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形行程路線的最後一邊。
我保留了寬裕的時間好回公寓去拿行李,把車子鎖回車庫裡,然後搭上火車。
“途中,如同我已經告訴過你們的,我讓一個不知名的人搭便車,在城裡讓他下車之後,我繼續我的計劃。
到達火車站之後,我還有空餘的時間,走出車站到大街上去買些香煙。
當我過馬路時,一部貨車從轉角處快速駛過來把我撞倒。
“根據路人的說法,我站了起來,顯然毫發無損而且表現得完全正常。
我說我完全沒事,我得趕火車,就匆匆忙忙的回車站去。
火車抵達派丁頓時我不醒人事被一部救護車送進醫院去,檢查結果是腦震蕩——顯然事後才發生并非什麼不尋常的事。
“當我清醒過來時,那是幾天以後的事,那件意外我一點都不記得了,也不記得怎麼到倫敦的。
我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動身到波加瑟去拜訪我的老奶媽。
然後,就完全一片空白。
醫生一再要我放心,說這種現象是完全正常的事。
看來好像沒理由相信我記憶中喪失的那幾個鐘頭生命有任何重要性。
我自己或是任何其他人都完全不知道,我那天傍晚開車經過紅明通往乾口的幹道上的事。
“當時距離我得動身離開英格蘭的時間已經少之又少。
我被留在醫院裡,保持完全平靜,不能看報紙。
出院時,我直接開車到機場飛到澳大利亞加入探險隊。
曾經有過懷疑究竟我适不适合去,但是我把這個懷疑駁斥掉。
我當時心情太焦急了而且又太忙于準備工作,根本沒心思去注意謀殺案的報導,而且不管怎麼說,在人犯逮捕之後,熱潮已經消退,而案子上了法庭審理,案情全盤報導時,我已經出發前往南極了。
”
他停頓下來。
他們都全神貫注地傾聽着。
“大約一個月前,就在我回英格蘭後,我才發現。
我要一些舊報紙來包标本。
我的女房東從她的鍋爐室裡抱出一大堆舊報紙給我。
我把一張;日報紙攤開在桌上,看到上面有張年輕人的照片、臉孔讓我覺得非常熟悉。
我盡力回想我在什麼地方見過他還有他是誰。
我想不起來,但是,非常奇怪,我記得跟他談過話——話題跟鳗魚有關。
他聽我談及鳗魚一生的冒險故事聽得入迷。
然而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我看着那篇報導,看到這位年輕人是叫做傑克-阿吉爾,被控謀殺,看到他告訴警方他搭過開着一部黑色大轎車的男人便車。
“當時,突然之間,我失去的那一小段生命記憶恢複了。
我讓這個完全一模一樣的年輕人搭過便車,載他到乾口,讓他下車,回到公寓去——步行過馬路去買香煙。
我對那部貨車的記憶隻是當它撞上我時的驚鴻一瞥——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直到醫院。
我仍然對到火車站去搭車到倫敦的事毫無記憶。
我一再看着那段報導。
審判是一年多前的事,這個案子幾乎已經被人淡忘了。
‘一個年輕人幹掉了他母親,’我的女房東模模糊糊記得。
‘不知道後來怎麼啦——想是他們把他吊死了。
’我看過了那段時期的報紙檔案,然後到馬歇爾法律事務公司去,他們是被告的辯護律師。
我知道我太遲了,來不及挽救這不幸的孩子。
他因肺炎死于監獄。
雖然他生前公理不得伸張,至少能在對他的記憶中還他公道。
我跟馬歇爾先生去找警方。
這個案子正由檢察官承辦中。
馬歇爾很有把握他會向内政部長報告。
“當然,你們會收到他一份完整的報告。
他的拖延隻是因為我急于成為第一個讓你們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我覺得我在道義上有義務通過這次痛苦的考驗。
我相信,你們知道我會永遠深深感到愧疚。
如果我當時過馬路時多加小心——”他中斷下來。
“我知道你們對我的感受絕不可能好——雖然,就法律上來說,我是無可怪罪的——你們,你們所有的人,一定都怪我。
”
關姐-弗恩迅速開口,聲音溫情仁慈:
“當然我們不怪你。
這隻是——那種事情之一。
悲劇——
難以置信——卻發生了。
”
海斯特說:
“他們相信你嗎?”
他驚訝地看着她。
“警方——他們相信你嗎?為什麼這一切不會是你編造出來的?”
他禁不住兀自微笑起來。
“我是個非常有聲望的證人,”他溫和地說。
“我沒有任何私心,而且他們已經仔細調查過我所說的話;來自乾口的各種細節資料,醫學上的證明。
噢對了。
馬歇爾小心謹慎,當然,就像所有的律師一樣。
他在相當有把握成功之前是不想挑起你們的希望的。
”
裡奧-阿吉爾在椅子上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