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會覺得這張臉的各個方面都十分令人感興趣。
傑索普想:“那張臉具有熱情和膽量,還有一種頑強的尋歡作樂的精神,這種精神雖然受到壓抑,但沒有被撲滅;那是要享受生活,并且在追求冒險。
”
“您準能行,”他對希拉裡說,“您是一個機靈的學生。
”
這種對她的智力和記憶力的挑戰已經使希拉裡興奮起來。
她變得對這項使命有興趣了,急于取得成功。
有一兩次她也産生過反對這項使命的思想。
她把她的想法告訴了傑索普。
“您說,人家不會說我不是奧利夫-貝特頓。
您說,人家隻知道她一般的情況,而不知道她究竟像個什麼樣子。
您對這個問題怎麼能夠如此有把握呢?”
傑索普聳聳肩頭說:
“我們對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十分有把握。
但是我們對于這類事情卻有一些經驗。
看來,在國際上關于這類事情是很少交流情報的。
事實上,就對這類事情非常有利。
如果我們在英國遇到的是一個薄弱環節(請注意,在每一個組織裡總會有一個薄弱環節),那末這個薄弱環節對法國,或者意大利、德國,或者别的什麼地方,正在發生什麼事将一無所知。
這樣我們就可能斷線和碰壁。
每個機構隻知道整體的一小部分,其他就一無所知。
對另一方來說,情況也是這樣。
我敢非常肯定地說,在這裡活動的對方的機構所知道的也隻不過是奧利夫-貝特頓将坐什麼什麼飛機到達這裡,以及必須給她什麼指示而已。
您看,這不好像是說她本人并不重要嗎。
如果他們把她帶到她丈夫那裡,那是因為她的丈夫要求他們把她帶去給他,那是因為他們認為如果她和他團聚他們就能使他更好地工作。
她本人隻不過是這場賭博中的一個籌碼而已。
您也必須記住,用一個假的奧列夫-貝特頓來冒名頂替這個主意也肯定是我們一時靈機一動而想出來的,由于飛機的失事和您的頭發顔色而想出來的。
我們的行動計劃是對奧利夫-貝特頓進行監視,弄清她到什麼地方去,怎樣去的,她會見誰等等。
而這些情況也正是另一方正在密切注視的。
”
希拉裡問:
“這一切您過去沒有試驗過嗎?”
“試驗過,在瑞士試驗過。
做得非常不引人注目。
然而,就我們的主要目的而言,那次試驗卻失敗了。
我們不知道在那裡是否有誰和她聯系過。
如果他們有聯系,那聯系也必然很簡短。
自然他們估計到有人不斷地監視着奧利夫-貝特頓,因此就作好應付這種監視的準備。
這次我們應當把我們的工作幹得比上次徹底一些。
我們必須盡量做得比我們的對手更狡猾。
”
“因此,您要對我進行監視了?”
“當然。
”
“怎樣監視呢?”
傑索普搖了搖頭,說:
“這個我不能告訴您。
您最好不要知道。
您不知道的東西您就不可能無意中洩露出去。
”
“您以為我會洩漏嗎?”
傑索普又擺出貓頭鷹似的嚴肅樣子。
“我不知道您演戲的技巧怎樣,說謊的本領怎樣。
您知道,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這不是一個說話謹慎不謹慎的問題。
任何事情都可能引起麻煩:突然吸一口氣,在做什麼事的過程中暫時停止一下——比如點燃一支香煙,表示認得某個人或朋友;您可以迅速地把這掩蓋起來,但是一刹那間就會把整個事情搞糟。
”
“我明白了。
這是說,我們每時每刻都必須警惕着。
”
“完全正确。
眼下您還是繼續學習吧。
就好像又重新上學一樣,是不是?現在,您對奧利夫-貝特頓的情況,已經一字不錯地記熟了。
讓我們繼續學習其他東西吧。
”
接着,學習暗号,接頭時的應答以及特工人員應有的各種知識:詢問、重複、想辦法把她弄糊塗,使她犯錯誤;然後,設置假情況,看她對這些情況如何反應。
最後,傑索普點點頭,宣稱他對希拉裡已感到滿意。
“您準能行,”他像一個長輩似的拍着希拉裡的肩膀說,“您是一個機靈的學生。
您必須記住,不管有時您多麼覺得您是孤單地進行活動,其實您很可能并不孤單。
我隻說‘很可能’,我不想說得過分。
因為,對方的人也是聰明伶俐的家夥。
”
“要是我到達旅途的終點會發生什麼事呢?”希拉裡問。
“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當我最後面對面地碰上托馬斯-貝特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