向伍大成笑道:“伍老人家,現在,您可以說明那厮的背景了!”
伍大成一歎道:“夫人,這厮狼子野心,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
陳紅萼接道:“所以,我才需要知道那厮的背景,以便待會需要出手時,也好有個斟酌。
”
“夫人說得是。
”伍大成輕歎一聲道:“說起巴拉卡的這一家,不但在這塔城是一霸,即使在這邊疆方圓三五百裡的範圍内,也是聲威顯赫的人物。
”
陳紅萼“哦”了一聲道:“這厮身手也不賴,看來,他那父母的武功,一定相當高明?”
陳紅萼接問道:“老人家與那厮的父母交過手?”
伍大成苦笑如故地,道:“還不是為了這厮想動我兩個女兒的腦筋,當時我氣憤不過,豁出了老命揍了他一頓,本以為他的父母會替他複仇的,不料那老兩口卻僅僅是點到為止,而并不難為我。
”
陳紅萼接道:“此說來,他的父母,還不算太壞嘛!”
伍大成道:“那是一對老狐狸,想将我收為己用,才沒下殺手,而老朽為了苟安下去,也不得不虛與委蛇,才算是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