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午出發,啰啰嗦嗦辦完所有的亊己是下午五點前,太陽己上了半山腰,山下己陰冷。
二女輪換推輪椅,棉被擱在古華膝上抱着。
依梅凍兮兮的連呼“好冷呀!”古華笑道:“你好意思叫冷嗎?一件單衣還豁胸露肚地,講風度不講溫度,死不聽話,頑固不化,打就因此挨過。
”依梅說:“就是哎,咋的呢!”
女人就叫不講理。
回中學需推好長一段上坡,二女怕吃力皆生畏懼。
古華說:“人的惰性越将就體力就越退化,得不成不到三十歲上個坡坡就喘氣,象八十歲老婆婆未老先衰,才十五六歲的年齡啊!人要經常迫使自已累一累,而你們是個怕苦怕累一點毅力也無的人,将就現在的惰性害了自已未來!”
果然,二女嘻嘻哈哈推上坡累得大口喘氣,顯然缺少鍛練。
冷,确實冷。
古華回屋後開火爐就覺得無濟于亊了,因為平日這溫度已夠量了。
暖了個多小時才緩合體溫。
時候己過,晚飯隻好又用零食将就一頓了。
九斤重的新棉被給了麼麼睡書房沙發床。
但麼麼被子就不會疊,作家務雜活更是遠不及依梅。
半夜連咳。
古華用生硬的普通話叫,因為麼麼對方言一知半解:“麼麼,把被子兩邊卷好!”麼麼回答的聲音是溫馨的,她已感受到長者的溫愛。
翌日,麼麼睡過的鋪散發出明顯的腳臭味。
依梅說麼麼有狐臭病,現在好多了。
古華再差二女清早上街買萊,他要親自掌火作炖萊。
二女巴不得躲躲懶,隻需準備好各種材料,将電鍋從夥房拿來宿舍方便處。
古華要二女順便吃早點,依梅說幾個月沒吃面皮很想吃,同時給爸爸也提碗面皮回來。
結果卻提了袋小籠包子回來,并說面皮店人多,隻有包子了。
古華說:“十幾家面皮店,就隻曉得在一棵樹上吊死?這麼個機靈勁就沒有,還在跑江湖,玩得轉嗎?”依梅說:“這與跑江湖有啥關系?”
這就是依梅的智商。
古華說:“這說明你笨。
”依梅說:“是小時候你打笨了的。
”古華無奈地笑笑道:“就是打過你腦袋也是你笨在先,因為你笨,而不可能你聰明在先反倒把你打笨吧?”
從中午炖到下午四點正。
今天該可以正式蒸飯了。
但依梅不聽招呼,午飯大意用了穿了沙眼的鐵皮碗蒸飯,結果水全漏掉米飯又硬又生,古華從來不喜歡這樣的米飯水平,下午依梅仍不接受教訓,雖換了漏碗卻仍少了水。
古華怨道:“我說的嘛,你回來我就遭殃了。
還雙倍經濟負擔。
”
依梅要玩電腦,古華讓她,然後拄杖立于後門邊曬太陽,要依梅遞上煙來。
古華抽着煙忽聽依梅說:“把你半截煙給我抽嘛!”那樣兒活像瘾來忙了。
古華一驚,想探探依梅的底,便給了一整支煙。
卻見依梅口吸鼻吐老練得很,又将半支給了麼麼抽起來。
二女整天看電視消磨時間,依梅煩惱起來,左右不是,走來走去:“這才不好耍耶,沒啥耍頭,急人哎!還是去城裡找工作。
”麼麼也說:“要得。
”看來她倆一路貸色。
古華說:“沒亊出去逛逛公園、公路啥的嘛!”依梅說:“我們這裡有啥好耍的嘛!”古華說:“哦,你成天想的是怎麼好玩啰,正亊不足,隻貪玩有啥結果?我懂你們這種人的心态了,隻圖當時快樂,過一天算一天。
沒有詩情畫意,沒有啥技能,又無看書的愛好,沒有啥理想,所以無所亊亊,感到無聊,後天去替我吃喜酒,逛逛,吃一頓好的。
”依梅說:“好的早就吃過了!你放在桌上的西鳳酒對我都不稀奇。
”
古華徹底懂她們了,明白了,種種迹象說明她們就是沒耐心學正道,隻貪圖吃喝玩樂,入歪門邪道沾染了一身的不良習氣,回家來可以說面臨不适與艱難的改造。
但古華耗得起嗎?
是什麼使這幾代女孩變成這樣?改革開放嗎?古華是其受害者或是受益者?
果然不錯,當晚依梅就要再上街買二人的內衣內褲。
古華的錢嘩嘩流出。
何止如此?依梅為了有玩頭,縱容熊熊借古華的錢回家來和她倆玩,說工資老闆還有五天才發,這幾天沒生活費了。
回來還錢好來看幺外爺。
古華推辭說:“你這情況沒必要借給你了吧!”
夜來麼麼先睡,古華摸摸她的嘴唇,她并不過敏。
這說明是默許呢或者是習慣麻木?這現象破壞了視頻羞澀的良好印象。
依梅曾流露過一句:“你别看麼麼來了老實多了,她在外面比我穿得暴露。
”
依梅才回家兩天就耐不住了,唉,該怎樣對待她們呢?幹脆讓她們走,去找适合她們的工作。
可不甘心,太便宜她們了,就按照改造她們的習慣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