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華原本打算叫依梅回來順道西安買輛電動輪椅,回來給她錢。
可依梅呢?看着依梅與麼麼孓然一身回家,換洗的衣服就沒有,古華不忍心,隻得掏錢給她們買。
但麼麼穿着衣褲睡覺,似乎防範着古華有小動作。
他摸她一下臉,她擺脫并哼起來,似不順從,或者是故意扭捏?哪有女孩子不表現一下的?但古華隻會理解為她不願意。
哼,豈有此理,隻想得到,不想付出半點!既來我家還防着我嗎?“既如此就給我滾!”古華說了句。
早八點半,古華差依梅二女去赴喜酒挂禮,叫她們吃灑席,自己在家吃包方便面當午飯好了。
依梅挂了禮說不願吃席,回家吃午飯。
這是因為她倆處處被人一眼看出是那類人而遭白眼。
依梅蒸好飯經爸爸允許趁閑玩電腦。
飯後洗了碗,依梅再次嘟啷着“這才無聊哎,不好耍,急死人了!沒意思!”三番兩次牢騷弄得古華也焦躁起來。
說:“依梅,你兩個來,我有話說。
”二女進書房站着,依梅耍手機。
古華說:“你到底要怎樣才覺得不無聊?”依梅說:“跑。
”倒是實話實說。
“那跑到最後有啥結果呢?”
“沒錢用。
”
“那還跑啥?時刻隻想到玩,能玩一輩子嗎?一輩子一頓飯就不可能親自動手作嗎?象你們這樣的人怎麼能找得到個好男朋友!”古華已是忍住怒氣。
“别給我提男朋友了,提起就不願聽。
”
“作賤自已,象你們這樣我就瞧不起。
”
“又不是你一個人瞧不起!”
“那你還下賤什麼?”
“我哪裡下賤嘛!”
“你進的那些行業不叫下賤嗎?那好,實在無聊你們馬上走,還想我給你錢嗎?哦,戶口複印件找出給你。
”便在抽屜翻。
翻出遞給依梅。
依梅怯怯地上前實則真想要。
最終拿過。
古華的怒氣更盛,“那你想好了,别後悔,前腳出門就不認你,莫想我再幫助你!”
依梅眼眶濕了,進內屋找衣服。
古華說:“你傷什麼心,是我不對嗎?”依梅己傷心得無法說話,隻使勁地搖頭,表示不是爸爸的錯。
依梅二女整理東西,古華氣得去撕了戶口複印件。
說:“再給你說最後一句話,耐到明年送我進城住院,我給錢讓你們出門,如果實在耐不住,那就立即走吧!”轉身回書房。
依梅在外面哭泣着說:“爸,好好……保養身體噢,走了!”她實在戰勝不了當時自己浮動的心情。
她的下坡路隻能任其越走越遠。
衆生啊衆生!
古華哭了,哭成了淚人兒。
昨夜還打算不管她的無聊難受,如同戒鴉片煙瘾一樣留她三個月,到自巳再次手術有人護理,但不到半天就沒能堅持住,狠心的打算頓時失敗,如果強留是可以留下依梅的,可他又不忍心她們的無聊難受,況且反倒添亂,她們這種厭學好逸的女生本就是頑劣另類,隻想時刻貪玩不願務正業。
恐己難戒其“懶、玩”之毒瘾,除非如犯人強制勞教,勞教是個好辦法。
(不久這項法律被取谛)但很快最終放行戰勝了強留,他隻能允許她走。
快過年時千裡回來,又快過年又走,回家才三天就呆不下去,這太不正常了吧!
他哭依梅,哭自已此生太命苦,雖然堅強了幾十年。
他哭着給依梅屈從性地打電話:“好不容易回來,你真就……待不住幾個月嗎?忍心走嗎?”依梅傷心地說:“待不住,爸,好好保養身體噢!”
古華喲,這又什麼時候才會緩過氣來,恢複平靜?
古華急留Q言:哭,我哭你,你太傷我心了。
千辛萬苦,回來才兩天就呆不住第三天走人,也太不正常,太講不過去吧?叫你走上坡路你偏要走下坡路!叫我怎麼放得下你!你個小東西!
依梅回言:爸,對不起,我這次出去以後我會好好上班。
不會在(再)混了,我知道錯了,你說想要一個電動輪椅(後來證明一句空話),我給你買。
對不起,請原諒我這個不孝女,我會報答你的養育之恩,爸,我會想你的,會常跟你聯系的。
你就放心吧,爸爸,我走了,在家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回來的。
古華再次哭得收不住口。
哭得喉嚨發硬,哭得淚如長河,衛生紙一把一把地甩。
古華沒指望依梅拿錢回來,卻連路費就沒有、衣服就沒有換的,這就太意外了。
依梅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