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危險。
盡管一些傳聞說這次五一節會有麻煩,他們并不害怕。
對于羅馬當局他們毫不在乎,對黑手黨他們有點擔心,但是決不會屈服。
畢竟他們曾經在上次的選舉中公然與這兩家對抗過,結果沒發生任何意外的事。
到了中午,三千多人撒遍了那塊曠野。
婦女們開始起竈燒水準備做面團,孩子們放着風筝,許多隻西西裡的小紅鷹翺翔在那些風筝之上。
共産黨參議員洛考西正在溫習他的演說稿;一群男人在西爾維奧-費拉的帶領下正用木頭搭着講台,他和兩鎮的知名人士将在上面就坐。
給他幫忙的那些人也在向他提議簡略地介紹一下參議員,因為孩子們都餓了。
正在那時,從空中傳來了一陣清脆的爆炸聲。
西爾維奧-費拉思量着,肯定是一些孩子帶來的鞭炮。
他轉過身要看個究竟。
在同一天早晨,但是時間上要早得多,确實在西西裡的煙霧色的朝陽升起之前,由每隊12人組成的兩支小分隊早已從位于蒙特萊普鎮之上的吉裡亞諾的山裡總部出發,朝可以控制波特拉-德拉-吉内斯特拉隘口的山頭前進。
一隊由帕薩坦波指揮,另一支由特拉諾瓦指揮。
每支小分隊都帶着一架重機槍。
帕薩坦波帶着他的人在高高的卡米塔山的斜坡上,他仔細地監測機關槍的定位位置。
有四人被指派維護和使用它。
其餘的人帶着他們的步槍和短筒獵槍在斜坡上散開來保護他們不受攻擊。
特拉諾瓦和他的人占據了波特拉-德拉-吉内斯特拉隘口另一邊的皮朱塔山的斜坡。
在這有利的位置上,那幹燥的曠野和山下的村莊均在機關槍和他手下的步槍的射程範圍之内。
這将阻止武裝警察的任何襲擊,隻要他們敢冒險走出兵營。
吉裡亞諾的這幫人從兩邊山的斜坡上注視着兩鎮的居民朝山頂上的曠野跋涉。
他們有些人的親戚在這些隊伍之中,但是他們并沒有感到良心上的不安。
因為吉裡亞諾的指示講得明明白白:機關槍隻朝着人群的頭頂上方開火直到他們散去,逃回他們的村鎮為止。
沒有人會受到傷害。
吉裡亞諾原計劃與手下一起踏上征途并親自指揮,可是五一節前七天,阿斯帕紐-皮西奧塔的肺病發作造成肺出血。
當時他正沿着山坡上山到總部去,忽然鮮血從他嘴裡噴出,他癱倒在地。
身體開始往山下滾。
跟在他身後的吉裡亞諾以為他的表兄弟在搞惡作劇,便用腳停住了他的身體,然後發現皮西奧塔的襯衣前面沾滿了鮮血。
開始他認為阿斯帕組被狙擊手擊中而他卻沒聽到槍聲。
他抱起皮西奧塔,背他上山。
皮西奧塔仍然神智清楚,不斷地低聲說:“放下我,放下我。
”此時,吉裡亞諾才明白這不可能是槍傷,因為講話的聲音反映出他的虛弱是由内傷所造成的,而不是由于身體受到了嚴重的外傷。
吉裡亞諾帶領着十名手下,用擔架擡着皮西奧塔去找住在蒙瑞阿勒的一位醫生。
這幫人通常請這位醫生醫治槍傷,相信他會守住秘密。
可是這位醫生向唐-克羅斯報告了皮酉奧塔的病情,正如他和吉裡亞諾的其它交易一樣。
因為醫生想出任巴勒莫一家醫院的院長,他知道如果沒有唐-克羅斯的允諾是不可能的。
醫生把皮西奧塔帶到蒙瑞阿勒醫院作進一步檢查,要求吉裡亞諾留下來等待檢查結果。
“我早晨趕回來。
”吉裡亞諾對醫生說。
他選派手下的四個人在醫院守護皮西奧塔,其他的人和他一起到他的一個手下的家裡躲藏起來。
第二天,醫生告訴他,皮西奧塔需要一種名叫鍊黴素的藥,隻有在美國才能搞得到。
吉裡亞諾對此考慮了一下。
他得請求他的父親和斯蒂芬-安東裡尼寫一封信給美國的唐-科萊昂,請他寄些藥來。
他把想法告訴了醫生并問到皮西奧塔能否出院。
醫生說可以,但他必須在床上休息幾周。
就這樣吉裡亞諾在蒙瑞阿勒照看皮西奧塔,安排房子供他恢複健康,此時波特拉-德拉-吉内斯特拉隘口正發生一場襲擊。
當西爾維奧-費拉轉身朝鞭炮聲的方向看時,他的腦際同時間進了三件事。
首先是看見一男孩驚慌地舉着手臂。
那張放風筝的手已經斷掉,露出了鮮血淋淋,讓人毛骨悚然的骨茬,風筝飄蕩在卡米塔山的斜坡上方。
第二件事是他猛然驚悟:鞭炮聲原來是機槍的槍聲。
第三件是一匹無人騎的黑色的高頭大馬瘋狂地闖人人群中,馬腹兩側鮮血如泉水般湧出。
接着西爾維奧-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