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
快到有人煙的集鎮長嶺了。
他餓得冷汗直冒。
難道就是農村人所說的撞到餓死鬼了?具說這時隻要吃一點東西就破解了,不然會死的。
好在帶有煮雞蛋吃個,實在虛脫,便兩眼一閉躺在公路邊,任黑夜的陰森,山音的恐怖,睡着了。
一覺醒來已是天亮,原本預計天亮後趕回學校,看來曠課曠定了,因為前面還有五十多裡路。
古華看看睡過的地方,整個地被自已的汗水拓印成了一付完整的人形圖案!
古華如今想來,是沒了那勇氣獨自夜行于深溝峽河的,有些後怕,佩服那年輕時的精神膽氣。
近來古華沒把腰腿疾放在心上,倒是胃病成了首要問題,舒服的時候不多.隐痛的時候不少,食欲不佳。
生活,怎麼調理呢?這世道己被弄壞完了。
也活夠了,倒不在乎生活食物充滿了什麼植物生産中的膨大劑、瘦肉精、面粉增白劑、三聚氰胺、蘇丹紅、地溝油、轉基因。
可年輕後代人呢?
思維跳來閃去,古華忽地又想到,要是依梅和那交大畢業的侄子得力,自已就是自費出書也有人去推銷啊!可他倆……唉,自己此生孤苦無助,一個好漢還得三個幫啊!
打開電腦浏覽論壇,古華發現至今還有反毛者撕咬住“毛澤東時代餓死三千多萬人”不放,不是已糾正了的嗎?便寫了篇文重新試發于網易、搜狐、凱迪,他就是要專往這些論壇發,不料還都接受了,尤其凱迪,他覺得是個轉變,能發正面文章了。
但遭到攻擊最利害的也正是凱迪讀者。
說他們是攻擊、是讀者上帝那還粉飾了他們,實則亂撕亂咬,何談講理?似一群雇用專業“殺手”。
又如兩歲幼兒,無理可講。
頑固不化。
古華發文說:
我出生的地方群山綿延,且匹匹大山都兇神惡煞,長得一點兒都不俊秀。
這樣地方的土地談不上肥沃,除河壩外,山上土地瘠薄。
解放後毛澤東費除了自古以來的土地私有,少數人霸占土地、多數人靠給地主打長工、租地種過日子的曆史,實行土地集體化,按勞分配。
長大後才明白,毛澤東社會主義是為了最大限度消滅人剝削人制度,減小貧富懸殊、共同富裕,實踐人人平等。
很多事理成年後才咀嚼出味道。
我的幼年經曆了五八年全民大煉鋼鐵、開食堂,直到後來的集體化生産形式瓦解,又分田下戶的改革開放。
那時我所見到的農民生活一直艱苦是事實,尤其每逢春天青黃不接的季節,多以紅籽、竹米、狗芽辮、節兒根、都面等等來補充生活,因為集體分的糧食不充裕,過年吃頓淨大米飯就是件歡喜事。
為什麼?推翻了剝削制度,土地集體所有、集體生産,按勞分配,糧食還是不夠吃呢?準确地說這并非體制之過,而是我那裡的老百姓素質跟不上,人的私性太強,确有廣種薄收問題存在;是一個和尚擔水吃,兩個和尚擡水吃、三個和尚等水吃之人的劣根性所緻,不懂珍惜來之不易的共富體制。
人,賤啦!
但,即使這樣,在我的記憶裡,卻努力搜索不出有誰餓死,也沒有見過乞丐的記憶。
善于勤儉持家的,會過日子的基本得過,無非生活清苦一點,勞動歌聲不斷,放牛娃的《羅兒歌》對罵好個有趣!反倒是改革開放後這些美好的東西消失了,隻剩下赤裸裸地生存奮鬥。
那時,家裡養上一隻老母雞,老母雞所下的雞蛋足夠供兩個學生上學的費用。
現在呢?
人,不僅是隻講吃。
我家山上所在的生産隊社員,僅有一家好吃懶作的,每年春荒時節都會斷糧,但國家有救濟款、救濟糧等到位。
我如此落後的地方就沒有餓死過人,我想相對全國也有數學上的抽樣統計學代表性了吧?縱然還有比我地窮的地方,在我的記憶裡有甘肅某個地方還窮,還有天災人禍,也不至于餓死三千多萬吧?況且毛主席就節衣減食與人民一樣渡難關呢!三千多萬,你扪心想一想,那是個什麼概念,現實嗎?
解放短短二十七年,一窮二白的費墟上,内外壓力下,那時才真正叫艱苦創業,哪像現在,都在幹什麼敗家子勾當!
中國的社會主義是在非常落後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狀态中建立的,保證95%以上人民共同富裕的本質特點決定了社會主義制度,不可能短時内達到人們期望的豐衣足食,它是平衡穩健發展而非急功近利的短見,故短見淺薄者持懷疑态度甚至反對。
我經過那艱苦生活,但我不埋怨,我不因此憎恨,我理解毛澤東,我理解那人類曆史上清貧而偉大的時代!如果延續到現在,全民公費醫療可能就實現了,何來今日之娼、幫、黑、毒、丐等等舊中國醜惡現象的複興?按某種人的觀念,萬民就該痛恨毛澤東,可美國軍界就說不怕中國軍隊現代化,就怕毛澤東化;可為什麼人民在那麼艱苦的條件下創造出多少可思議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