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
凱瑟琳真有點憎了。
比爾·弗雷澤站起身來介紹說,“凱西,這是勞倫斯·道格拉斯上尉。
拉裡,這是亞曆山大小姐,名叫凱瑟琳。
拉裡一直駐英國同皇家空軍一起合作飛行。
他是那裡的美國飛行中隊長。
後來他上司非要讓他去指揮弗吉尼亞的一個空軍基地,在那裡他主要是為空軍搞戰前培訓。
”
她的腦海裡就像一部影片在一幕席地重慶。
她記得自己曾命令過他摘下這些勳章,而他又是那麼高高興興地服從了她的命令。
她當時是多麼地自以為是,多麼地看不起他……她曾把他看作一個懦夫!想到這裡,她恨不得朝桌底下鑽。
第二天,凱瑟琳在辦公室接到了拉裡的電話,可當她聽到是他的聲音後馬上就挂掉了電話。
下班後,當她走出辦公樓時發現他正在外面等着地。
他這次沒有佩戴任何勳章以及授帶之類的東西,而且肩膀上換了塊少尉銜的肩章。
他微笑着朝燭走來,說:“這樣是否好些?”
凱瑟琳看着他。
“如果按規定,你是否帶錯了肩章?”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這些該由你說了算。
”
她同他對視着,然而她意識到自己已輸定了,因為他身上有種難以抗拒的魅力。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呢?”
“所有一切。
我需要你。
”
她去了他的公寓,并在那裡同他作了愛。
那是凱瑟琳連做夢都沒有體驗過的一種極度的快樂。
那種奇妙無比的身心撞擊使她感到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在一起顫動——直至最終爆發成一種近乎癫狂的白熱化狀态。
它們一次又一次地高潮疊起,失而複得。
凱瑟琳筋疲力盡地躺着,全身就好像散了架似的。
她緊緊地擁抱着他,渴望着他就永遠這樣留在她身邊,永遠沉浸在這種甜蜜的感受裡。
5個小時後,他們在馬裡蘭州結為了夫妻。
此刻,凱瑟琳正飛往倫敦去開始一種新的生活。
她坐在位置上思考着:我們曾經是如此地幸福。
這所有的一切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那些浪漫影片中的愛情歌曲使我們相信了世界上真有那種白頭偕老的情侶以及盔甲永遠閃爽的忠誠騎士,還有什麼永不凋謝的愛情。
我們當初竟然相信詹姆斯·斯圖爾特同唐娜·裡德真的過着一種“美好的生活”;克拉克·蓋博真會因為那“一夜風流”而同克勞蒂特·考爾伯特相守到老,當弗雷德裡克·馬奇為了尋求“生活裡最美好的時光”而重新回到默爾娜·洛耶身邊時,我們曾流下了激動的眼淚,我們也曾經天真地相信瓊·芳登在“蝴蝶夢”中肯定從勞倫斯·奧利弗的懷抱中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但所有這些僅僅是騙人的鬼話而已,純粹的謊話。
還有那些動聽的愛情砍曲:“我将愛你,直到永遠。
”真不懂男人到底是怎麼計算時間的。
就用定時炸彈上的計時器嗎、還問什麼“大海有多深?”那個歐文·柏林不知是怎麼想的?一英尺?還是兩英尺?或者……去他的“天長地久”吧,他們在現實中隻會說:我要走了,我想離婚。
又唱什麼“某個美妙的夜晚”,可他卻對我說:我們去珠瑪卡山頂……還有什麼“你和美麗的夜色、動聽的音樂”等等之類的,而我卻又再次被他欺騙:這裡的旅館工作人員告訴我說附近有很多山洞……男人們總是唱着“我愛你,發自内心”,可是在那個可怕的深夜,沒人會發現……幹脆趁她現在睡着的時候……所有這些也許就是男人們整天在唱的“你就是我的愛”吧。
我們曾經喜歡聽這些歌曲,看這些電影,以為生活當中真有這麼回事。
我當初如此癡情地信任我的丈夫,我還會再一次像以前那樣去信任另一個人嗎?我到底幹了什麼以緻于他非要殺死我不可呢?
“亞曆山大小姐……”
凱瑟琳蓦地擡起了頭,她急忙定了定神,眼前的景物一片模糊。
那個飛行員已經站在她面前。
“我們已經着陸了。
歡迎你到倫敦。
”
一輛轎車已在機場等侯着她。
司機對她說:“讓我來安排您的行李,亞曆山大小姐。
我的名字叫阿爾弗雷德。
您打算直接去你的公寓嗎?”
“我的公寓?”
“是的,而且很不錯。
”
凱瑟琳靠在舒适的小車沙發裡。
想起來真有點不可思議,康斯坦丁·德米裡斯竟專門為她包了一架私人專機直飛倫敦并且還給她在這裡安排了舒适的公寓。
他或許是世界上最慷慨的人,要麼就是……她簡直想不出另一種可能。
不,他的确是這個世界上最慷慨的人。
我得找個适當的機會來表達一下我的感激之情。
她的公寓就坐落在離艾登廣場不遠的伊利莎白街。
這套公寓相當家華。
通過高深的門廳,是布置精美、配有枝形水晶吊燈的客廳。
書房的四壁鑲看護牆闆。
廚房裡儲存着現成的食物。
除了三間高雅舒适的卧室外,還有幾個專供傭人起居的小房間。
一個身穿黑外套的中年婦女在門口迎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