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并且得到得如此詳細?想到這兒,房彥藻愈發覺得程名振留不得,重重咳嗽兩聲,舉起手指茶盞,“嗯!嗯!算了,老夫不跟你争論。
來,喝口茶,去去火氣!”
“程某今晚到此,也不是跟你争論來的!”程名振冷笑連聲,“買賣不成仁義在。
大人既然不願幫忙,請允許程某将昨日送來的銀兩帶回去!”
說罷,低頭便去拖昨夜雄闊海留下的箱子。
房彥藻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想得美!甭說這箱子銀兩,你已經落入老夫陷阱,還能走得脫麼?”
說罷,将茶盞重重往地下一擲。
“當啷”一聲,摔了個粉碎。
程名振理都沒理,伸手抓起兩錠銀元寶,直接向房彥藻腦門砸去。
然後将今晚帶來的禮物箱子一腳踢開,抽出橫刀,自下向上橫掃,刀如匹練!
“啊!”房彥藻沒想到程名振動手時如此利落,閃身欲躲,哪還來得及。
先被銀錠子砸了個七葷八素,然後被程名振的橫刀掃中,滿肚子壞水都噴**而出。
“死去吧你!”伍天錫人随刀走,先架住房彥藻尚在掙紮徘徊的身軀,然後用鋼刀順着脖頸一抹,登時房彥藻的人頭給抹了下來。
隻見他,一手持刀,一手提着房彥藻的人頭,兇神惡煞般沖向書房門口w^ap.l6^KXs.coM。
房彥藻事先埋伏好的刺客還沒等入内,一腳被他跟着珠簾劈翻了兩、三個。
“啊!”衆刺客厲聲慘叫。
一半為伍天錫的刀鋒,另一半為房彥藻被殺的事實。
程名振彎腰抱起前天雄闊海送來的箱子,順着窗戶奮力丢了出去,“分銀子,誰拿到算誰的。
房彥藻拿了錢不辦事,老子跟他算的是私仇,與閑雜人等無關!”
“不想死的分銀子走人。
想死的上來吃俺一刀!”伍天錫扯着嗓子怒吼。
後退半步,陸續從新擡來的箱子裡取出頭盔,盾牌。
分給程名振和自己草草穿戴。
然後将房彥藻的人頭往腰間一系,與程名振兩個背靠着背,側步從房彥藻的書房中殺了出來。
明晃晃的火把下,滿院子大課銀錠亂滾。
房彥藻預先埋伏下的死士們眼睛都直了,不知道該先搶銀子,還是先劫殺程、伍二人給房彥藻複仇。
見到此景,程名振立刻火上澆油。
一邊毫無猶豫地向外沖殺,一邊大喊:“房彥藻給過你等什麼好處,值得你等為他賣命!瓦崗寨翟大當家,可就死在他跟李密手裡!”
“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伍天錫跟着大聲補充。
後半句話沒等說完,擋在二人前路上的死士們立刻紛紛退開。
翟讓死了,死在李密跟姓房的二人的**謀中。
這姓房的早就該死!今晚不過是遭了報應而已,與大夥何幹!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山寨中央也亂了起來。
“房彥藻**了!”“救火,救火!”“房彥藻把大當家殺了!”紛亂的喊聲在黑沉沉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凄厲。
很快,夜空便不再是一片漆黑,聚義廳,倉庫,馬廄,山寨中幾個重要場所紛紛冒起了火頭。
濃煙翻滾,将恐慌和混亂不斷向四下飄散。
程名振一看,就知道其他弟兄的攻擊也都已經得手。
大喊一聲,“讓路!各位後會有期!”與伍天錫二人彼此掩護,從死士中間透陣而出。
衆死士們互相看了看,忽然爆發出一聲叫喊,低下頭,迅速向銀錠子沖去。
他奶奶的。
老子為誰殺人啊。
拿了銀子回家是正經。
房彥藻時王八蛋,李密是王八蛋,王德仁也是王八蛋。
跟在這些王八蛋身後,早晚沒好果子吃,還不如各自回家,至少還能圖個眼不見心不煩。
一時間,居然沒人追殺程名振和伍天錫兩個,任由二人兇神惡煞般從房彥藻的住處闖了出去。
向前跑了沒多遠,負責接應的王二毛已經趕到,雙方合兵一處,又陸續接上四處點火制造混亂的王飛、段清等,糾集成一團向外闖去。
此時的博望山大營,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幾個主要将領,如賈強邦、秦德剛、周文強等人早已睡下,被吵醒後短時間内根本弄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也無所侍從。
一些當值的低級軍官,因為手中沒有王德仁頒發的信物,即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調不動兵馬,隻得先往聚義廳方向跑,等着大當家做出決斷。
而底層小喽啰更是稀裡糊塗,隻有少數幾個猜測到外邊的混亂是被人故意制造而出,大多數喽啰居然真的相信是房彥藻在謀反奪位。
畢竟有李密火并翟讓的先例在,房彥藻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足為奇。
在如此混亂的狀态下,程名振等人愈發如魚得水。
前後兩波擡箱子上山的喽啰,一共二十四人,再加上程名振、王二毛、伍天錫、段清、王飛五個,組成了一個小小的攻擊隊形且戰且走。
遇到大波攔路者,就根據雄闊海和王二毛兩人私下核對過的草圖繞路而走,遇到小股巡夜的喽啰,則殺開血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