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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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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紗巾高高地舉了起來。

    沒人吭聲。

    警官又問了一遍,目光在衆人身上—一掃過,隻有威弗避開了他的目光。

     “你認得!威弗,呃?這回你可别想要滑頭,年青人!”他抓住秘書的胳膊,厲聲喝道。

    “M.F.代表着什麼——瑪麗安·弗蘭奇?” 年輕人吃了一驚,求救般地将目光投向埃勒裡,埃勒裡隻是同情地回望了他一眼;他又将目光投向塞洛斯·弗蘭奇,老人正喃喃自語地念叨着什麼…… “你怎麼能認為她和這事——和這事有牽連!”威弗喊道,掙開了警官的手。

    “這太荒謬了——簡直是瘋了!你怎麼能認為她和這事有關,警官。

    她是那麼純潔無瑕,那麼年輕,那麼……” “瑪麗安·弗蘭奇。

    ”警官轉向約翰·格雷。

    “威弗先生好像說起過,她是弗蘭奇先生的女兒?” 格雷沉着臉,點點頭。

    塞洛斯·弗蘭奇突然從椅子上蹿了起來。

    他怒睜着雙眼,聲音嘶啞地喊道:“天啊!不!不是瑪麗安!不是瑪麗安幹的!”格雷和馬奇本克思,這兩位離他最近的董事沖上前去,扶住了他顫抖的身軀。

    這場沖動隻持續了片刻;轉眼間,他又癱倒在椅子上。

     奎因警官一言不發,轉過身去繼續查看屍體。

    埃勒裡默默地關注了這場小插曲,所有的表情變化都沒能逃過他那銳利的雙眼。

    威弗此刻正可憐巴巴地靠在一張桌子上,埃勒裡安撫般地看了他一眼,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件東西,死者淩亂的裙子幾乎将它遮住了。

     這是個深棕色的小皮包,上面印着W.M.F.這三個大寫的交織字母。

    埃勒裡在床邊坐下,手裡擺着皮包。

    他好奇地把包打開,将裡面的東西倒在了床上。

    一個裝零錢的錢包,一個金色粉盒,一條蕾絲手帕,還有一個金色的名片盒,所有這些東西都标着W.M.F,另外,還有一支镂銀口紅。

     警官擡起頭,問道:“你拿着什麼?”聲音有些尖銳。

     “死者的手包,”埃勒裡低聲答道。

    “您想看看嗎?” “我想……”警官瞪着兒子,嘲弄地模仿着他的話。

    “埃勒裡,你有時候可真讓我受不了!” 埃勒裡微笑着将包遞了過去。

    老先生仔仔細細地把包查看了一遍,又伸手在床上的那堆東西裡翻了翻,這才滿臉厭惡地收手作罷。

     “沒看出有什麼特别的東西,”他不屑地哼了一聲。

    “而且,我……” “是嗎?”埃勒裡挑釁般地反問道。

     “什麼意思?”做父親的語氣一變,回過頭去看着那堆東西。

    “錢包,粉盒,手帕,名片盒,口紅——這有什麼可希奇的?” 埃勒裡側轉過身去,這樣一來,他的後背正好遮住衆人的視線,使他們無法看到床上的物品。

    他小心翼翼地拾起口紅,遞給父親。

    老先生謹慎地接住,疑惑不解地看着它。

     突然,他情不自禁地驚呼了一聲。

     “确實是——C,”埃勒裡小聲說道。

    “您有什麼高見?” 這是一支大管口紅。

    帽蓋上簡潔地刻着個大寫C。

    警官有些詫異地凝視着它,剛想開口詢問屋中衆人,埃勒裡沖他擺了擺手,警官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埃勒裡從父親手中取過口紅,旋開刻有字母的帽蓋,将唇膏轉出了一點。

    他看了眼女屍的臉,雙眼不禁一亮。

     他迅速地跪在了父親身邊。

    身後的衆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看看這個,爸,”他小聲說着,将口紅遞了過去。

    老先生茫然地看着它。

     “有毒?”他問道。

    “但這不可能——沒經過分析,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不,不是!”埃勒裡小聲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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