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
而卡邁克爾從九點四十五分到十點三十分為止,都一直在房子外頭監視,這段時間他隻看到一個人進入房子,而且離開的是同一個人。
此外,警察全面搜查過那幢房子,沒發現有人藏匿。
而且從卡邁克爾發現屍體到警察到達這段期間,沒有人離開過房子,除了卡邁克爾監視的那道上也不可能從别的出口離開,因為其他的門和窗戶都從裡面鎖上了……”父親又再度歎氣。
“可是這太棒了,雷恩先生!因為這代表涉案的不是兩個人,從頭到屋就隻有一個,因此,隻有一個人在書房幹下這極謀殺案,并燒毀那封信然後踩熄餘焰。
可是阿倫·得奧,前面說明過了。
不可能是踩熄餘陷的人,所以阿倫·得奧也不可能是兇手。
”
“因此,阿倫·得奧就像我十年前一樣純潔。
”
我停下喘口氣,覺得很得意,可是也有點累了。
雷恩先生看起來有點哀傷,“巡官,現在我才明白,我已經成了社會上的無用之久了。
你生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福爾摩斯,而我為這個世界所貢獻的小小功能都已經被取代了。
親愛的,真是聰明絕頂的分析,你的推論到目前為止,完全正确無誤。
”
“天哪,”父親跳起來喊着,“你該不會是說,你還有更多的推論吧?”
“多得很呢,巡官,而且重要多了。
”
“你的意思是,”我急切地說,“我并沒找出應有的結論?當然,結論是——如果得奧是無辜的話,那一定有人故意陷害他。
”
“接下來?”
“由于得奧的殘疾,陷害他的人是個右撇子。
他故意用左手行兇,以吻合得奧是兇手的特征。
可是他下意識地用右腳踩熄餘焰,顯示他其實是右撇子。
”
“晤,我不是指這個。
親愛的,你可能是太急了,或者是沒有考慮到其他的因素,以至于引出更驚人的推論。
”
父親舉起雙手一副投降狀,至于我,我隻能謙恭地說,“然後呢?”
雷恩先生眼光稅利地看了我一眼,我們目光交會,然後他笑了,“那麼你也懂了,呃?”
他陷入沉思,我把玩着一片青草,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注意!”父親喊道,“我也來考考你們,剛剛才想到的。
好,佩蒂,你來回答。
見鬼,怎麼能确定在地毯留下腳印的和踩熄餘焰的是同一個人?我知道應該是同一個人,可是如果你無法證明,要命,那你那套完美理論怎麼辦?”
“佩辛斯,告訴他吧。
”雷恩先生柔聲道。
我歎了口氣,“可憐的老爸!你一定被搞糊塗了。
我剛剛不是證明隻有一個人涉案嗎?我不是問過卡邁克爾他有沒有走過壁爐前面的地毯,而他說沒有嗎?另外,休谟不是告訴過我們,腳印不是佛西特參議員的嗎?然後,除了兇手兼燒紙的兼踩熄餘焰的人之外,還會有誰留下那個腳印呢?”
“好吧,好吧!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雷恩先生眉毛一擡,“親愛的巡官,這不是很明顯了嗎?”
“什麼很明顯?”
“當然要開始行動。
你必須馬上回裡茲市去看得奧。
”
我皺起眉,實在缺乏興趣。
至于父親,他完全茫然了。
“去看得奧?這又是幹什麼?那個可憐的笨蛋隻會弄得我緊張兮兮。
”
“可是這件事再重要不過了,巡官。
”雷恩先生迅速從圓丘上站起來,棉袍滑到肩上,“你必須在審判之前去見得奧……”他好像認真思索着什麼,刹那間眼睛一亮,“蒼天明鑒,巡官,考慮再三之後,我相信我會樂于加入你們的行列!你想還有我插手的餘地嗎?或者,你的朋友約翰·休谟會把我趕出裡茲市嗎?”
我大叫:“太好了!”父親看起來也樂壞了,“實在是太棒了,當然佩蒂很不錯,我不敢挑剔什麼。
但是,如果你他媽親自出馬,那我就放心多了。
”
“可是你為什麼想見得奧?”我問。
“親愛的佩辛斯,我們已經從某些事實建立起一個完美的理論,現在,”雷恩先生伸出裸露的臂膀,越過父親肩頭握住我的手,“我們要停止推理,開始進行一些實驗,不過在此之前,”他面露憂色,“我們還是迷失在森林之中。
”
“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離謎底還早得很,”老紳士平靜地說,“就像一星期之前一樣,我們還不知道殺害佛西特參議員的兇手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