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詩的表層,而對其深層透視不夠。
隻有穿透它的表層,才會豁然發現其深層意蘊。
”
張鴻雁從1989年起就緻力于卞之琳的研究工作,為了寫《卞之琳傳論》,張鴻雁和徐瑞嶽老師專程到北京拜訪了卞之琳先生。
卞先生住在北京幹面胡同社科院的一幢大樓裡,錢锺書等名人也曾在這裡居住過。
在現代文壇上,卞之琳大概最有資格稱得上
苦吟詩人
。
他的學術研究、翻譯、創作,都是在嚴謹,認真中進行的。
據說,他的那首著名的《斷章》是他一首長詩的節選,就是這一首詩,便足以撐起他詩人的盛名。
張鴻雁和徐瑞嶽老師到了卞之琳家拜見了老人,隻見老人清瘦,精神,手微微顫抖,習慣右手做手勢,自如地靠在藤椅上,談笑風生。
交談中,張鴻雁請他回憶上個世紀30年代“京派文人沙龍”的情況,他一邊講與朱光潛、林徽因、沈從文等人的聚會地點,一邊在張鴻雁的筆記本上仔細畫出這一地點的示意圖,神情極為專注而認真。
張鴻雁是第一次到北京,看到了從小學課本上“我愛北京天安門,天安門上太陽升”一課中就看到的真實的天安門。
為了看天安門廣場升旗,張鴻雁和徐瑞嶽老師住在了離天安門不遠的煤炭部招待所,第二天一早,張鴻雁和徐瑞嶽老師就來到了天安門前。
天邊漸漸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升旗儀式開始了。
作為一個中國人,張鴻雁親眼看到五星紅旗在祖國心髒冉冉升起的那一刹那,領悟到的是尊嚴和驕傲。
從北京回來後,張鴻雁又獨自一人到卞之琳老家南通海門縣湯家鎮及卞之琳就讀的啟秀中學實地考察。
張鴻雁乘一夜火車先到蘇州然後乘汽車到南通,路過蘇州常熟市時,天剛剛蒙蒙亮,乘務員報站到了常熟,張鴻雁無意中向外看了一眼,江南的建築已經感到與老家徐州截然不同。
然而,他自己也沒想到八年後,張鴻雁就在這塊江南的土地上,開始了他與這塊土地上的“波司登”緊密的聯系在一起,在中華大地上上演了一幕幕驚天動地的“大戰役”。
車到海門已經是中午,張鴻雁然後坐三輪車到湯家鎮。
卞之琳一直在外地工作,但有很濃郁的鄉情,時刻想念家鄉。
但是,他回家鄉的次數卻很少,最後一次是1972年,從那以後,卞之琳便也沒有回過家鄉。
然而,卞之琳還思念着家鄉,1984年,他得知編纂《湯家社志》時,欣然寫了2000多字的代序《讀志志感》。
1991年應約為《江蘇縣邑風物叢書&#8226海門卷》寫了4000餘字的《滄桑瑣話》的序言,字裡行間,充分反映了卞之琳對家鄉的懷念之情和寄予厚望。
張鴻雁在《卞之琳傳論》中記錄了研究、撰寫的過程:“……曾北上采訪卞之琳先生,南下海門卞先生故鄉實地考察,到各大圖書館查閱資料,最後撰成十幾萬字的《卞之琳傳論》。
卞之琳的詩歌創作是非常獨特的,但由于一直被冠以“晦澀“之名而長久被冷落,因此,在研究盡程中遇到很大的困難。
在研究過程中也發現了不少有歧義的問題與新資料,現提供幾點,以供其他研究者參考。
”
李澤平老師是張鴻雁的大學文學老師。
當時擔任南京師大《文教資料》副主編。
讀到張鴻雁的這篇論文後極為欣賞,于是就把它發表在南京師大《文教資料》上。
二、攀登雲龍山
徐州師範學院的夜晚是美麗、恬靜的。
太陽收起最後一抹餘晖,幽靜的校園變得朦胧起來,暮冥的天空下,教學樓裡燈光亮了,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整齊的桌椅和一排排書架;大樓外樹影婆娑,微風拂面,校園裡開始出現三三兩兩的人影,有的走向教學樓,有的走向禮堂。
徐州師範學院後來改名徐州師範大學、江蘇師範大學,這是徐州最好的大學之一,一幢幢古樸莊重的教學樓掩映在綠樹草叢之中。
走進這裡,濃重的書卷氣撲面而來,那份安靜的氛圍讓你沉醉。
在徐師大的身後,一條山脈蜿蜒伸展,仿佛是一面壯觀的背景牆,将徐師大襯托的深沉大氣,這就是雲龍山。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雲龍山雖無神靈,卻有衆多的人文景觀和美麗的傳說。
就論它的名字就有各種不同的說法:其說一——從遠處眺望,山勢蜿蜒,層峰疊起,連綿不絕,狀若遊龍,山上常有雲霧缭繞,故而得名雲龍山;其說二——劉邦在與項羽争天下時曾藏于此山,為安全計,每天都換一地方,但是,妻子呂雉總能找到他。
問其故,說山上有一片祥雲,形狀如龍,找了過來就能找到劉邦。
後來劉邦成為漢朝的開國皇帝,他藏身過的地方,也就稱為雲龍山了;其說三……
雲龍山是徐州人最喜歡的一個去處,春夏秋冬,遊客不斷。
在登山覽勝的人群中,經常可以看到一個身手矯健的年輕人,或在山道上健步如飛的攀行,或在山頂駐足遙望。
他就是正在徐師大攻讀研究生的張鴻雁。
1988年,經商大潮席卷全國,幾乎發展到“全民皆商”的境界。
“倒爺”是個時髦的名稱,“下海”是有本事的标志,有民謠為證:“十億人民九億倒,還有一億在尋找”。
當時社會的一個總體特征是人心浮躁,一些顯著的社會現象如:經商大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