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劫了哈茲力;普蘭克顯然是在哈茲力從辦公室出來就開始跟蹤了。
普蘭克立刻發現自己弄錯了,他搶到的那本書已經舊了,他意識到這不象是前天買的。
于是,他立即匆匆趕到東奧倫治,因為他知道哈茲力的住址,又偷走了哈茲力新買的那一本。
運氣不佳,又沒找到那張郵票。
于是,他窮兇極惡地到霍奈爾和珍妮特·米肯斯小姐那兒偷走了他們那本書。
當天下午買這本書地人當中現在隻剩下一個人,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他的情況,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現在去找辛格門的原因。
如果普蘭克在竊得霍奈爾和米肯斯小姐那兩本書之後還找不到那枚郵票得話,他肯定會去辛格門那裡。
因此,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就在那裡要這個詭計多端的竊賊就範。
”
他們發現切斯特·辛格門是個年輕的大學生,和父母一起住在一套破舊的公寓房間裡。
他的那本《歐洲在動亂之中》還在他的手裡,是作為政治經濟學的參考書而買來的,他把那本書拿出來給他們看。
艾勒裡仔細地把書一頁一頁從頭至尾翻了一遍,連郵票的影子都沒有。
“辛格門先生,你發現這本書裡夾着一枚舊郵票嗎?”艾勒裡問道。
大學生搖了搖頭,“先生,我買了這本書還沒來得及看呢!郵票?什麼時候發行的?您知道,我自己就收藏了一些。
”
“和你沒關系,”艾勒裡急忙搪塞着,因為他已經感到集郵迷的病态狂熱了,于是便和維力立即結束這次訪問,匆匆離開了。
“很明顯,”艾勒裡對巡官解釋道:“這個狡猾的普蘭克肯定不是在霍奈爾就是米肯斯小姐的書裡找到了那枚郵票。
維力,就發案時間來說,哪一個在先?”
“記得好象那位米肯斯女士是在霍奈爾之後被搶的。
”
“那麼這枚黑色一便士是在她買的那本書裡夾着……現在到了那棟辦公樓了。
我們再去看看佛利德裡茨·烏爾木先生吧。
”
大樓10層樓上1026房門的磨砂玻璃上用黑字寫着:
烏爾木
舊郵票商及珍貴郵票商
艾勒裡和維力巡官一起走了進去,發現這個營業所不小。
牆上挂滿了鏡框,鏡框裡面分别鑲嵌了數以百計的郵票,有的蓋了郵戳,有的沒蓋郵戳。
桌上放着幾個特别的小櫃子,裡面顯然裝着更珍貴的郵票。
屋子裡的東西堆得亂七八糟,這兒也有發黴得氣味,和老安克書店裡得黴味驚人得一緻。
三個男人擡起了頭,其中一個顴骨上貼着十字型膏藥,看來無疑就是佛利德裡茨·烏爾木本人了。
他是個瘦長得德國老頭兒,頭發稀疏;有一種集郵者怪癖的狂熱表情。
第二個人和第一個人一樣瘦長兒年邁,戴着綠色眼罩,和烏爾木長得特别像,隻是從他那搖搖晃晃的動作和顫抖的雙手看出他比烏爾木年長。
第三個人是個長得很結實的矮胖子,有一張毫無表情的臉。
艾勒裡作了自我介紹,同時又把維力巡官介紹給他們。
那第三個警覺地豎起耳朵傾聽,“莫不是那個艾勒裡,艾勒裡·奎因?”他說着一面蹒跚地走過來。
“我叫希佛萊,保險公司調查員。
見到你很高興。
”他使勁握了握艾勒裡的手,“這兩位是烏爾木兄弟倆,這裡的主人,這一位叫佛利德裡茨,那一位叫阿爾伯特。
那筆買賣和搶劫案發生的時候,阿爾伯特·烏爾木先生剛好不在,真遺憾!要不然那個強盜是可以抓住的。
”
佛利德裡茨·烏爾木激動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起德語來了,艾勒裡邊聽邊微笑着,每四個字點一下頭。
“我明白了,烏爾木先生,當時的情節是這樣的:你給三位著名的集郵者郵寄了請貼,邀請他們來參加一次珍貴郵票的特别展覽——目的是出售。
兩天前的上午,有三個人赴約而來,自稱名叫欣契門,彼德斯和本甯森。
欣契門和彼德斯你見過面,但是本甯森你卻沒有見過面。
是不是?好,前二位在此買了幾枚。
你認為叫本甯森德那個人卻遲遲不肯離去,結果把您打倒在地上——是吧,是這樣的吧?我知道了所有這一切。
請讓我看一下撬開的櫃子吧。
”
弟兄倆把他帶到屋子中間的一張桌子跟前。
桌上有個扁平的櫃子,蓋子是普通薄玻璃做的,鑲在長方形的細條木框裡。
透過玻璃可以看到若幹裱好的郵票直接陳列在黑緞子底兒上。
緞子正中放着一個小皮盒,開着蓋兒,盒底兒上那塊白墊說明原來上面放着的郵票已經不翼而飛了。
在被撬開的櫃子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鐵棍撬過地痕迹共有四處。
櫃子地扣吊也擰成了兩半。
“哼,不是個行家,”維力巡官輕蔑地說,“完全可以用手指擰開鎖頭,開那個蓋。
”
艾勒裡鷹一般敏銳的目光,一下子被展現在眼前的一切吸引住了。
“烏爾木先生,”他轉身對着帶傷的商人說,“你說的那枚‘黑色一便士’郵票是放在這個皮盒子裡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