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
他把手放在桌上敲着喊道:“給我來點兒雞蛋,警官!我改主意了。
”
“你們這樣舉辦婚禮,”埃勒裡發愁地說道,“是不是不合時宜呀?”
“這個嘛,”羅伯塔愁眉苦臉地說,“正好也是我們在考慮的問題。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當然,是星期天。
”看到她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埃勒裡問,“不是嗎?”
“什麼樣的星期天?”
“什麼樣的星期天?”
“是棕榈主日,就是這個星期天。
”
“是嘛。
”埃勒裡看似有些不快。
“我沒聽明白。
什麼棕榈主日?”
“真是個異教徒!棕榈主日是複活節開始前一周的星期日,還記得嗎?而且還是大齋節。
當然,哈裡算不上是正統的長老會教徒,而我是正統的聖公會教徒。
我一直希望能在聖公會教堂裡由一位聖公會牧師來主持我的婚禮。
但是,在複活節前一周或者說在大齋節期間,我們是不能在教堂舉辦婚禮的。
這會違反教義,或别的什麼規矩的。
這樣的話,我們的事就得推遲了。
”
“那就等一兩個星期嘛,等到大齋節過完了再說。
”
羅伯塔似乎心事重重。
“不行啊,哈裡已經買好了飛機票。
我們今天晚上在旅館裡過一夜,明天一早就上機場。
”
“我看來,情況并不太複雜,”埃勒裡說,“你們可以把機票退掉嘛。
”
“不行。
”羅伯塔說,“哈裡不會同意的。
”
“或者你們明天飛英國,把這樁麻煩事推遲到大齋節後再說。
”
“這不是麻煩事,我可等不到大齋節之後,”這位蘇格蘭人咬牙切齒地說,“奎因,你知道嗎?我不在乎你的态度。
”
“哈裡。
”埃勒裡悲傷地說,“别激動,有話好好說。
對了,你們敢肯定你們倆真的想結婚嗎?”
他們瞪着他,仿佛他的話是對他們的大不敬。
接着,伯克一下跳了起來。
“起來,波蒂!我們走。
”
“哦,哈裡,坐下吧,”羅伯塔說。
他不太情願地坐下了,眼睛裡冒着怒火。
“我們肯定是想,埃勒裡。
”她輕輕地說道。
“你愛這個人嗎?”
“我愛這個人。
”
埃勒裡聳聳肩。
“或者你們可以到執行教規不那麼嚴格的教堂裡去找一位牧師;也可以,最簡單的辦法,請一位經由國家授權的公務員來主持儀式。
這樣辦同樣有效,而且少了許多麻煩。
”
“你不明白。
”羅伯塔剛一開口,奎因警官進來了,手裡端着一大盤炒蛋、鹹肉和塗了黃油的面包,她的注意力被引開了。
“我倒認識一個人,”警督放下盤子說,“咖啡就快開了。
”他在餐具櫃裡找了一些餐巾、盤子和刀叉,遞給大家。
“那人名叫J.J。
”
“是一位法官,”埃勒裡冷冷地說。
“法官?”伯克半信半疑地問,“誰是法官?”
“J.J.麥丘法官,是我們家的一位老朋友,”警督一邊說着,一邊去拿咖啡壺。
“他會願意幫忙嗎?”這位蘇格蘭人問道。
“如果爸爸請他幫忙的話。
”
“他不是牧師,”羅伯塔有些遲疑。
“魚和熊掌不可能兼得,波蒂,”她的未婚夫溫柔地說道。
他的幽默感又來了。
“對我來說,法官完全可以,尤其是家庭朋友的那種。
我們到英國後,還可以請英國聖公會牧師再辦一次。
我可不在乎多辦幾次婚禮,多幾位主持人,多換幾個地方。
你們今天能找到麥丘法官嗎?”
“試試看吧。
”警官拿着咖啡壺過來了。
他為羅伯塔倒上了一杯咖啡。
“如果他在城裡的話,我敢保證沒問題。
”
羅伯塔皺起了眉頭。
最後她點點頭,歎了口氣說:“嗯,好吧。
”說完她就低頭喝了一口香濃的咖啡。
伯克笑了。
羅伯塔磕着雞蛋。
警官坐下後,拿了一片面包,吃了起來。
埃勒裡大口地嚼着嘴裡的食物,但覺得一點味道也沒有。
42
埃勒裡一整天都沒個好心情。
他父親後來在市政府舉辦的紀念棕榈主日高爾夫球賽球場上找到了麥丘法官。
這也沒能讓他振奮起來,哈裡.伯克為此又大為惱火。
“儀式将在這裡舉行,”警官停了一下又說道,“法官說他沒法在家裡為你們辦——他夫人出身高教會信徒家庭,她認為複活節前一周結婚是要下地獄的。
而且他今天因玩高爾夫球與夫人鬧得不太愉快。
所以,他今天晚上就偷偷來我們這裡。
你們倆對此有什麼意見嗎?”
“哦,太好了!”羅伯塔拍着手說。
“我對此并不感到奇怪,”伯克盯着埃勒裡說,“謝謝你了,警官。
”
埃勒裡把他的一個大拇指從嘴裡取了出來,仔細地盯着瞧,好像它被老鼠咬了一口。
“哈裡,親愛的。
”羅伯塔急切地說,“你有什麼事要準備嗎?”
“我?”
“你什麼都不懂。
”
“我從來沒結過婚啊。
”她的未婚夫紅着臉說道,“我忘了什麼事了嗎?”
“哦,沒什麼。
隻是要些鮮花、裝飾花、香濱酒之類的東西。
”
“天哪!對不起。
”
“香擯酒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