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鐘之前,她們在幹什麼呢?說話,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稍為冷靜了一些之後,她說,“辦公室裡現在隻有三個小姐,你要不要先跟她們談談多其他的都出差了。
如果需要,我可以把她們的姓名和地址給8你。
”
“謝謝,瑪汀戴小姐。
”
“我想你要和她們單獨談話吧,”瑪汀戴小姐說,“如果我站在旁邊,她們會覺得不自在的。
”
她站起來,打開通往外面辦公室的門。
“女孩子們,她說,“哈卡斯特探長想和你們談談,你們暫時停止工作,把你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探長,好找出殺害伊娜-布蘭特的兇手。
”
她反身進入自己的辦公室。
把門關緊。
三張稚氣未脫的臉孔,睜着眼睛望着探長。
他在心裡迅速而有效地把環境打量了一下。
戴眼鏡的那個,臉蛋純淨,可靠但不算很聰明。
另一個看起來俏皮,頭發和瞳眸都是褐色的,她的發型讓人以為她是剛在大風裡走過的。
人雖然在此,心也許不知道逍遙到何處了,她的記憶恐怕不太可信,要特别注意處理。
第三個,則是一個天生的愛笑的女孩,他相信這種女孩,不論别人說什麼,她都同意的。
他靜靜地說,不拘禮儀地。
“我想你們都已聽到伊娜-布蘭特的事吧?”
三個人用力地點着頭。
“你們聽人怎麼說的?”
她們三人面面相觑,仿佛在決定由誰來當發言人。
看清形,顯然是那位戴眼鏡的金發小姐,她的名字似乎叫婕妮。
“伊娜沒有和平常一樣,在兩點鐘時刻來上班。
”她解釋着。
“紅毛貓非常氣惱。
”叫摩琳的黑發女郎開口說道,然後又停下來說:“我指的是瑪汀戴小姐。
”
第三個女孩格格笑着。
“紅毛貓是她的别名。
”她解釋說,“取得還不壞。
“探長想。
“她兇起來的時候真是可怕,“摩琳說,“一下子迎面向你撲來。
她問說伊娜有沒有說她今天下午不來上班,又說她應該清個假才是。
”
金發女孩說;“我跟瑪汀戴小姐說,她和大夥兒一起去聽偵訊會,但是後來沒看見她,也不知道她到哪裡去。
”
“是這樣子嗎?”哈卡斯特間,“你們不曉得她在偵訊會之後到哪裡去了?”
“我曾經建議她和我一起吃午飯,”摩琳說,“但她心裡似乎有事,她說她無心上館子,隻想買點東西在辦公室裡吃。
”
“那麼她是想再回辦公室裡來了?”
“噢,是的,當然。
我們都知道她一定要回來。
”“你們有無人注意到這幾天伊娜-布蘭特有什麼異常之處?如果有,求你們一定要告訴我。
”
她們面面相觑,但是無陰謀之意,隻是在猜測而且。
“她經常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摩琳說,“事情到她手裡常常一團糟,她的反應一向比别人慢半拍。
”
“她是那種好像什麼事都會發生到她身上的人,”愛笑的女孩說,“記得她的高跟鞋鞋跟脫落的那天嗎?就是那類事情經常發生在伊娜的身上。
”
“我記得。
”哈卡斯特說。
他記得那女孩如何悲哀地站着,低頭垂視手上的鞋子。
“你知道,當伊娜沒有在兩點鐘來上班時,我心裡便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婕妮一臉嚴肅地點點頭。
”
哈卡斯特看着她,不大喜歡。
他一向不喜歡那種在事情發生之後變得聰明起來的人。
“你們何時獲知這件事?”他再次問道。
三個女孩你看我,我看你。
愛笑的女孩漲紅着臉,眼睛斜斜地瞟着瑪汀戴小姐的辦公室。
“嗯,我——呢——我隻是溜出去了幾分鐘,”她說,“我想買幾個餅帶回家去,如果等到下班再買就買不到了。
當我到店是時——餅店就在轉角地方,那裡的人和我很熟——那女人說:‘她和你在同一地方上班吧,是不是?小姐。
’我說:
“你在說什麼産于是她說:‘這個女孩剛剛被人發現死在電話亭裡。
’噢,我一陣目眩頭暈,立刻奔回來,把事情告訴她們,最後我們決定應該把這件事告訴瑪汀戴小姐,就在這時候,她從她的辦公室走出來,一邊說着:‘你們在幹什麼呢?一架打字機也沒動。
”
金發女孩接着說:
“于是我說:‘這不是我們的錯,我們剛剛聽到有關伊娜的可怕消息,瑪汀戴小姐。
’”“-,起先她不肯相信,”褐眼的女孩說,“她說:‘胡扯。
你們隻是道聽途說罷了,那是别人,不會是她。
怎麼會是伊娜呢?’然後她折回自己的辦公室,打電話給警察局,證實那是事實。
”
“可是我個明白,”捷妮朦朦胧胧地說,“我真不明白為何有人要殺害伊娜。
”
“事情不像是因為男朋友的緣故,她似乎沒有什麼男朋友。
”褐發的女孩說。
于是三個人滿懷希望地望着哈卡斯特,仿佛他能夠為她們解答問題。
他歎了一口氣。
她們沒有指望了。
也許其他的女孩中能有一個可以幫助他,是雪拉-威伯本人吧。
“雪拉-威伯和伊娜-布蘭特是不是好朋友?”他問。
大家暧昧地互相看着。
“不算是什麼特别的朋友,我想不是。
”
“哦,順便問一下,威怕小姐在哪裡呢?”
她們告訴他說,雷拉-威伯到麻鹬旅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