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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如魚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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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叫人去街上買了酒和肉,自己一個人在樓上‘享用’,過了一會兒,從樓上傳出一聲巨響,原來是連長吃飽喝完後用駁殼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我就這樣升上了連長。

    ” 他還講了當日本戰俘的故事:“衡陽保衛戰打了幾天我就被日本人抓去了,關在衡陽城裡一個廢棄的倉庫裡。

    一天晚上日本人突然像瘋了一樣把我們叫起來逼着跑步出城,我以為這一下完了,恐怕是要把我們全斃了。

    到了城外幾公裡處,突然聽到後面衡陽城裡炮聲隆隆,一會兒整個衡陽城成了一片火海——我說這日本人還有點人性,否則我們就全部被自己人炸死了。

    ” 至于他後來又怎麼當上共軍的連長,他倒是輕描淡寫:“國共内戰時,我被俘了,上了幾堂課,我就變成解放軍的連長了。

    ” 口腔科醫生劉青松在這裡開了一間牙科診所,生意不錯,收入可觀。

    他訂了一份《參考消息》,喜歡就《參考消息》的内容與人談論政治、時事,憂國憂民,棋藝也高,有空就跟我殺一盤。

    過路人常來圍觀,有時候診所被棋迷們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洩不通,我們倆無聲無息地下棋,外面卻經常為“應該走哪一步”吵得天翻地覆。

     不下棋的時候,劉就跟我談論“國家大事”,他有許多小道消息也不知是從哪裡聽來的,真的假的都有,我隻是聽衆,當“收音機”,即使有的消息我不相信也不同他争論,由他說去,也不傳播。

     後來我才知道,劉的生意還包括金銀飾品買賣,因為給人補金牙要用到18K金,他暗中收購一些金戒指、金項鍊加點銀、銅在一塊耐火磚上也煉成合金。

    他有一塊“試金石”,拿着金器在上面一刮、點上“酸水”就能估計金的“成色”,但不太有把握。

    有時請我幫他用“化學法”鑒定。

    雖然有風險——那時候民間是不允許做貴金屬買賣的,但我還是樂意做這個事,因為可以學到不少化學化工知識。

    當然,主要還是幫劉賺了不少錢。

     化工廠的管理人員都是兼職的——廠長由大隊民兵營長兼任,會計、出納也都由大隊的會計、出納兼着,保管員是大隊的文書。

    工人是從各生産隊抽調來的,不發工資,由大隊劃工分給生産隊,因此要搞“平均主義”,每個生産隊來兩個女青年,外加一個力氣和食量都大得象薛仁貴的高個子男人,專門負責搬運等重活。

    十個女青年給破廟帶來了勃勃生氣,天天歡歌笑語,象幼兒園一樣。

    我每天給他們上一小時的“課”,然後幹活。

    其中一個被人形容長得象觀音一樣漂亮的女青年引起我的注意——她叫文秀,名如其人,又文靜又秀氣,第一次見到我時臉紅到脖子根。

    與她同一個生産隊的小麗性格剛好跟她相反,又活潑又調皮、潑辣,不拘言笑,象個男孩子。

     “工廠”白天熱熱鬧鬧的,晚上有時則靜得象深山古刹,我喜歡這種安甯,這個時候可以不受任何幹擾地看書、做實驗——現在回憶起來,這一段時光是我一生“收獲”最大、也最難得的“大學”階段。

    我終于有足夠的時間系統地自學《無機化學》、《有機化學》、《分析化學》、《物理化學》、《生物化學》、《藥物化學》等等大學教材,做的實驗記錄有的直到現在還很有“參考價值”。

     侯、陳、大林都是供銷人員,每個月回破廟聚會一兩次,三個人走南闖北,聚會成了“講故事大會”——侯喜歡講有關時世、政治的小道新聞;陳最愛講小偷、乞丐的故事;而大林的閱曆較廣,從民間口頭的“言情小說”到“大人物”的現代“官場現行記”應有盡有。

    我每次都“洗耳恭聽”,默記在心。

    有時候想象着,這些故事以後要是有時間整理一下就可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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