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劉剛的“代理嶽父”,近親婚姻嘛。
正宗的嶽父是早逝的大哥古發,劉剛的妻子桂芝是古發的親生女,大嫂轉房給古财帶得小,故桂芝視為親生父母,這也因劉剛重親情之故。
回老家的路程不短,二百裡還要翻山高路窄的星子山。
這對于古華舉足輕重,不能輕舉妄動。
猶豫不決的不僅是這一點,回老家那意味着不小的金錢破費,他守财并非低俗的守财奴心性,而是為了出版書以備萬一,沒有橫财隻有受寬待的工資,錢難積錢不多難以寬松應對突發開支。
有限的錢用在出版他點化世人的書上才有更大的意義,怎能消耗在這些俗事上?但若這次不回,就會把親情得罪到底線了。
還有,古華不願以殘疾人形象出現在故鄉人眼簾中,健步離鄉輪椅回,一點自尊心使然。
甩下永久的神密感,何必毀于一朝歸?
古華的侄子永山拿走三千元錢後,其哥哥永軍也來幺爸古華處耍一耍。
送上一條芙蓉王煙與“六個核桃”飲品。
永山年紀輕輕已抓到媳婦并移民下山修了街道樓房,永軍年過三十敢斷定還是處男的原因,一是地道的靠賣苦力的打工仔這時代要媳婦“通貨膨脹”難湊上“三子”,車子、房子、票子,這時代難得不打牌不抽煙的他錢到還存有二三十萬元;二是個矮又發型不入流,三是有鼻病兼有自卑心。
四是雖然踏實肯幹人皆信賴,但難得這全民開放堕落時代他還是個見了女子就臉紅,羞于說話的人。
這次外出煤礦打工當摩托乘客手被甩傷,便回本縣醫院了卻一下多年心願,主要作鼻病手術。
七天後便趁機難得地放松一下,多少年來僅第二次到到幺爸古華處。
永山隻讀了個三年級但會打手機信息上電腦QQ,永軍讀書更少。
但正所謂聰明好學,處處留心皆學文,社會陶冶中修練得滿口成語,語句幹練,見識不俗,很令古華欣喜。
可惜當今女子已不知欣賞男人的德才,追求堕化。
人性退化也!
與永山來一樣,古華趁機令其推他上街理發,永軍也推古華上街自取錢,不過兩兄弟兄都喜新厭舊,要推電動輪椅不推老式手推輪椅了。
永軍實則隻耍了一天多便要回家,不過因手術後休養之需隻得暫留家鄉。
勞動習慣的養成,他因忌幹重活,不能遠去煤礦打工而覺得無聊。
古華開導的話語安了他的心:“人一輩子哪能沒個休閑時,趁機緩緩心情也好。
”永山己遠去打工,永軍回鄉後便幫助劉剛守夜,直到古财落氣入土後可能才會就地另找輕省活兒先幹着。
他給幺爸古華打電話也主動了許多,意味着感情更親近,以往一年半載難打一兩次電話。
這不僅是因為與人之間往來越密越親,越稀越疏,而且因為有聰明的根的他懂得幺爸不是一般的知識份子,可學得不一般的知識,他與劉剛一樣也愛與古華聊談,包括不是對任何人都可講的真心話。
“幺爸,說你要回來,把電動輪椅芾上,方便些。
”永軍對電動輪椅很感興趣,亦是長進了關懷意識。
永軍的話偏重了古華猶豫不決的砝碼,決定奮不顧身回鄉。
滿足親人們的願望,他的回鄉,對于親人們也是件榮光的事。
古華便電告劉剛,說回吧,那就趁早,今日來接。
但,說不輕舉妄動卻動了,關住的鈔票閘門隻好開了,意志放松了,備用出版存款數将變得欠缺,隻能待月工資剩餘補上。
桂芝跟車去接幺爸古華,小司機的妻子也随同溜達。
山路飛車,二百裡兩小時到達,不吃飯返車就回,隻喝了古華兩盒紅牛飲料。
己是陰曆二月下旬,萬山吐綠,熟習而久違的陽春有種新鮮感。
離開國道公路上山時,古華問:“這路全硬化了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