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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江藝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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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到,錢江藝術中心有好多個清潔工,全都是男子與婦女,想必文化素質也偏低,做為清潔工雖然名聲不太好,但上班時間不太長,一般晚上都不會加班,愚耕并不認為清潔工的工作就一定會很辛苦,愚耕反倒覺得比較自由自在,想必十分适合他的性情, 更為重要的是,愚耕了解到,有一位原本是在錢江藝術中心做清潔工的男子,被調到底漆車間做一名新員工,結果那男子頻頻抱怨,底漆車間的工作實在還不如當清潔工,後悔不該調到底漆車間來,愚耕也正是從那男子口裡了解到,在錢江藝術中心做清潔工的一些情況,想入非非。

     愚耕也早就注意到,生産區的門口旁設有一個老闆信箱,想必可靠,所以愚耕就想,他怎麼不可以試試,給老闆寫一封信,申請調到後勤部,做一名清潔工,相信如果那封信能夠寫成一級棒,而老闆又真能夠看到的話,說不定會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如願以償,光是為了滿足好奇心試試結果到底會如何就對愚耕很有吸引力,好像愚耕真正感興趣的不是在錢江藝術中心當一名清潔工,真正感興趣的是,想試一試他寫信的水平,試一試如果寫好信投入老闆信箱,會不會真的被老闆收到,試一試如果老闆真的看了他的信,又會不會作出些反應,試一試這樣給老闆寫信,請求當一名清潔工,會不會成為一段佳話,現實中可以寫一寫信的機會,或是理由,越來越少了,愚耕好像是要故意給自己制造一個可以寫一寫信的機會,或是理由,愚耕很難得會有這種想寫信的沖動。

     愚耕甚至自以為是地進一步想到,錢江藝術中心一旦有了他這樣的人才做清潔工,就能夠使錢江藝術中心的形象大大地上一個台階,而他也可以一邊做清潔工,一邊利用空閑時間,在三四年内地修一門學問,或者弄弄函授自考什麼的,練好内功,那又會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如詩如夢,愚耕并不真正看重清潔工這份工作,而是看重清潔工這份工作能夠讓他在錢江藝術中心過一種安定的生活,這與他進錢江藝術中心的初衷十分吻合,愚耕對安定的生活的要求主要是要有空閑時間,掙錢少些也無所謂,上班隻是為了不要上班,掙錢隻是為了不要掙錢。

     愚耕還特别想起,常常會聽到一些如出一轍,老掉牙的小新聞,說是某某人在某公司裡,一開始是做一名清潔工,沖廁所、擦地闆,默默無聞,勤勤懇懇,堅持不懈,抓住機遇一步一步走向成功,出人頭地,或者奇迹般地突然被老闆看重,來個大翻身,鯉魚跳龍門,飛黃騰達,後來,愚耕還是覺得那些小新聞簡直就是胡編亂造,無中生有,現實中的合理性與編造出的合理性,相差太遠了,愚耕也不再想給老闆寫什麼信,覺得想要給老闆寫封信,就把他調到後勤部當一名清潔工,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丢人現眼,作賤自己,清潔工要得就是那種邋遢兵,小羅喽,象他這種空想家還不夠資格在錢江藝術中心當清潔工,也絕對沒有他想得那麼好。

     愚耕實在是困惑不已,懷疑他什麼樣的活都不适應,懷疑他還不清楚,自己到底真正想要幹什麼樣的活。

     再接着,愚耕好像在一念之下,就突發奇想,覺得打灰組的工作大體上好像比打磨組的工作還稍微簡練、粗糙些,想必相對比打磨組的工作稍微要适合他他幹些,他幹嘛不試着向車間主任要求,把他改編到打灰組去,那樣至少可以先圖個新鮮感再說,想必車間主任早已發覺他在打磨組産生了一系列不适應症,他就無須避諱什麼,可以直接向車間主任吐露怨愁,講明他實在不能勝任打磨組的工作,而如果把他改編到打灰組的話,很可能就會有好的改變,所謂因人而宜,因才施用,如是而已,更何況他隻是要求從打磨組改編到打灰組,隻是在車間内部改編一下,想必不會有什麼難度,試試又能何妨,哪怕最終又從打灰組改編回到打磨組,也沒什麼難度。

     愚耕是特别情緒化的人,一般想到什麼,不會又太多的顧慮,就會行動起來,一般都要一頭撞到南牆上,碰得鼻青臉腫,才會回心轉意,恍然大悟,這已成了愚耕的老毛病,愚耕并不認為這個老毛病有什麼不好的,死不悔改。

     愚耕一旦有了那種想法後,竟忍不住利用某次下班之際,興沖沖地走進車間辦公室,一見到車間主任就語無倫次依依呀呀地把早已想好的那層意思直接吐露出來,情真意切,憨态可掬,不擇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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