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聽他說話的年輕漂亮女孩都行。
”
班特裡太大問:“你認為她是她的表姐喬西有意弄來的嗎?這是一個陰謀?”
馬普爾小姐搖搖頭。
“不,我根本不這麼認為。
我想喬西還不具備預測人的反應的能力。
她這方面很愚笨。
雖然她精明、實際,但思想狹窄,絕對無法預測未來,而且常被未來弄得目瞪口呆。
”
“似乎每個人都被這件事弄得目瞪口呆。
”班特裡太太說,“艾迪——還有馬克?加斯克爾。
”
馬普爾小姐笑了。
“我敢說他有他的目标。
一個膽大妄為的家夥,眼神遊移不定:無論他以前多麼愛他的妻子,他也不是那種能服喪鳏居幾年的男人。
我認為他們兩個人在老傑弗遜先生永恒記憶的遏制下都不安分。
”
“隻是,”馬普爾小姐嘲諷地加上一句,“對男人來講更容易。
”
4此時,馬克和亨利?克利瑟林爵士的談話證實了這個評語。
馬克以他特有的率直單刀直入。
“我剛剛才明白,”他說,“我是警方的第一号嫌疑人:他們正在調查我的經濟情況。
你知道,我身無分文,或者幾乎如此。
如果老傑弗按期在一兩個月後去世,艾迪和我按期分配财産,一切就萬事大吉。
實際上,我欠了很多債……如果垮了,那會很慘J如果能避免,就是另外一回事——我将出人頭地,成為一個非常富有的人。
”
亨利?克利瑟林爵士說:“馬克,你是個賭徒。
”
“一直都是。
敢于冒一切風險——這就是我的座右銘。
是的,對我來講,那個可憐的孩子被人勒死是件幸運的事。
這不是我幹的。
我不是殺人犯。
我想我殺不了任何人。
我太随和了。
不過恐怕我無法使警方相信這點:我必須祈禱,等待犯罪調查員的回音:我有動機,也在場,我沒有堂而皇之的道德顧慮2很難想象我現在還沒有被關起來!那個警監的眼睛非常厲害。
”
“你有一樣有用的武器,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
”
“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是世界上最信不過的東西!無辜的人從來都沒有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此外,全憑死亡時間,或類似的情況,我敢說如果三個醫生說那女孩是午夜被殺的,至少可以找到六個醫生信誓旦旦說她是淩晨五點被害的——那時,我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又管什麼用?”
“不管怎樣,玩笑是可以開的。
”
“品味很低,是不是?”馬克開心地說,“實際上,我很害怕。
想想這是謀殺!不要以為我不同情老傑弗。
我同情他。
雖然打擊很大,不過這樣更好,總比等他查明了她的真相要好。
”
“你是什麼意思?查明她的真相?”
馬克眨眨眼。
“那天晚上她能去哪兒?我敢打賭,她準是去見一個男人。
傑弗不會高興的。
他絕對不會高興。
如果他發現她在欺騙他——發現她不是那個看上去天真無邪的小女孩一一那麼—我嶽父是個古怪的人。
他自制力極強,不過,那個自制力也會崩潰。
要是那樣的話——小心點!”亨利爵士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你喜歡他,還是不喜歡他?”
“我非常喜歡他——同時我又恨他。
我會盡力解釋。
康韋?傑弗遜是個喜歡控制周圍一切的人。
他是一位仁慈的君主,善良、大方、有感情——但他是基調,其他人都得跟着他亦步亦趨。
”
馬克?加斯克爾停了一會兒又說:“我愛我的妻子。
我永遠再也不會對任何人有同樣的感覺。
羅莎蒙德是陽光、歡笑和鮮花。
她死時我感覺就像是一個在拳擊場被擊倒的拳手。
但是裁判數數的時間太長了。
我畢竟是個男人。
我喜歡女人。
我不想再結婚——一點也不想。
唉,不過這沒有什麼關系。
我隻須小心謹慎一但是我确實玩得很開心。
可憐的艾迪就不行了。
艾迪是一個真正的好女人,是那種男人願意娶而不是一起睡的女人。
給她一半的機會,她就會再次結婚——而且很快樂,并且使對方也快樂。
但是老傑弗把她永遠看成是弗蘭克的妻子——并迫使她也這麼想。
他本人不知道,但我們宛如獄中的囚徒。
很久以前我就俏俏地逃了出來。
艾迪今年夏天才逃出來——讓他震驚不小。
他的世界粉碎了。
結果是——魯比?基恩。
”
他情不自禁地唱道:可是她在墳墓裡,哦,讓我如何是好!我們去喝一杯,克利瑟林。
亨利爵士想:馬克?加斯克爾不成為警方的懷疑對象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