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下午好,亞曆山大小姐。
我叫安娜,這裡的管家。
”
當然,我該有管家。
凱瑟琳開始把這些都當作想當然的。
“你好。
”
司機把凱瑟琳的手提箱拎進了她的卧室。
“我的車随時能所候您的吩咐,”他告訴凱瑟琳說,“當您要去辦公室時,隻要通知一聲安娜,我就會馬上來接您。
”
這輛車自然該聽候我的調遣。
“謝謝。
”
安娜走上來說,“讓我來幫你打開行李。
如果有什麼東西需要拿出來的話,請告訴我一下。
”
“我想不出有什麼東西。
”
的确如此。
凱瑟琳在安那為她整理行李财貿到各個唐聞轉悠了一圈。
當她走進卧室看到德米裡斯為她在倫敦購置的新衣服時,感到十分驚歎:這一切真儡是在做夢。
抛總有一種感覺,似乎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四十八小時以前,擒還在修道院的花園裡澆着玫瑰花,可現在一下子過起了像女公爵殷的生活。
邊藏想着媳曆面救的将是一種什麼樣的工作。
我會努力幹的。
我決不論讓斂失望。
他對我真是愚直如山。
她突然感到一陣倦意,于是就躺倒在柔軟舒适的床上。
我隻需稍稍躺一全兒,她對自己說,然後閉上了眼睛。
她氣喘籲籲地大聲喊着救命。
拉裡正朝她遊來,然後抓住她拼命地往水裡按,然後是陰森可怖的岩洞,成群的蝙蝠正朝她迎面撲來。
它們撕扯着她的頭發,冰冷粘濕的翅膀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臉。
凱瑟琳從床上驚跳了起來,渾身不停地打顫。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逐漸定下神來。
我真受夠了,她想。
都過去了。
那都是昨天的事了。
今天是今天了。
沒人再僥傷害你了,任何人都不能了。
卧室外,管家安娜一直在留神聽着房内的喊叫聲。
等到裡面靜下來後,她才下樓走進客廳拿起了電話。
康斯坦丁·德米裡斯接到了她的報告。
證券街217号,距離皮卡迪利廣場不遠。
這裡原是政府大廈所在地,幾年前才被改建成辦公大樓。
希臘貿易公司就設在裡面。
這幢建築物是一位大師的傑作,外觀極為優雅、壯觀。
凱瑟琳到達時,看見公司的職員們已經在等侯着她的到來。
大約有十來個人在門口等着向她表示歡迎。
“歡迎您,亞曆山大小姐。
我是伊芙琳·凱。
這是卡爾……塔克爾……馬修……詹妮……”
這一連中的名字和陌生面孔幾乎把凱瑟琳給搞糊塗了。
“你們好。
”
“你的辦公室已經收拾好了。
”
“謝謝。
”
會客室看上去很别緻,一張低靠背的長沙發,兩側是英國式的切賓代爾扶手椅。
牆壁上垂挂着藝木挂毯,長長的走廊上鋪着地毯。
他們路過一間會議室。
裡面放有一張烏黑閃亮的大會議桌,沿桌子故着一團皮靠椅。
會議室的四壁飾有厚實的松木鑲闆。
凱瑟琳被頓到了她的辦公室。
這裡的桌椅雖不是新的,但它們給人一種舒适感。
“這裡全是你的了。
”
“真漂亮。
”她自言自語地說。
她看到辦公桌上放着一束鮮花。
“那是德米裡斯先生送給你的。
”
他想得真周到。
伊芙琳·凱,身材略顯矮胖、接近中年,但長相讨人喜歡而且舉止也很得體。
“你得過些日子才會适應這裡的環境。
不過我們的工作業務并不複雜。
這裡是德米裡斯王國的神經中樞之一。
我們主要負責協調來自世界各分文機構的業務報告,然後再把這些情報發往雅典總部。
我是這裡的辦公室主任,你将為我當助手。
”
“哦。
”我原來是辦公室主任助理。
凱瑟琳對于自己在這裡到底該幹點什麼心裡還沒一點譜。
她就像不由自主地被人扔進了一個夢幻世界:私人的包機,豪華型的小轎車,配有仆人的高級公寓……
“威姆·範丁是我們這裡的數學天才。
他能處理來自世界各地的所有的數據情報,然後将它們彙總在一起輸入财務總進度表。
他的計算速度要比計算機快得多。
我帶你去見見他吧。
”
她倆沿着走廊走到盡頭。
伊芙琳直接推開了門。
“威姆,威姆!這是我新來的助手。
”
凱瑟琳走進去後一直呆呆地站在那裡。
威姆·範丁大約30挂零,他看上去很單薄,嘴巴和下腭部分顯得有些松弛,而且表情呆滞。
他正望着窗外發愣。
“威姆,威姆!這是凱瑟琳·亞曆山大。
”
他轉過身來。
“凱瑟琳一世的真名叫瑪洛·斯考隆卡,她生于1684年,被俄國人捕獲時是一名女仆,後來她同彼得一世結婚并在1725~1727年間成為俄國女皇;凱瑟琳大帝是德國親王的女兒,她生于1729年并在2762年嫁給彼得三世,同年她謀害了丈夫後篡奪了皇位,波蘭從此分裂成三部分并同土耳其爆發了兩次戰争……”他就像一座資料庫,在滔滔不絕地獨白着。
凱瑟琳聽得目瞪口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