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一有風吹草動,是最叫她興奮不過的事。
“有兩位紳士要見你,”她的兩顆眼珠睜得好大。
“我想——”她頓了一下,又說:“他們是警察。
”
說罷她遞上一張名片。
華特豪斯先生的姊姊瞄了一眼。
“哈卡斯特探長,”她讀着。
“請他們到客廳去了嗎?”
“沒有,我将他們安置在餐室裡。
我已經把桌面的早餐收拾好了,我想那地方比較适合。
我的意思是說,終究,他們隻是警察而已。
”
華特豪斯先生的姊姊不十分聽得懂她的意思,但是說:
“我馬上就下去。
”
“我猜他們是要向你打聽佩瑪縮小姐的事,”郝德太太說。
“想知道你是否曾經注意到她的舉止有異常之處。
據說這種癫狂往往突然而發,事前幾乎沒有什麼預兆。
雖然如此,隻要仔細觀察,一還是可發現一點蛛絲馬迹,譬如說,講話的态度啊;或是眼神的祥子啊!哦,這點對瞎子就沒有用啦,不是嗎?吓——”她搖搖頭。
華特豪斯先生的姊姊步下樓梯,進入客廳裡,臉上除了平腎慣有的好戰神氣之外,還帶着幾分愉悅的好奇。
“哈卡斯特探長?”
“早安,華特豪斯小姐。
”哈卡斯特站起來。
随他來的是個高個子,皮膚黝黑的年輕人,華特豪斯小姐并未向他打招呼,甚至在他低聲說“藍姆警佐”時,也沒有任何表示。
“希望我沒有來得太早,打擾了你,”哈卡斯特說,“我想你必已知道我來此的目的,你一定聽說過昨天你家隔壁發生了什麼事。
”
“自己家的隔壁發生了謀殺案,不會有人不知道的,”華特豪斯小姐說。
“我甚至拒絕了兩個來打聽消息的記者。
”
“你拒絕了他們?”
“當然。
”
“你做得真對,”哈卡斯特說。
“自然他們不會就此罷休,必得千方百計再來刺探,我相信你對這類事情必能處理得十分得宜。
”
華特豪斯小姐對這番恭維話,禁不住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我們想向你請教幾個相同的問題,希望你不會介意,”哈卡斯特說:“如果你能将你所看見的,而可能有所幫助的事賜告,我們将不勝感激。
據我推斷,你當時人在屋子裡罷。
”
“我不知道命案發生在何時,”華特豪斯小姐說。
“我們認為是在一點半至二點半之間。
”
“不錯,那時間我是在屋子裡。
”
“還有你弟弟?”
“他中午不回家吃飯。
到底是誰被謀殺了?本地報紙似乎沒有提起。
”
“我們尚且不知道他是何人。
”哈卡斯特說。
“一個外地人?”
“大概是罷。
”
“你的意思是說,佩瑪績小姐也不認得他?”
“佩瑪編小姐十分肯定地說,她和這人沒有約會,她很本不認得這人是誰。
”
“她如何可以如此肯定,”華特豪斯小姐說。
“她看不見東西。
”
“我們曾把那人的相貌詳細地描述給她聽。
”
“這人長得什麼樣子?”
哈卡斯特從信封袋裡抽出一張照片,遞給她。
華特豪斯小姐端詳着照片。
“不,不……我确定從來沒見過他。
老天,他看起來是個蠻體面的人。
”
“他的外表确實十分高尚,”探長說。
“看起來像是律師,或是企業家。
”
“确實如此。
照片上一點也看不出慘狀,仿佛隻是睡着了一般。
”
哈卡斯特沒有告訴她,這是從各種死者照片中,挑選出來較不“刺眼”的一張。
“死亡可以說是一種最安靜的行業,”他說。
“我看這個人臨死那一刹那,都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
“佩瑪編小姐對這一切怎麼說呢?”華特豪斯小姐諸問道。
“她完全迷糊了。
”
“這就怪啦!”華特豪斯小姐批評道。
“嗯,你能給我們任何幫助嗎?華特豪斯小姐?想想昨天那時候,你是不是正看着窗外,或者你正巧在花園裡?從一點半到二點半之間?”
華特豪斯小姐回想着。
“是的,我當時在花園裡-…-讓我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