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住有一個月之久,剛才他倆再又全副武裝到中國南方人才市場去碰了碰運氣,其實中國南方人才市場就在天河廣場附近,難怪天河廣場附近會有許多家庭旅社。
愚耕剛到廣州的時候,是多麼想去找中國南方人才市場碰碰運氣,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如今愚耕再也不可能有那種想法,愚耕看到那倆人就更加覺得,他根本就不夠檔次去中國南方人才市場碰運氣,愚耕找工作與那倆人找工作性質完全不一樣,愚耕一點都不想說起他找工作的事,那倆人這是在返回某家庭旅社的路上,才發現愚耕的,并出于熱心,想為那家庭旅社順便拉一拉旅客,碰巧也為愚耕解了難,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愚耕跟着那倆人去一塊住宿,不必客氣,不必多心,自自然然,省卻好多麻煩,愚耕甚至有些難得的好心情,那倆人找了一個月沒找到工作還能保持好心情,這确實讓愚耕由衷地羨慕,深受感染。
愚耕跟着那倆人走了十幾分鐘,就來到某家庭旅社。
這家庭旅社是由一套住房布置成的,比較簡陋,比較擁擠,但井井有餘,整整齊齊,有這等住宿條件,愚耕心滿意足。
更為難能可貴的是,這裡的服務特别有人情味,就象是在家裡一樣,可以随意看電視打牌扯談,可以随意進進出出,還可以圍在一塊吃飯。
這裡的旅客大多是打工找工作的處境艱難,卻很樂觀,盡情盡緻地做一個快活的旅客。
也有旅客正從當時的法國世界足球杯中得到極大的快樂,忘乎所以,原來有人打工找工作還可以是這樣子的,并不能讓他們丢失本來的面貌,他們也都有一副假面具,随時可以戴着假面具去找工作,去中國南方人才市場碰運氣,如同遊戲。
愚耕稍顯灰沉壓抑,但還是受到很大程度的感染,恍如隔世,往事如煙,得閑且閑,得過且過,身心得得以調整,愚耕是一心一意要老老實實地等三天後再去那印花廠,愚耕一點也沒有想起,要利用這三天時間去采取其它什麼行動,一心不能二用,愚耕對那印花廠的工作真是一片赤誠,毫無雜念,愚耕幾乎當他已經找到了那印花廠的那份工作,哪還需重新另找工作,愚耕所剩錢不多了,好像唯有指望等三天後,能順利地進那到印花廠裡工作,愚耕對那印花廠的信賴,等于就是在對那職介所忠心報效,死心塌地同,倒要看看注定的命運會怎樣。
愚耕還是難免隐隐有很大擔憂,危機重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7月13号,這對愚耕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天,愚耕注定了的命運将會在這一天得到判決,愚耕依賴那職介所已經到了底線,愚耕已在那家庭旅社等了三天,愚耕的處境岌岌可危,愚耕再也掩藏不住内心的恐懼,愚耕的憂患意識不停地在敲鐘似地提醒他,恐怕是兇多吉少,愚耕暗自禱告,天可憐見的,再也不要捉弄他了,他實在難以負重。
愚耕一早就從那家庭旅社動身趕到那印花廠去,一路上心悸忡忡,魂不守舍,其實愚耕昨天就忍不住給那印花廠打過一個電話,聽說那年青老闆好像有事回江西老家了,不知到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愚耕真是難以置信,疑神疑鬼,然倒他這麼倒黴,無論如何愚耕還是要趕到那印花廠去再說,愚耕去那印花廠其實是太被動了,心裡沒有一點譜,完全聽天由命。
愚耕進到那印花廠裡面,隻見裡面的情況一切如故,愚耕卻感覺異樣,拘謹不安,不知如何向裡面的人招呼一聲才好,好像是頭一次來,又要從頭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