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你覺得這工作愉快嗎,帕帕斯先生?”
“還過得去,我想。
”
“你的報酬令人滿意嗎?”
“不錯。
”
“那麼按你的說法看來;你那份工作僅僅是過得去而已啰?我指的意思是,你除了那份還不錯的工資以外就從沒什麼額外的好處嗎?你不是常常同薩瓦雷斯夫人上床睡覺嗎?”
約瑟夫又轉向喬塔斯求救。
仍沒得到任何反應。
“我……是的,先生。
我猜想是有這回事兒。
”
彼得·德蒙尼德斯随即以一種嘲弄的口吻逼問對方。
“你猜想曾有這麼回事?你已發過誓。
你要麼就是同她發生過**,要麼就是幹脆沒有,到底有沒有過?”
帕帕斯在位置上局促不安地扭動着身子。
“我們發生過**。
”
“就在你為她丈夫工作期間——住在他家并接受他所給予你的慷慨的工資待遇時,你照樣幹這種事,是嗎?”
“是的,先生。
”
“當你一邊拿着薩瓦雷斯先生的錢,而一邊又三天兩頭地同他妻子**,就不覺得心裡别扭嗎?”
“那不僅僅是**。
”
彼得·德蒙尼德斯立即巧妙地設下圈套。
“不僅僅是**?你指的是什麼意思?我好像不懂你的意思。
”
“我指的是,我和阿娜斯塔西娅本來曾打算結婚。
”
他這句話立刻在法庭上引起了一陣陣驚奇的議論,陪審團的成員們又一次把眼光投向了被告。
“結婚是你的主意還是她的?”
“噢,我們雙方都想結婚。
”
“誰首先提出來的?”
“我想是她。
”他朝阿娜斯塔西娅急速地瞟了一眼,她毫不退縮地昂首正視着他。
“坦率地說,帕帕斯先生。
我真有點兒費解。
你怎麼會指望同她結婚呢?薩瓦雷斯夫人不是一個有夫之婦嗎?難道你打算等到她的丈夫年老病死為止嗎?還是指望薩瓦雷斯先生碰上什麼意外的緻命事故?你當時頭腦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完全是一種煽動性的提問,以緻于台上的三位法官和檢查官都一起把眼光落在了喬塔斯這位被告律師身上,但是他對此都置若罔聞,隻管自己在紙上亂塗亂劃地消磨着他的時間。
他并沒像他們所想象的那樣立即厲聲提出反對,就連被告人阿娜斯塔西娅也有點沉不住氣了。
檢查官德蒙尼德斯趨勢繼續逼進:“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帕帕斯先生。
”
約瑟夫·帕帕斯焦慮不安地在位置上變換着姿勢。
“我也不太清楚。
”
彼得·德蒙尼德斯終于抽出了他的鞭子。
“那就讓我來清清楚楚地告訴你吧。
薩瓦雷斯夫人早就預謀殺害自己的丈夫以免他妨礙你們倆。
她知道丈夫打算要同她離婚并重新改寫遺囑。
改寫後的遺囑将不會給她留下分文的财産,于是她就……”
“反對!”這并不是拿破侖·喬塔斯,而是審判長提出的。
“你這是在誘導證人進行臆測。
”使他感到驚奇的是,拿破侖·喬塔斯到目前為止仍然悠閑地靠在椅上閉目養神。
“報歉,審判長閣下。
”但他知道他已擊中對方要害。
然後,他就轉向喬塔斯說:“下面由你向證人提問。
”
拿破侖·喬塔斯站起身來,“謝謝,德蒙尼德斯先生。
我沒什麼問題。
”
三位法官聽了後都面面相觑,他們對喬塔斯的态度真是大感不解,其中一位提醒他說:“喬塔斯先生,你該明白這是你盤問證人的唯一機會吧?”
拿破侖·喬塔斯眨了眨眼。
“我知道,法官先生。
”
“鑒于他的證詞,你不打算向他提出任何問題嗎?”
拿破侖·喬塔斯搖了搖手,咕哝着說:“不,法官先生。
”
那位法官打了個哈欠。
“那好吧。
請檢查官先生傳下一份證人到庭。
”
第三位證人是一個姓名叫米哈裡斯·哈裡托尼德斯,身材魁偉的男人。
發過誓後,檢查官開始了對他的提問:“你能首先向法庭通報你的職業嗎?”
“好的,先生。
我經營着一家旅館。
”
“你能告訴我們這家旅館的名字嗎?”
“阿格斯旅館。
”
“它位于什麼地方?”
“科孚島。
”
“我想問你,哈裡托尼德斯先生,這裡在場的人當中有沒有在你的旅館裡住過的旅客?”
證人朝四周掃了一眼,“有的,先生。
他和她。
”
“請法庭記錄在案;證人所指認的兩個人是約瑟夫·帕帕斯和阿娜斯塔西娅·薩瓦雷斯。
”然後他又重新轉向證人。
“他倆來過不止一次吧?”
“哦,是的,先生。
至少來過大約五、六次。
”
“他倆在同一個房間過夜嗎?”
“是的,先生。
他倆通常是來度周末的。
”
“謝謝你的回答,哈裡托尼德斯先生。
”然後他照例又對拿破侖·喬塔斯說:“該輪到你了。
”
“沒問題。
”
審判長朝旁邊的兩位法官轉過身去,他們三人低聲地交換了一陣意見。
在這之後,審判長問喬塔斯:“你沒有什麼問題得要詢問證人嗎?喬塔斯先生?”
“沒有,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