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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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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一定是某個她認識的人。

    就某些方面來說,就像美國發生的那個波登案子,波登先生和他太太在一個星期天上午被人用斧頭砍倒。

    屋子裡的人什麼都沒聽見,沒有見到任何人靠近過屋子。

    你能明白,卡爾格瑞博士,為什麼那一家人,如同你所說的,對你帶給他們的消息不感到解脫而是感到苦惱嗎?” 卡爾格瑞緩緩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甯可傑克-阿吉爾是有罪的?” “噢,是的,”馬歇爾說。

    “是的,絕對是的。

    如果我可以有點憤世嫉俗地一說,家裡發生了令人不愉快的兇殺案,傑克-阿吉爾是個十全十美的解答。

    他一直是個有問題的兒童,一個不良少年,一個脾氣兇暴的男人。

    在家人圈于裡可以原諒他。

    他們能為他哀傷、同情他,自己對自己,相互之間,還有對世人宣稱那并不真的是他的過錯,說心理學家能說明一切!不錯,非常非常便利。

    ” “而如今——”卡爾格瑞停下來。

     “而如今,”馬歇爾先生說,“不同了,當然。

    完全不同了。

    幾近于令人擔憂,也許。

    ”卡爾格瑞機靈地說,“我帶來的消息也不受你歡迎,不是嗎?” “這我必須承認。

    是的。

    是的,我必須承認我——感到煩亂。

    一件令人滿意地結掉的案子——是的,我會繼續使用‘令人滿意’”的字眼——如今又重新展開了。

    ” “是官方的嗎?”卡爾格瑞問道。

    “我的意思是說——從警方的觀點來看。

    這個案子會重新展開調查嗎?” “噢,毫無疑問的,”馬歇爾說。

    “當傑克在證據充分之下被定了罪時——陪審團隻花了十五分鐘時間——就警方來說事情已經結束了。

    但是如今,随着死後的特赦報準,案子又重新開展了。

    ” “那麼警方會重新調查?” “我想是幾乎可以确定的事。

    當然,”馬歇爾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接着又說,“過了這麼一段時間,由于這個案子的一些特點,他們究竟能不能達到任何成果是令人懷疑的……我自己就感到懷疑。

    他們或許知道那屋子裡的某個人有罪。

    他們或許精明得知道這個某人是誰。

    但是要找到确切的證據可就不容易了。

    ” “我明白,”卡爾格瑞說。

    “我明白……不錯,那就是她的意思。

    ” 律師猛然說:“你是在說誰?” “那個女孩,”卡爾格瑞說。

    “海斯特-阿吉爾。

    ” “啊,是的。

    年輕的海斯特。

    ”他好奇地問道:“她跟你說什麼?” “她說到無辜的人,”卡爾格瑞說。

    “她說重要的不是有罪的人而是無辜的人。

    現在我明白她的意思了……” 馬歇爾以銳利的眼光瞄了他一眼。

    “我想可能你明白。

    ” “她的意思正如你在說的,”亞瑟-卡爾格瑞說。

    “她的意思是一家人又再度受到懷疑了——” 馬歇爾插嘴。

    “幾乎不算是再度,”他說。

    “以前一家人從來就沒受到懷疑。

    一開始就明明白白的指向傑克-阿吉爾。

    ” 卡爾格瑞揮開他的插嘴。

     “一家人會受到懷疑,”他說,“可能長期受到懷疑—— 也許是永遠。

    如果其中之一有罪,他們可能不知道是那一個。

     他們會彼此對視——懷疑……不錯,這是最糟糕的事。

    他們不會知道是哪一個……” 一陣沉默-馬歇爾以平靜的眼光打量着卡爾格瑞,但卻一言不發。

     “那很可怕,你知道……”卡爾格瑞說。

     他瘦削敏感的臉顯露出内心的感受。

     “是的,是很可怕……一年一年的繼續不知道下去,相互對視,也許猜疑會影響到彼此之間的關系,破壞愛、破壞信任……” 馬歇爾清清喉嚨。

     “你——呃——這不是說得有點太逼真了嗎?” “不,”卡爾格瑞說,“我不認為。

    我想,也許,對不起,馬歇爾先生,這一點我比你更明白,我可以想象,你知道,這可能表示什麼。

    ” 再度沉默。

     “這表示,”卡爾格瑞說,“将要受苦的是無辜的人……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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