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都不分紅?告訴你們,這是你們老二的長期計劃,他已經把錢轉到國外自己花去了。
”大哥和幾個弟弟聽了,一次次打電話催我回國。
我不知何事這麼急,急匆匆地買了飛機票趕回古鎮。
兄弟們一見面就吵:“你為什麼彙款到國外?在國外錢是怎麼花的?公司為什麼好幾年都不分紅?”我一個人的口對付不了七嘴八舌,越解釋越糟糕。
大哥帶頭吵着要“拆分公司”,一個人“辦”一個。
我說:“怎麼分?要分也得等被别人欠的款全部收回才行。
你們給我幾年時間,我辦七個公司,一個人一個,好不好?”衆人還是吵鬧不休,但又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暫時不了了之。
我去了一趟香港,請好友陳青來當總經理,年薪十二萬元港币。
這陳青同我的兄弟們都熟悉,而且确實比較會做生意,又口頭答應衆“股東”實行“每年分紅”。
當了總經理後,雷厲風行,日夜操勞,采取了一系列有效措施,公司的銷售業績又上升了。
兄弟們暫時無話。
張繼責問我:“我們的工人平均工資每個月一百元,管理人員也就兩百元左右,陳青憑什麼拿我們五十倍的工資?”
我回答:“香港人生活費用比大陸高得多,平均工資也高,他一個月領一萬元港币在香港也隻是一般水平,并不算高。
”
“我們五十個人做的事難道還不及他一個人做的?叫他來比比看!要文的還是要武的?!”
“管理者的水平不可以跟體力勞動者相比。
我們看他的業績,如果他今年為我們公司多賺幾十萬利潤,我們聘請他還是合算的。
”
從新加坡買來的沉香木擺上我調香室的辦公桌上,成了所有來到我調香室的親戚朋友們最感興趣的事物和話題。
上海香料所來了幾位國内最有名的調香師,包括“三個半鼻子”之一的汪清華高級工程師,想不到他們竟然都是第一次看到沉香,也是第一次在我的調香室裡聞到這種香料熏燃時散發的香味,令他們興奮不已。
我們在調香室裡大談沉香的曆史典故,越談越來勁,最終得出一個結論:有必要深入研究沉香的化學成分,測試它熏燃時散發的香味對人體會産生什麼效應,是不是真的像幾千年來中國的文人們說的那樣神奇奧妙?
我布置給公司新招聘的一個高級工程師張琪芳一個任務:初步測試一下沉香木所含主要的化學成分,确定哪幾種成分對沉香木熏燃時散發的香味貢獻最大?這幾種成分能不能合成出來?張愉快地接受了這個“重大”的任務後,我就出發去北京參加一個學術研讨會了。
待我從北京回到公司時,見不到辦公桌上的沉香木了。
我問張琪芳,張待我到她的實驗室裡,指着一個大水缸說:“都在這裡”。
我一看,所有沉香木都已經浸泡在酒精裡。
我撈起一塊,黏糊糊的,不成樣了。
張說:“你走後,我就把沉香木都搬過來投在這水缸裡,用酒精浸泡,開始做實驗了。
”
我說:“你拿幾塊做不就行了,幹嘛全部破壞掉?”
後來張根據實驗結果寫了幾篇論文在國内外的期刊上發表,這是有關沉香科學研究最早的成果。
我搜集了古今中外大量有關沉香的資料,撰寫了幾十篇科普文章發表,并在各種學術研讨會上演講,在這些文章和我的演講中,我認定沉香是我國古代香文化最重要的物品,研究沉香就等于研究中國的香文化曆史。
沒想到在幾年内國内竟形成一股狂熱的“沉香熱”,天然沉香木被商家炒到天價,像手指頭大的一小塊沉香木就可以買到幾萬塊錢!我的朋友們開始調侃我:你那幾十塊沉香木要是不搞“科學研究”的話,存放到現在就值幾千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