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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啟發性的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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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它們是用來欺騙雷切特的嗎?’表面看來,回答似乎應該是否定的。

    他給哈特曼的指示,看來是針對一個明确的‘私’敵的。

    對這個宿敵的身份,他也是一清二楚的。

    先決條件是,假如我們相信哈特曼的故事是真實的。

    但是,雷切特肯定收到了一封與衆十分不同的信──提到阿姆斯特朗小孩的那封信。

    我們在他的包房裡已經發現了它的一個碎片。

    萬一雷切特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迫在眉睫,那封信就是為了使他确實知道,為什麼他的生命安全會受到威脅。

    恰恰是那封信,正象我們說過的那樣,兇手是不願讓任何人其他人知道的。

    因此,作案後,兇手所關注的第一件事便是銷毀它。

    這也就是他計劃中的第二個障礙。

    這第一個是雪;第二個是,我們重新使碎片得到複原。

    ” “那封信──已被如此小心地毀掉了的信──中能說明一個事實。

    列車上,一定有什麼人,跟阿姆斯特朗家的關系相當密切,以緻發現那封信,就會引起直接懷疑那個人。

    ”“好了,我們再來看看已經發現的另外兩條線索。

    煙鬥通條的問題,先擱一擱,關于它,我們談得很多了,還是來講講手帕吧!簡單地說,這個線索可直接牽連到某個人,這個人名字的起首字母是H,而他(或她)無意地把它丢在那裡了。

    ” “對極了。

    ”康斯坦丁大夫說。

    “當她發覺手帕失落時,就立即采取措施,隐瞞他的教名──” “你想得真快,我還來不及想,你已經得出了結論。

    ” “還有其它的結論嗎?” “當然有。

    例如,假設你作了案,但希望使其它人受到懷疑。

    好吧,列車上就有這麼一個人──一個女人,與阿姆斯特朗家的關系非常密切。

    假設,那時,你留下她的手帕……她就會被傳訊,她和阿姆斯特朗家的關系就會暴露無遺──就是那樣。

    作案動機──以及一件與謀殺案有牽連的物證。

    ” “可是,在這個案子裡,”大夫反駁說,“她是無罪的。

    因為她沒有打算隐瞞自己的身份。

    ” “啊,真的?你是這樣想的嗎?這正是警察當局的意見。

    可我懂得人性,朋友,告訴你吧,一個人要是因謀殺而突然面臨審訊時,雖然是最無辜的,也會失去頭腦,做出最荒唐的事來。

    不,不,油迹和重貼的标簽并不能證明有罪──它們隻能證明安德烈伯爵夫人,由于某種原因,急于隐瞞自己的身份。

    ” “那麼,你認為,她和阿姆斯特朗家有什麼關系呢?她說,她從來也沒有到過美國。

    ” “确切地說,她的英語是不标準的。

    她的異國外表也太過分了點。

    然而,要猜出她是誰,并不困難,剛才,我還提到過阿姆斯特朗太太母親的名字──琳達?阿登。

    她是一個很著名的演員──而且,最拿手的是演沙士比亞的戲。

    想一想《皆大歡喜》──阿登和羅沙林德森林。

    她就是從那裡獲得靈感,而給自己取藝名的。

    大概是戈爾登伯格──在她的血管裡,很可能有中歐人的血液──也許還有點兒猶太人血緣,而流落到美國去的,有許多不同國家的人。

    先生們,我提醒你們注意,阿姆斯特朗太太的妹妹是海琳娜?戈爾登伯格,琳達?阿登的小女兒。

    拐騙悲劇發生時,她比那小孩大不了多少。

    後來,她跟安德伯爵結了婚,當時他是在華盛頓當專員。

    ” “可是,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說,她是跟一個英國人結的婚。

    ” “可她記不得他的名字了!我問你們,朋友,這可能嗎?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愛琳達?阿登,就象貴婦人都愛名演員一樣。

    她是琳達一個女兒的教母。

    她真的會這麼快就忘了她另一個女兒的夫名嗎?這不太可能吧。

    不可能。

    我可以肯定,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撒了謊。

    她知道海琳娜在車上,而且見到過她。

    她一聽到雷切特地本來面目時,就意識到海琳娜會受到懷疑。

    因此,當我們問到阿姆斯特朗太太的妹妹時,她馬上就說謊了──說什麼‘不清楚’,‘記不得’,隻記‘得她跟英國人結的婚’──總之,盡可能說得離真相遠些。

    ” 一個餐車侍者走到他們前面,對鮑克先生說: “吃飯了,先生們。

    要送上來嗎?已經做好了一會兒啦。

    ” 鮑克先生朝波洛看看,後者點點頭。

     “很好,來吧。

    ” 侍者從另一個門走出去。

    然後,就聽到鈴聲和他的大嗓門: “開始供應。

    供應晚飯。

    晚飯開始──第一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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