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依梅又發信給爸爸:哈哈,喝了點酒,臉燙燙的。
古華回道:臉泛紅暈的女兒比白臉美呀!
依梅答道:那是啊!
你别再搞痩了,看你脖子一把筋!
呵呵,那有?
女子要豐滿!
呵呵,好吧好吧!待會兒就要離開庫爾勒了!
啊?不回來去哪?
嗯嗯。
去甘肅。
九泉。
去男朋友哪嗎?
不是的。
不是說你有女友想認我為爸嗎?
是呀!
她與你一塊兒走嗎?
是的。
我們三個人一塊兒走。
那就好。
我走哪她們跟哪。
我們當中有一個是四川南充的。
你是大姐大呀?
哈哈!那是。
也不看看我是誰!
吹吧你!
真的!我們三個當中,她們隻聽我的!
一路平安!
好的!
甘肅酒泉,酒泉不是九泉,對嗎?
依梅沒回答,離線。
古華忽然明白依梅的同伴欠錢為何壓依梅的身份證,原來她是三四個女子中的老大,手下欠錢了,要你老大負責,不還錢就不給你身份證,所謂行道潛規則吧?呵,小兒科!
古華閑來發貼子耍,但并非任何貼子都能發表,新浪論壇僅通過了他一篇貼子《如何看待現在的“幸福”生活》,似還顯得勉強。
依梅是否己從新疆踏上了轉甘肅酒泉的路?依梅的話比牧童說狼來了還不可信,她象寫小說一樣愛誇大其亊,信口發揮,以假當真,隻為能侃。
而爸爸誠實的天性說不出半句謊話,也影響不到她半點兒得以改變。
冬至最後一場雨下過沒完沒了,好靜,這幾天胃也好轉了,屋内,古華想着心思,回味依梅。
依梅出生在九十年代末,正宗的九零後。
她一出世,迎接她的便是早戀、開放、網吧、遊戲、情愛影視開放社會。
在古華看來,這是将就、慣養了人的劣根性,而人的劣根性不可将就隻可淨化。
對于依梅來說,朦眬感覺的局限性使她以為社會原本就是這個樣子,随波逐流去選擇适合自己味口的路徑,更不知曉爸爸非平庸人,談談社會之道算什麼?他是讀懂天地的天降大任之斯人矣!他的心境超塵難脫俗,心憂世界衆生之愚作,世界一切都在惡性循環了!
多麼希望依梅能聽懂、讀懂爸爸的心音呢,然而她翅膀還嫩的賤行,直是對高深爸爸的諷刺、打擊!天性有天壤之别,不,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天爸地女,兩個另類人相遇卻相斥,不能融化你半點兒。
依梅喲,你以為打工潮是正當社會現象嗎,你以為你的行業天經地義嗎?那是中國的倒退,那是自古以來至四九年前私有化的醜惡複歸,那是荒謬的貓論、愚蠢的摸論、别有用心的先富論害了你也害了我吧?曾經的社會主義時代就沒打工性質。
中國學資本主義就學不像,人家資本主義國家還有遊行、示威等自由呢,可中國的改革設計師卻把它從憲法中取谛!還空喊人權、民主、代表大多數人民利益!實際呢,己變為代表少數官僚買辦資本家利益,視百姓如草芥,官民己非魚水情,比舊中國時代有過之而無不及也。
什麼叫改革開放?古華認為:“改革開放“是個含糊其“詞”,這樣的提問本身就含糊其詞了,很不具體。
因為,開放什麼,改革什麼?它必須是有針對性,有被改革的對象,否則你改革誰去?或者說,它本身就是一個中性詞。
費除世襲制,那也叫改革;冷兵器變為熱兵器,叫革新;電視換代叫革新;破除男尊女卑觀念叫改革,費除女子貞節牌坊叫改革,資本主義代替封建主義叫改革,社會主義取代資本主義叫改革,計算器代替算盤叫革新……
改革:
如果被改革對象是良性的,那你改革就成了惡性的了;
如果被改革對象是長安排短打算的良性戰略,那你改革就成了急功近利舍義取利的惡性維持;
如果被改革對象原來是正義的,那你改革就成了什麼了?
如果被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