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古華将一應住院材料收拾裝上,并告之了保姆,保姆也知道必需帶上醫療材料。
古華将所辦亊項寫成紙條交給保姆,以防止她忘記。
給了寬餘的差旅費,保姆接過紙條就告辭了。
古華起身去廁所,發現放在顯眼處的材料袋依然健在,可見保姆做亊的在意程度如何了,急忙打電話,不通,隻得打開電腦發QQ短信,叫保姆返回來取,不然進了城才發現忘了帶材料,那就不止白跑一趟了。
保姆返回來取,古華說了句:“你太恍了!”保姆的自尊心、以及不好動的心情,頂了句嘴:“怪你沒給我說嘛!”
豈有此理。
古華沒還嘴。
其實,古華年輕時最讨厭有錯嘴硬的人。
人啊人,人生啊人生,充滿了差别矛盾,充滿了危機。
這世界不是人待的地方。
很多時候,古華有過這種念頭。
保姆在社保局辦完亊後出來,這才想到要用醫保卡買藥,電話問古華:“我連你裝的袋子一并交社保局了。
醫療卡也交嗎?”
古華更加證實這個保姆作亊不願用心,不願動腦筋,越簡單越好,回道:“你也不想一下,社保局要醫療卡做啥?是用來買藥的!”保姆這才轉回去取回醫療卡。
不然哪來的錢買藥?
保姆又給古華打電話:“針藥有,不準拿走,要在本醫院打針才行。
”
媽的,這行業臭規矩從來隻針對一般性,不顧及特殊人群。
社會人性化建設越偏越遠呐,我能因為三天一針六個月專去縣城住院、或三天跑一趟車費拾元嗎?窮人得富貴病。
要是毛澤東時代,不定還把方便患者當作好人好亊呢!問道:“哪裡買的?”
“縣醫院。
”
“那你去漢江大藥房嘛!”
“哦。
”保姆恍然大悟。
漢江藥房是自由化藥房,具說藥品也齊全,又能刷醫保卡。
這也是自由化市場後産生的缺陷互補,比如三輪車的随意性彌補了專業客運的定時性。
但漢江藥房可有此針藥?保姆許久未吭聲了估計買到了也能帶走了。
古華剛處理諸亊,校長辦公室主任柳老師進屋了,不時去看望看望。
當初被私下公認的奸詐老師,卻與古華最親近,古華說到還未見過新校長,柳老師說:“這位新校長不搞積效工資,按老規矩仍然發給各個老師,該誰的就誰的,同時加重輔導補肋。
老師們幹勁起來了。
之前的這位校長,從老師們頭上扣除的積效工資幹什麼了,在哪去了?還不是明擺着的亊實!”
古華說:“看來這位校長不錯。
”
但古華未說的話多着呢,說出來柳老師也不懂。
校長責任制實質上是體制私有化的産物,它隻會加重惡性管理,完全成了校長個人品性的操控。
柳老師聊到你,說:“新來的校長知道你,說沒見你出來過,應該給你把房子換到太陽處曬一曬!在場的老師笑說那離廁所遠了不行嘛!”
實際上老師們很理解古華,不會把他當“吃空晌”人員看待的。
世上好人還是多。
但智者占少數,真理某種角度不一定在多數人身上。
因為智者才能看到更深遠寬廣的問題。
閑聊一陣,柳老師走後,古華又來Q信了。
原來是江山文學網原編輯斷腸崖居士,說他專寫了一篇關于古華的文章。
當初古華見江山文學網非低流小說網,發了二文,章章被編輯點評。
但古華隻為尋出版,發了不少章節不辭而别,更沒簽約。
今斷腸崖居士十分贊賞古華的作品,得知古華身世十分震驚,專題發文于江山文學網。
古華回江山去看,竟洋洋灑灑摘錄精典長篇大文,影響不小,古華隻得寫了感謝賞識之言。
唉,廣播電台宣傳、别人專題寫文贊揚,似這樣順其自然擴大影響,星火何時燎原?毛澤東說一萬年太久,恐怕等到人作古後吧!
說到毛澤東,時下似乎經過三十年改開的警醒,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重新反省曆史,出現反毛與擁毛的兩大陣營。
古華身殘心不殘,心有天下,佛法能教化于根本,但代替不了社會管理。
社會自有它特定的層次,需要毛式管理。
古華廣發見解于八個論壇,倒是其中一個小論文《對**中造假炮彈等三點置疑》在中華論壇不到一天點擊一萬五千多、參與一千二百多、參評六十二人。
人以群居物以類分果真不假,各個網站結聚的人檔次不同。
兩種陣營的對壘,他覺得實際上是正邪、智愚的對壘,而反毛者大都是婆婦、無賴型漫罵,擁毛者皆在以理服人,這就體現出高下了。
對于公有制與私有制誰更能促進真發展真進步?古華贊賞一位發貼人的看法:中國曆史以來都是私有制單幹至民國,社會好了嗎大多數富了嗎?
下午保姆帶回來的消息證明古華判斷錯了,漢江大藥房同樣不能将針藥帶出去。
奶奶地,怎麼辦?放棄或是不懈?怎樣彌補于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