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我又身在威爾布朗姆胡同,朝西面行。
我駐足在十九号的鐵栅門前,這一次沒有人高聲尖叫跑出來。
一切都那般整潔,那般平靜。
我來到大門前,摁鈴。
蜜勒莘-佩瑪-小姐出來開門。
“是我,柯林-藍姆,”我說,“我能進來和你談談嗎?”
“當然”她先讓我走進客室。
“你在這裡似乎很久了,藍姆先生。
我知道你和本地的警察設有關系——”
“你說得對。
真的,我想從第一次你對我說話以來,你便一點不錯地知道了我是誰。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
“我實在蠢極了,佩瑪-小姐。
我到這地方來是為了找你。
我第一天在此地遇到了你——但我不知道我已找到了你!”
“也許是謀殺案使你分了心。
”
“誠如你所說。
我還笨得把一張紙看錯了。
”
“你說這些的用意何在?”
“我隻是說遊戲結束了,佩瑪-小姐。
我已經找出負責策劃的重心。
那些重要的記錄和備忘錄都由你以盲人點字法保存下來。
賴金在波特伯雷所偷取的情報傳遞給你,再從這兒由賴姆塞送到目的地。
需要的時候,他便在夜裡從花園裡來到你的房子。
有一天,他在你的園子裡遺落了一枚捷克硬币——”
“那是他的疏忽。
”
“人難免有疏忽的時候,你的掩護做得很好,你雙目失明,在一家學院為殘廢兒童服務,你的屋子裡有盲人點字的兒童書籍是很自然的事——你有不尋常的才智和人格,我不知道驅動你的力量是從哪裡來的——”
“我奉獻了我自己。
”
“是的,我想也是如此。
”
“你為何告訴我這個?似乎别有用意。
”
我看看我的表。
“你還有兩個小時,佩瑪-小姐。
兩小時之内,特勤人員将來這裡接辦一切——”
“我不明白,你為何比你們的人早先到這裡來,好似在給我警告——”
“我是來警告你。
我是自己來的,我将留在這裡,直到我方的人員到達。
例外的是你,如果你選擇離開,還有兩個小時。
”
“為什麼?為什麼呢?”
我緩緩地說道。
“因為我想你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成為我的嶽母……我也許是想錯了。
”
她和我都沒有開口。
蜜勒莘-佩瑪-站起來,走到窗邊。
我的眼睛一直沒離開她。
我對蜜勒莘-佩瑪-并沒有任何幻想,我絲毫不信任她。
她雙目失明,然而如果你一不留神,即使一個瞎眼婦人也能逮住你。
她的失明并不使她受到障礙,一旦讓逮住機會,我使要陷入險境。
她靜靜地說;“我不告訴你是對或是錯。
是什麼使你認為——這樣?”
“眼睛。
”
“然而我們的個性并不一樣。
”
“是的”她幾乎是挑釁地說。
“為了她。
我已盡我最大的努力。
”
“那是意見問題。
你首先要有個理由。
”
“如它所應該的。
”
“我不同意。
”
寂靜又落了下來。
然後我問道:“你知道她是誰——那一天?”
“直到我聽到她的名字……我一直不讓她知道我的存在——一直如此。
”
“你并不是那樣一個硬心腸的人。
”
“不要胡說了。
”
我再次看看我的表。
“時間不斷地過去了。
”我說。
她從窗邊走回來,走向桌旁。
“我這兒有一幀她小時候的照片……”
當她拉開抽屜時,我站在她身後。
不是手槍,是一把緻命的小刀……”
我的手貼近她的手,将它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